( ) “不是,二爹,你真买啊?”坐在空调房里,小布尔乔亚吴家长子竟隐约有冷汗流出,这点出息,搞得乔帅想断亲。
乔帅把他拉到一旁,将嫌弃和殷勤两种不同的情感结合得惟妙惟肖。
“你的钱都借我,用我的分成抵债,有莫有问题?”
乔帅可是没生没养他的义父,钱本来就是他給的,能有啥问题?:
“咱俩都要到大学报道了,谁来经营?”
“这年头,谁买门面房是自己经营啊?”经营的事要和乔父乔母商量,这二人没做生意的经验,所以他一直犹豫要不要告诉他们,或者直接租出去,租金都打进二老的账户就行,省事,至于问钱的出处,儿子长得帅,被富婆包养了,不可以?
挣钱,不寒碜。
殊不知,未来某些艺术类生考上大学第一件事就是就业—外卖员(援),无形中提高了身价,若无意中拍了剧、广告,做了主播,价格又翻几番,要不都说明星都是高级外卖。
这条产业链在后世极尽发达,否则也不会造谣太子精心布局抱月楼搞资源整合。
“不保证。”
“这—。”
“先付订金。”
吴良歆一头黑线,屁,哪个是见面就付全款的。
“可以。三个月内付清尾款行么?”
看来,他是真缺钱。
“这个恕我不能答应。”
吴良歆凝眉,“那也恕我不能答应卖給你们。”
“能不能两个月后付清?”
“???”
你有病吧!
“我俩两个月后要到大学报道。”
吴良歆很想问候他俩上的是不是精神病大学,可面对能解燃眉之急的大金主,又不得不低下中年人心酸的头,中年人的心酸从借钱开始,卖店铺也算吧?
“我—勉强能接受。”
出了桂林米粉,外头的阳总又恢复@了资本家狠毒的一面,热得大家想剥皮抽筋。
“吴先生,您尽快准备好房屋买卖合同,下午我们就签约,我打订金。”
“现在就可以,”吴良歆不知从何处掏出一个公文包,抽出几页纸,正是两份正式的《房屋买卖合同》和一支满血的签字笔和红印章,随身带合同,主打一个不給金主一秒钟反悔的机会,“签字画押。”
“吴先生高效。”乔帅嘴角抽了抽。
而吴涛则欣赏地看了两眼,不愧是吴氏后裔,这对金钱的渴望和痴迷,和广东人有一拼,想不发财都难呐。
乔帅大方地接过签字笔,拿起合同看了一遍又一遍,前世他在挖哈哈工作,接触过许多次合同,有没有陷阱,一目了然,约莫半个钟头过去,才缓缓按下手印,签好字。
吴良歆满意地接过自己那一份合同,开怀大笑,“乔先生,我发现和你一见如故,咱俩果真是一类人。”
“你也不要脸?”
“???”
吴良歆听不出他是在自诬还是拐着弯骂他,索性不管了,反正合同签了,订金是不退的,官司打到法院都不退。
“不值钱的玩意,要不要都一样。”
席间。
宾主尽欢。
吴良歆手里握着菠萝味罐装啤酒,反之,吴涛在嘬酸牛奶,动作纯熟如同一个七八岁的幼童,而乔帅则成熟多了,将爽歪歪倒进了啤酒杯中,啤酒杯瞬间呈现出奶白色,若忽略“内容”,单看他和吴良歆推杯换盏,用豪气盖云来形容恰如其分。
这种搭配纯属意外,吴良歆是成年人,参加过的酒局比洗脚局还多,不混着黑白喝算客气了 ,选啤酒天经地义。
按吴涛的说法,他妈说了,不到二十三岁都不能放弃继续增高,所以平常钙片、纯奶、奶酪没少吃 ,选酸奶完全是退而求其次。
乔帅选爽歪歪就单纯多了,他的初恋最爱喝的除了青梅绿茶就是它,喝起来有种怀念的味道。
算起来,这个时间节点,他和她还未相遇,或许永远都不会再见,毕竟作为重生者,他不会再为任何人打工,除了老婆孩子。
谈到尽兴处,吴良歆大咧咧地邀请道,“二位可否赏光,晚上八点,清华池见。”
“义父,他是不是骂我,我看着也没那么聪明啊,还清华,哈佛我都够呛。”
“你个傻缺,都叫清华池了,肯定是垂钓的地方。“
“打死义父我都不去,我可不想加班。”
吴良歆心中狐疑,难道我喝的是假酒,他俩才是真的?
想想又不对,这二人手握巨款,但还没被世俗污染,果然高F亮节。
“吴某唐突,勿怪。”吴良歆越看二人越欣赏 ,定力太强了,如果当年自己定力强,不至于洗了第七十八回脚就把技师娶回了家,更惨的是,婚后就不能再到外面洗脚,回家也没人洗了。
想到伤心处,忍不住擦了擦眼角的泪珠。
“你这么爱垂钓?!”乔帅都懵了,不陪你钓鱼你还哭了,要不要这么喜欢钓鱼佬这个身份,现在还没钓鱼援呢,都是大老爷们,鱼又没穿黑丝,有啥可看?
乔帅坦诚自己有许多缺点,其一就是耐心不足,否则赚了钱全买股票,以重生者的记忆,还不是买哪个哪个涨,现在还没发展起来甚至起步的公司他都记得个大概,毕竟哪款软件他没用过 ,那都是他的生活,比《贫民窟的百万富翁》主人公更全面,可是他等不了,也不愿意等,他更喜欢有参与感一些,仰望大佬,俯视大佬,不如自己做大佬,想想以后喊雷军叫小军,和马化腾打王者,请乔布斯到北京吃烤鸭,用星链震惊马斯克。
乔帅做梦都想不到,人生第一套房会是门面房,未来几个月他的可流动资金都是捉襟见肘的,想做别的生意千难万难,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没统哥傍身,重生了也是个怂逼。
重生者最大的倚仗从来不是超前的见识,而是开挂。
不过,重生也算是另一种开挂吧?
乔帅读过几百本重生文,所以竭力避免遇到高中同学会,万幸/不幸的是,压根没有同学或老师邀请过他参加,虽然不放在心上,想到依旧难受,高中以后也勉强算进入了成年人那操蛋的世界—实际上要更早,只不过官方打着保护的名义隐藏了信息。
这样也好,他的人生信条本就是—苟道流,别人一直觉得我不入流,才有日后装**的资格,百千万富豪,乃至亿万富豪都只算装个甲等小B,不值一装,徽省首富凑合,不大不小,算丁等**,再大就危险了,说都知道,首富这个职业和皇帝一样,没有人能在那个位置上永远占着,哪怕是李超人也不行。
首富二字风险太高,按理来说做个透明人/隐形富豪最舒服,后世国内就有个资产超万亿的在香港有个户头,只做股票期货,然,这种通天的存在必定手眼通天,他能做到隐形,普通小省份的富豪想隐藏几乎不可能,想藏也会被人扒出来“游街示众”。
根据苟道流精神,乔帅不打算改变/干涉后世任何一家成功企业的进程,顶多买点股票,小赚一笔,重启人生,乔帅渐渐也有了自己的打算,简单来说,是前世他的一个想法,他发现,全华夏几千年历史,超过百年的企业竟不如隔壁小桑桑,叫人情何以堪,原因究竟为何,有历史的原因,但更多则是贪多嚼不烂,盲目扩张导致资金链断裂,为避免重蹈覆辙,乔帅才萌生了一个有趣的想法,他不打算做一个或多个行业的生意,而是做全行业的生意,每一个行业不求做龙头老大甚至排名,只需存在即可,而且每个行业只做一家,生意再好也不开分店,统统只有一家,至于最后会剩余哪些,全凭运气,任何一家有破产风险,能救就救,实在救不活就拉倒,绝不能影响集团的资金链,至于做大做强再创辉煌,连锁店都用过的口号,结果呢,十不存一,只能说明,这个方式是错误的,根本不存在永远存在的存在,连任老都说了,有一天菊为也会倒。
像这种商业模式似乎还没人干,不是想不到,是利益不够,没人做,随便搞一个模式譬如盲盒就能身价几百亿,而依乔帅的经营理念,说不准就是做多少行赔多少,而是还是赚不了大钱的赌博,正常投资失利也倒罢了,关键你盈利了也不扩张不上市,难道是做慈善,没有哪个资本家会欢喜这种模式。
不过乔帅无所吊谓,他又不是一定要富可敌国,几百万和几百亿区别不大,钱够用就行,花不完又不能带走,毕竟阴阳两间还未连接支付通道、开放金融支付牌照,无法兑换货币。
乔帅感觉遍地都是商机,奈何资本不够,待商铺落在他名下,倒是可以立即抵押给银行,加上南海渔业集团带来的月收入,做个小生意是可以,再大就不行了。
这时,一辆收废品的小卡车路过,乔帅瞥见车上的卡片出了神—高价回收冰箱洗衣机旧空调热水器。
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