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阿泰火急火燎地冲进屋子,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虎哥,坏消息!凯山那边出岔子了,运送弹药的车在边境被金三角的人劫了,兄弟们死伤大半,货也全没了!”
秦虎“噌”地站起身,一拳砸在墙上,石灰簌簌掉落:“坤沙,这老东西下手够狠!”他双眼布满血丝,怒火几乎要将眼眸烧穿,“不能坐以待毙,阿泰,重新清点咱们手头的家伙,整合所有能动用的兄弟,准备主动出击。再联系联系凯山那边。看看什么态度!”
阿泰面露难色:“虎哥,就咱们现在这点人手和弹药,贸然出击,怕是凶多吉少。要不,再等等……我去联系凯山,看看那边有没有别的转机?”
“等?最多等三天!不然都得困死在这。”秦虎咬着牙,在屋内来回踱步,大脑飞速运转,“联系一下城内的线人,看看能不能从警方内部撬点消息,金三角和曼谷高层勾结,这当中肯定有缝隙能钻。只要拿到把柄,不愁没反击的机会。”
阿泰领命而去,秦虎则独自静坐,摩挲着下巴,谋划后续行动。不多时,手机震动,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想翻盘,午夜来城郊废旧工厂,单独赴约,带消息换活路。”秦虎目光一凛,心底暗忖这大概率是鸿门宴,但当下已没别的选择,横竖都是险途,不如拼死一搏。
午夜,城郊废旧工厂被浓雾笼罩,月光艰难地穿透雾气,洒下惨白光影。秦虎孤身前来,手枪藏在腰间,身形隐匿在阴影里,步步谨慎。踏入工厂,刺鼻的铁锈味和化学药剂味扑面而来,他还没来得及反应,数道强光手电筒的光齐刷刷射来,晃得他眼前一花。
“秦虎,久仰大名。”黑暗中,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个身形佝偻的男人缓缓走出,脸上有道狰狞伤疤,“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颂猜,曾是坤沙的手下,如今想离开他!”
秦虎挑眉,手枪握紧,警惕不减:“凭什么信你?”
颂猜冷笑一声,扔出一份文件袋:“里面是坤沙这几年在欧美各国还有泰国的犯罪证据,包括和高层的交易明细、走私路线,足够你扳回一局。”
秦虎快速翻阅,眼睛越瞪越大,心中暗喜,面上却不露声色:“你要什么?”
“我要安全离开金三角,事成之后,你得护我周全,送我出境。并且给我一大笔钱!”颂猜目光灼灼。
秦虎权衡片刻,咬牙应下:“成交!”
拿到关键证据,秦虎马不停蹄赶回据点,召集兄弟们,正焦头烂额地谋划应对之策时,据点外一阵汽车引擎的轰鸣打破死寂。阿泰警惕地拔枪,秦虎抬手制止,目光紧锁大门——只见数辆越野车扬尘而来,稳稳停下后,为首一人身形魁梧壮硕,满脸横肉间透着悍勇,正是老挝的凯山。
凯山大步迈进据点,身后跟着的十余名手下,各个身姿矫健、气场凌厉,鼓鼓囊囊的行军包随着步伐有节奏地晃动,里头的弹药碰撞,发出轻微声响。他们眼神如饿狼般锐利,扫视据点一圈,仿佛瞬间便能洞悉周遭潜藏的危机。
凯山摆摆手,示意手下卸下物资,一箱箱弹药、药品还有食物堆积在地,阿泰等人面露惊喜。凯山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泛黄却整齐的牙齿,朝秦虎大步走去,调侃道:“秦虎啊秦虎,你可真有胆!金三角最大的毒枭那是能随便招惹的?坤沙跺跺脚,金三角那块都得颤三颤,你倒好,直接断人家财路,是嫌命太长喽!”
秦虎心里清楚凯山并无恶意,苦笑一声,迎上前去重重握住凯山的手:“凯山,你就别打趣我了,我也是逼不得已。曼谷这地下的浑水,越搅越黑,我不过是想守好自家这点地盘,谁成想一脚踩进马蜂窝。”
凯山用力回握,爽朗大笑:“哈哈,有魄力!换做旁人,早吓破胆,跪地求饶了。你秦虎敢正面刚,我就欣赏这份血性!”说着,他大手一挥,示意手下卸下物资,弹药箱、医药包、食物袋堆了一地。阿泰等人面露惊喜,围上前查看,嘴里不住地道谢。
秦虎眼眶微红,满心感激:“凯山,大恩不言谢!这次你雪中送炭,救我和兄弟们于水火,这份情,我秦虎记下了。”
凯山拍了拍秦虎的肩膀,挑了挑眉:“先别忙着感动,我可不是做慈善的。秦虎,听闻你在国内人脉广、路子多,这次事成之后,可得给我介绍点国内挣钱的生意。老挝虽说安稳,但商机有限,兄弟们都想多挣几个钱!过几天安生日子!”
秦虎毫不犹豫地点头:“你放心,只要熬过这关,我亲自联系国内的朋友,保准在餐饮、物流,或是新兴的电商行业里都有你的份!让苏然帮你策划。”
凯山眼睛一亮:“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咱也别磨蹭,金三角那些狠角色可不好对付,我收到消息,他们准备调集重兵,三天后突袭你这据点,把咱们一锅端了。”
秦虎眼神一凛,拳头攥紧:“哼,来就来,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凯兄,你有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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