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两人分站两边,刘泰山挥动着手里的双截棍,男子则双手持竹刀,半蹲着身躯,当下两人就对峙起来。
刘泰山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眼睛死死地盯着对方,而男子则绕着刘泰山转圈,似乎在有意寻找刘泰山的破绽。
可一番功夫下来,他发现刘泰山防守严密,几乎是无懈可击。
见这一副场面,众人也都屏气凝神起来,毕竟那男子是北辰一刀流的正宗传人,修习剑道也有十多年了,即便是他的师兄,在剑道造诣上,也是不如他的,最开始男子并没有把刘泰山放在眼里,想着随便祭出两招,让这个毛头小子吃点儿苦头,也免得他小觑了剑道。
直到此时,男子才发现,刘泰山似乎并不简单,手里的双截棍就如围绕在他身周的游龙一般,速度快的让他眼花缭乱,与此同时,他下盘的方手又极有章法,不练上个十来年,招式不会这么娴熟。
当下,他就有些狐疑。
比之于男子,不明内情的周生晴和顾金城,还在为刘泰山担心,不觉手里捏了一把汗。
两人对峙了约莫两分钟,迫于压力,男子率先发难,一个箭步即刻俯冲上来,双手紧握手中竹刀,一挥而下。
刘泰山等的就是这个时候,他从一开始,就拿捏住了男子的心理,如果他俩在擂台上,那么他绝不可能是男子的对手,实力相差太过悬殊,他的剑道,经受过系统的训练,以及无数年月的打磨,而自己,练双截棍,不过就是个爱好而已。
可这毕竟不是擂台上,他俩的身份显而易见,自己是个初出茅庐,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而他,可是北辰一刀流的正宗传人,他的面子,比自己要大得多,同时,他的包袱,也必然比自己要重。
所谓,知彼知己,百战不殆,以己之长,攻敌之短。刘泰山就是想拖下去,让对方自乱阵脚,等到那时,他就能掌握主动。
此刻,他见竹刀落下, 便甩开了手中兵器,一下打偏了对方的攻势,男子见状,斜斩下来,刘泰山随即后撤步,躲开竹刀,进而以极快的速度大踏步向前,暗度陈仓扫眉而过,男子下意识仰头躲闪,随即扭转手腕,横刀平推而来,刘泰山见势不妙,将左手之棍,从腋下换至右手,接着手持两端,挡下横劈而来的竹刀。
如此,两人都不约而同后撤,几招下来,是谁也没占到便宜,两人随之绕起了圈,互相紧盯着对方,气氛焦灼起来。
刘泰山单手转出罗旋,就如同孙猴子手里的金箍棒,随之又左右逢源似地左右挥动,最后他将一端夹在了腋下,扭动脖子,时不时向前甩出,似乎在挑衅对方。
男子瞅准机会,上前来使出居合三连斩,挺身弓步,气势迅猛。
刘泰山忽地瞪大了眼睛,一边后撤卸力,一边左右挡开,男子见状,随即一个转身,蓄力持刀斜斩而下,刘泰山此时退无可退,已到了墙角,男子以为这一刀下去,以刘泰山手中的兵刃,必然是难以抵挡得住的。
可不料,刘泰山压根儿就没想着去挡,而是将右手之棍,从腋下换至左手,就在棍的一棍将落未落之时,刘泰山右手及时捉住,使男子免于那一击,而男子手中的刀,此时距离刘泰山尚有两三尺的距离。
男子见状,情知棋差一招,后撤而去,要是真实的决斗,刘泰山刚才那一下,足够让男子瞬间安睡过去。
两人隔着一段距离站定,相互行了礼,男子神色复杂,惊讶,质疑,惶恐都有。
他不敢再小觑眼前这个少年,随之问他:
“你是跟谁学的棍法?”
刘泰山淡然一笑,解释道:
“当然是自学的,侥幸胜了,承让。”
男子不可置信地摇着头:
“不可能,以你的年龄,不应该有这样深厚的功力。”
刘泰山只是笑着,并不言语。
周生晴和顾金城二人见状,都觉得不可思议,情不自禁就鼓起了掌,他的教练转头看了过来,脸色很难看,周生晴碍于情面,默默低下了头,可那嘴角的笑容是比ak都难压。
此时,旁边正在耐心教学员练剑的男子见了,不觉就有些好奇,以他师弟的剑道造诣,断不可能输给一个毛头小子,他在怀疑男子放水,故意想让刘泰山赢。
他安排三个学员继续练习,自己则转身走了过来,问他的师弟发生什么事了,因为两人说的是日语,刘泰山也听不懂他俩在交流什么。
“我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师兄,他想和你讨教。”
刘泰山想也不想,摆了摆手就拒绝了:
“赢了你,那是侥幸,何况,我也玩够了,不来了,让你师兄找别人去。”
男子的师兄望向了刘泰山,笑道:
“我觉得你在武道上很有天赋,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的社团?我们两个已经商量过了,不会收你学费。”
刘泰山摇了摇头,走到武器架子旁边,把兵器放了回去:
“我平常也就随便玩玩,什么武道天赋,那都是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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