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距离问题,拜尔阔也已经有自己的打算,他命令在座的各位将军,动员各自队伍中能动力量,连夜加高城墙上所有的箭塔,明日一早完成加高工程。
众人又是一阵面面相觑,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虽说简单粗暴,但倒也可行,只是又要苦了下面的人,一夜之间所有城头的箭塔全部加高,这可是又苦又累的活。
但如今在这位独断专行的王爷手下做事,没人敢置喙一个“不”字。
拜尔阔看着面前一堆愁眉苦脸的人,他不但不同情,反而心中暗爽,一群乌合之众,只配受人差遣。
“行了,分头行动去吧,明日一早我要验收工程!”
时间紧迫没空在这里磨磨唧唧,拜尔阔是不想和他们多啰嗦,众人则是如获大赦赶紧退出将军府,深怕他再提出什么要求。
“邓将军,请留步!拜尔阔叫住急匆匆朝外跑的邓将军。
只见邓将军脚步一顿,半天没转过身来,如果正面看去,只见邓将军苦着一张脸,他的脚想带他赶紧离开,但他心里却十分害怕身后那个叫他留步的人。
一时之间,竟然顿在原地动弹不得。
好不容易,天人交战,理智战胜了感情,邓将军转过身来,脸上堆满了笑容,一步步回到拜尔阔的身边,小心翼翼地问道:“王爷有何吩咐?”
“邓将军,麻烦你到郢城大牢跑一次,和典狱长说一声,明日一早,把牢内的犯人全部放出来,然后就由邓将军您的部下押解这些犯人上前线!”
邓将军一听,腿都快软了,他的命怎么这么苦,安排给他的差事都是棘手的苦差,还不如去城墙搬砖来的简单粗暴。
不是说典狱长多么难搞,而是他这个人特别相信因果,虽然他是一个将军,常年在战场上冲锋陷阵,也见惯了生死离别,血染白甲,尸浸碧野。可是他一直认为为国捐躯,战死沙场是军人的宿命,死在沙场是军人的荣耀。
可如今让他去押解牢狱内的犯人上战场,而且明知是让这些人去送死,让他们做人肉的盾牌,他内心过不去这个坎,他怕以后半夜惊醒会有冤魂来找他索命。
拜尔阔见他皱着的一张脸,苦的都快能拧出苦瓜水了,有些不解,想来这也不算什么难事,以邓将军的身份,只需去牢狱和典狱长交代一声,典狱长必定不敢不从。
邓将军自然不敢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说出来,他如果说了,不是被眼前这位爷嗤笑是无稽之谈就是被说成找借口故意推脱。
邓将军眼珠子一转,朝前凑了一凑,压低了声音故作神秘地说:“王爷,不瞒您说,末将往日和郢城的黄典狱官有些过节,如果您安排末将去押解犯人,反而会平白增加了难度。”
拜尔阔“哦”了一声,没经大脑思考就脱口而出:“什么过节?”
人的好奇心战胜了理智,他的关注点一时之间被引导偏了,而他自己尚未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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