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大院里还在争吵不休,外面三皇子的人已经包围了镇远镖局,门口的家仆一看这架势赶紧进去禀报白家主,三皇子的人到了。
白音这时也顾不得考虑太多了,直接示意把白玉绑起来跪在前厅,白玉死命挣扎不肯就范,口中不停地咒骂:“你这个老糊涂信别人的挑唆,把我推出去做替死鬼,我死了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白家主听了心烦,直接让手下把他的嘴堵上,现在阎王都到门口了,先想办法过了这关再说。
他让家仆把三皇子的人请到前厅,趁这个时间,他来到白玉面前压低声音道:“孩啊,先暂时委屈你一下,要不然咱这一大家子都得受罪,爹待会会替你说话的。”
白玉显然不信任他,身体不停扭动,无奈现在口不能言手不能动,只能狠狠地瞪着他。
三皇子派来的是巴图校尉,他身穿黑色铠甲带领一队人大踏步地走了进来。
白音一看是他,微微舒了一口气,这两年他和巴图走的比较近,因为他打算把二儿子白琥送到军队去历练一番,如果能混出个名堂,他的算盘是二儿子顺利走上仕途,那么他专心培养老三接掌家业。
所以平日里送礼请客都没拉下,和几位校尉关系都不算差,特别是巴图,如果不是年前和南平打仗,他把老二进军队的事情刻意延缓了一下,巴图可能已经把白琥安排进他的营队了。
巴图进来对白家主也很客气,朝白音拱了拱手,白音赶紧把他让到主座坐下。
巴图一进门就注意到大厅正中间跪着的人,他不解地问白音:“白家主,这是……?”
白音老脸一红,说道:“这是老朽三子,前面惊闻昨日暗巷发生命案,有人看见人影进了镖局后门,老朽将家中男子召集过来询问,得知这个不成器的逆子昨夜宿在青楼半夜才从后门进来。这不,正捆起来准备送到三皇子面前解释清楚。”
巴图一听心道:你个老狐狸倒是挺会避重就轻,只说是逛青楼晚归,只字不提和暗巷杀人有关,以退为进,主动提出去三皇子那里解释,在弄几个证人说他子时已经回到镖局,三皇子信了也说不定。但这件事情三皇子全权交给我来负责,要是都顺了你的意,我就要落得个办事不力的结果。
想到此,巴图拍了拍白老爷子的肩膀说道:“白老爷子刚正大义,巴图很钦佩!既如此那我就把他带回去和三皇子当面解释清楚。”
白音眼看他要把白玉带走,觉得肉疼,虽然白玉不成器但毕竟也是自己幼子,从小骄纵宠溺,如今要被带到三皇子面前受审,以三皇子捉磨不定的性子,不知道会出什么岔子。
他忙和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从人群中拉出三两人,带到巴图面前道:“将军,这是昨夜看见三少爷回府的证人,您也一并带回去做个证。”
巴图早知道他会有这一招,大手一挥:“不必了,有什么话,让三少爷自己说吧。”
说罢,也不管白音急的直搓手,直接让人押着白玉扬长而去。
眼看着巴图带的人把挣扎着不肯出门的白玉连拖带拽拉了出去,白家主颓然坐在太师椅上,半晌没缓过劲来,过了好久他才抬起头对着厅里依旧站在那里的一干弟子问道:“我在问一遍,你们和暗巷里的杀人事件有没有联系?”
底下鸦雀无声。
他无奈地摆摆手:“都散了吧。”说罢,带着管家进了书房商量怎么把老三弄回来。
厅里的人渐渐散去了,白琥也沉着脸转头朝外走去,白翡紧走了几步走到他旁边,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声音说:“我知道,昨晚杀人的是你!”
白琥脚步一顿,朝他低声吼道:“你胡说什么!昨晚我根本没出去。”
白翡和他两人并肩走出前厅,不知道的还以为两兄弟感情多好似的。
白翡边走边说:“你怕什么?我不会说出去的,我现在只要那个畜生去死,而你不就是想要家主的位子嘛!”
白琥听了半天没说话,过了一会眼看走到分岔路,两人要分别进自己的院子了,他才问:“你怎么确定的是我?”
白翡冷哼一声:“昨夜那畜生逛了窑子回来觉得还不尽兴,跑到我院子窗前朝里叫:“嫂子,我回来了。”
这一对狗男女早就不把我这个病秧子放在眼里,他们以为我撑不了多久就会死,有时候当着我的面就开始动手动脚。
那荡妇以为我睡着了,根本经不起那色胚的撩拨,披上衣服就出了院子,我也悄悄跟在后面,那时候还未到亥时,经过你院子的时候,里面一片漆黑,我想你已经早早睡下了。
后来我看着那荡妇轻手轻脚进了那畜生的院子,两人在里面打情骂俏毫不知羞耻,等院子里的灯灭了,她也没出来,我明知道是这个结果,但就是不死心,如今不过是再一次证明一次罢了。就在我心灰意冷准备回院的时候,看见你闪身进了院子,那时候差不多是子时。”
他看着白琥的眼睛说道:“我说的没错吧。”
白琥点点头:“没错!”
白翡见他承认了,几不可查地舒了一口气:“我只有一个要求,等他死了,你以后做了家主,能给我留一个容身之地。”他特意把这个“死”字加重了语气。
白琥眼神暗了暗,点头应承:“你放心,只要把他弄死,以后白家就是咱们两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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