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晚上,叨叨一整天下来都表现得十分安分守己,再也未曾有过任何奇怪的举动。
与此同时,蓝疏却忙碌异常,她犹如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般,整整一天都在埋头搜寻着各种相关资料。
蓝疏与曾经给自己诊治过的心理医生取得了联系。然而令人遗憾的是,这位医生如今已经不再从事此行业,但是她还记得蓝疏,听了蓝疏的讲述后,她热情地为蓝疏转介绍了另一位专业技能过硬、声名远扬的精神科医生。
据闻,这位精神科医生已在精神病院里辛勤多年,其职业生涯所接诊过的各类精神病患者数量之多堪称业界翘楚。
不过美中不足的是,由于其工作繁忙程度超乎想象,根本无法抽出哪怕一丝空闲离开医院。
她们只能带叨叨亲自上院访问。
对于这位心理医生的推荐,蓝疏是非常信赖的。
毕竟精神科医生这份工作具有独特性,长期与形形色色的精神病患者密切接触,若自身意志稍有薄弱,便极易受到不良影响从而偏离正常思维轨道,甚至有可能沦为新的精神疾病患者。
因此,定期接受心理医生的情绪疏导对于精神科医生而言至关重要。
这位心理医生与他相识已久,通过交流,对他所接触过的众多精神病人的病情也知道一二。
此人阅历丰富、见识广博,若是让他来瞧瞧叨叨的状况,说不定还真能摸索出一些有效的治疗法门呢。
这一晚她和蓝庭心中忐忑不安,谁也不敢放心大胆地睡个安稳觉。于是两人商量好轮流值守,每人负责看守叨叨半个夜晚。就这样,漫漫长夜在紧张与担忧中缓缓流逝。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房间里,叨叨竟然如同往常一般,若无其事地走进厨房,动手为她们准备起了早餐。对于昨天发生的事情以及她们为何会出现在自己家中,叨叨似乎丝毫没有表现出好奇之意。
三人围坐在餐桌旁,慢慢吃完这些,叨叨突然开口询问道:“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蓝疏和蓝庭闻言不禁对视一眼,脸上满是惊讶之色。还是蓝庭先反应过来,连忙追问道:“去哪儿啊?”
只见叨叨眨了眨眼,理所当然地回答说:“当然是去精神病院啦!我昨儿个可都听见你们说了。”
听了这话,蓝疏小心翼翼地接着问道:“那……那你愿意去吗?还有,你内心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是怎样看待如今所处的这个世界的?”
叨叨微微歪了一下脑袋,眼眸之中瞬间闪过一丝迷惘之色,她喃喃自语道:“我也不太清楚,所以想要去问一问,究竟哪一个世界才是真的?”
没有什么能比病人心甘情愿地积极配合治疗更让人感到欣慰的事情了。
当他们三个人终于抵达那家精神病院时,蓝疏心中暗自感慨万千。原本她一直忧心忡忡,生怕叨叨会被其他人强行送去精神病院接受治疗,却万万没有想到,最终竟然是由自己亲手将叨叨带到了这个地方。
她们缓缓走进院子里面,仔细打量着周围的一切。令人意外的是,这里看上去似乎与普通的医院并没有太大的差异。
那些院子里身穿病号服的病人们,有的正在精神抖擞地进行晨练活动,有的则聚精会神地练习发声,从表面上来看,他们与正常人群几乎毫无二致。
一位热心肠的护士为她们引路,并微笑着解释说:“你们看到的这些病人,他们不会对人产生攻击行为,非常安全,所以才会被允许在户外活动,你们可以放心。”
“那就是说还有一些不安全的严重患者,被关在里面的病房里,无法外出活动?”蓝疏问道。
护士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其实吧,关起来的那些患者并不一定就是病情最严重的。只不过他们的某些行为可能会对其他人造成妨碍。
比如说呀,有个病人特别奇怪,老是喜欢突然随地拉屎!而且啊,越是人多热闹的地方,他就越发控制不住自己,动不动就要脱裤子解决问题。还有另外一个病人呢,刚好跟他反过来,这个病人就喜欢脱别人的裤子!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护士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不过呢,梁医生曾经说过,像这样的病人还不能算真正意义上的重病患者。真正患有精神病重症的病人,反而是比较安静的那种类型。
他们通常没有什么明显的暴力倾向,只是难以分清现实与虚幻之间的界限罢了。所以像这类病人每天都是可以出来晒晒太阳、和其他病人交流交流的。”
护士说的梁医生就是她们今天要见的医生,听到护士的话,蓝疏不禁若有所思。
那种重症,不就是指像叨叨这类的病症吗?
随后,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抬起头来好奇地问道:“可是,如果让这样的病人和别人交流,难道不会影响到其他病人的情绪或者状态吗?”
护士笑了笑,叹气道:“要是能影响到倒好了。能住到这里的病人,内心里都构建了一个封闭世界。他们聚在一起也都是各聊的各的,要是能那么容易被别人的话影响,那早就被医生治好出院了。”
说着,她们来到了梁医生的办公室门前。
梁医生年岁40左右,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边眼镜,性格也很随和。
他在简单的了解了事情之后,对蓝疏说道:“她的这个情况比较特殊,我需要单独询问。”
这个蓝疏一早就知道,精神病人治疗都是需要一对一的。
于是她和蓝庭出了办公室,在外面静静的等待。
等的时候,她在走廊里看到了一个穿病号服的人,在角落里蹲着不知道干什么。
蓝疏不由想到了刚刚护士说的那个随地拉屎的人,心中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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