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是不留痕迹的。
古人如何说话,仅靠保留至今的传世文献很难复原。
人们只能靠口口相传的语言形式,将古语言的口音凝固起来。
有时候我们到一些偏远地区,会听到当地人讲得一些方言,和普通话完全是两种发音方式,很难听懂,更别提学了,
但是,如果了解汉语数千年语音演变规律的人,就会知道,这些听起来奇奇怪怪的方言,反而是准确地记录了古人的语音。
霍中枢所讲的语言,乃是古代时期的汉语,其发音与现今的怀仁方言颇为相似。其中部分词汇尚可翻译,但亦有一些已难以考证,只能大致推测。
然而,无人质疑是不是霍中枢自身所掌握的少数方言。
毕竟,此人自出生起便未离开过北京,13岁时便来到了古潼京,自此再未踏出此地半步。
更为关键的是,他是在被蛇咬伤后,方才开始说起古语。这意味着什么,在此地工作已久的众人自是心知肚明。
能够读取费洛蒙的人终于出现了。
至于霍中枢为何能够读取费洛蒙,无人知晓。因此,他们开始对他展开一系列实验,并开设了一个专门用于研究霍中枢的实验室,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医生前来抽取他的血液进行化验。
不知过了多久,霍中枢才逐渐开始恢复自己的意识。
他开始向众人讲述起他所看到的幻境,那是一个无比真实的世界,仿佛他亲自置身其中,经历着一切。
他看到自己身处一片广袤的沙漠之中,四周是漫天黄沙和无尽的沙丘。在这片荒漠之上,他正与一群身着奇异服饰的人展开激烈战斗。
他挥舞着手中的长剑,每一剑都带着凌厉的杀意,斩杀着眼前的敌人。鲜血染红了沙地,尸体堆积如山,但他并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奋勇杀敌。
历史知识有限的他无法确定这究竟是哪个朝代的战争。但从对手的穿着打扮来看,可以判断出他们是蒙古族。
那时,中华民族尚未形成“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枝花”的格局,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在抗击匈奴。
但是他没有办法操控自己的身体,他只能看着。
在这场血腥的战斗中,霍中枢发现了一个神秘的女子,那女人离的太远,看不清样貌,只能看到她穿着一身黑色衣服,身上透露出一股冷漠和决然。
她手持一把锋利的匕首,身姿矫健地穿梭于敌阵之间,如鬼魅般难以捉摸。
他还没看清对方是哪个阵营的人,自己就被人打倒了。
他这才发现自己本来是骑在马上的,一阵天旋地转后,他掉了下来,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
霍中枢有种晕车的感觉。
他的眼前只有无尽的黑暗,仿佛置身于深渊之中,什么都看不见,仿佛世界只剩下了黑暗。他只能凭借着敏锐的听觉和嗅觉去感知周围的环境。
血腥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浓烈得让人无法忽视。那股刺鼻的腥味扑面而来,如潮水般汹涌澎湃。若是换做以前的他,恐怕早已呕吐不止,但这次却不同,他的身体异常坚韧,竟然能够承受如此强烈的刺激而不倒下。
四周传来陌生的语言,那些话语如同外语一般,让他摸不着头脑。然而,令人惊讶的是,他发现自己也在开口说话,仿佛与身边的人交流着,下达着某种指令。
随后,便是一阵颠簸,不停地颠簸。他感觉自己又骑上了马背,与大部队一同前行。但他不清楚他们究竟是在追击敌人,还是在撤退逃离。
这种未知让他感到焦虑不安。
漫长的时间过去了,终于,一切都停止了。不再有颠簸,不再有行动。周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这段时间究竟持续了多久?他无从得知。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有液体缓缓地覆盖住自己,冰冷而湿润。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渐失去对周围的感知,他的五感也在逐渐消失。
然后霍中枢就醒了过来。
研究人员对比他的讲述和翻译出来的古汉语,发现中间有许多语境是有重合的。
所以霍中枢的这段幻境,被认为是真实的。
这是历史上曾经真实发生过的一个事件中的片段。
所以人都激动了起来。
存在于理论里的东西突然被亲眼证实,这让一直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工作的人员,找到了自己的价值。
生的伟大,死的光荣。
原来历史可以通过这种方式延续,原来意识可以通过这种方式留存。
这下面埋藏的无数蛇矿里,不知道携带着多少远古的秘密。
但是能够读取这些秘密的人太少了。
这就好像有一个广场的金子摆在你的面前,可是你只有一个人,一双手,一个背包。
你无法真正的拥有它们。
如此诱人的利益摆在眼前,上级直接下达了最高级别命令:
不惜一切代价,全力开发这种蛇类的费洛蒙受体!
于是乎,身为稀缺受体的霍中枢,就这样被里里外外地研究、调查了个遍。然而,令人惊讶的是,最新的体检报告显示,他体内的血液以及各项体征竟然与之前的体检报告完全一致,毫无变化。
要知道,当时的医学领域尚未发现犁鼻器才是接受费洛蒙的关键器官。因此,他们将重点全部放在了对基因细胞的检测上。
就在这时,一位专家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实验设想——假如频繁接收蛇的费洛蒙后,该受体的基因内部或许会逐步复刻这种能力。
这样一来,他们便可以借助霍中枢这个受体来繁衍出下一个受体。
倘若这个实验最终得到验证,那么他们将再也不必担心受体稀缺的难题了。
这个实验设想刚被提出来的时候,是遭到很大一部分人的反对的。
因为这完全没有考虑受体的生理性和情感需要。
之前的研究仅限于身体医学上的提取,霍中枢也一直都很积极的配合。
但如果不考虑受体的情感需求,实验可能无法推进。
他们只有这一个受体,经不起任何可能浪费掉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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