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律师辛苦了。我刚刚跟长济市公安局的朋友打了招呼,这几天他会留意跟在你们后面的那些人的。”孙世文说道。
田诗是他找的律师,他有义务保护田诗的安全,并为田诗的辩护工作提供便利。牛森是他的朋友,可以配合田诗办案。而后面的尾巴,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们这几天,暂时会留在长济市。但是,我们还是要到梅远市的。只是这次我们的行踪需要保密,不能被跟上。”田诗说道。
“没问题,这件事我来想办法。”孙世文说道。这件事对他来说并不是问题。
很快田诗二人被安排在长济枫叶林酒店。枫叶林大酒店,是长济市新兴的高档酒店之一。这里设施齐全,服务高档,环境也是长济市比较好的。
“牛森,还需要麻烦你了。两位律师的起居,你帮着照顾一下。另外,不要让人打扰到他们。有事情可以来找我。”孙世文安排了一下就离开了。
他虽然在推动田刚的案件,但不能走到前台。否则就会被别人进行过度的解读了。
酒店的房间,有专门的书房,田诗郑平二人在书房阅卷研究案情。而牛森则在客厅看守着。
“刑讯逼供,作案时间,这两点以外,还有什么案件的突破点,我们没有发现呢?”郑平问道。
“再看看。”田诗只是简单回答一句。刑事案件中所有的秘密都隐藏在厚厚的卷宗中。如果说梅远市是案件发生的地理环境,那么在地理环境之下的社会关系,都在卷宗中有所体现。
“卷宗已经看了几遍了,一直没有找到突破口呀。”郑平摇了摇头。
“那是你没仔细看。”田诗说道。
“这么说,诗姐你有发现。”
“问题不就摆在那里吗?你没看到。”田诗淡淡地说道。
“在哪里。”郑平又拿起卷宗看了看,他实在是没有发现任何不对。
“何秀芝的身体内有别的男人的体液,这难道不是问题所在?”
“田刚口供中说,体液是他在家附近采集的别人的体液。”郑平说道。
“你觉得这种事情那么简单,说采集就采集!”田诗瞪了郑平一眼。其实两个人说这个话题还是挺尴尬的。不过,办案就是这样,你要是不好意思,这个案子就办不下去。就算是再禁忌的话题,到了案件中,也要查得清楚明白,不能有一丝疑问。
“这倒是。这种极度**的行为,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郑平挠了挠头说道。
“根据卷宗资料,这个保险套在案发现场被查到。根据现场取证,这个保险套内的体液当时还是液化。而事实上男子体液在一个小时左右就会干枯。你明白这是一个什么意思吗?”田诗看向郑平。
“你别这么看我呀,让我怪不好意思的。我哪会知道这么专业的问题呀。”郑平红着脸低下头来。他一个是不知道,另一个是不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这是探讨案件。这说明这个体液产生的时间并不久。田刚在上班之后,在政府会议的中间,抽出时间赶回家去杀人。那么,问题来了,他从哪里得到别的男人的体液呢。”田诗可不管这一套,这个小平平呀,到了关键时刻就是不行。
“所以说,田刚作案从这一点来说,可能性就不大。”郑平总结了田诗的意思。
“算是这个意思。不过,也不排除是田刚伙同他人共同作案。再或者说,田刚指派别人作案。不过这些事实要是成立的话,也就意味着现在的调查结论是错误的。”说到这里田诗闭上了眼睛,她还需要再思考一下。
“这是一个重大突破点呀。诗姐你还有什么发现?”郑平一下子来了兴趣。
“自己看。”田诗没好气地说道,这个郑平原本是给自己提醒的。现在可好,一点建设性意见也没有。
“石检这是案卷。”工作人员把田刚案卷送到了石青山面前。
“好,谢谢。”石青山接过案卷,心情是沉重的。
石青山是白山省检察院第五检察部的主任。田刚的再审案件最终交到了他们的手里。原本这个案件是由第一检察部承办的。不过,现在有了最新情况,那就是在案件中发现了刑讯逼供的情况。尽管辩护人提出刑讯逼供发生的时间是在侦查阶段。但这不能排除在之后的案件承办阶段没有类似情况发生。
而且也不能排除,在案件承办过程中,田刚有过相关的检举,检察机关的办案人员没有依法监督。所以在这种情况下,第一检察部主动回避,由第五检察部承办田刚案件。
田刚的案件还没来第五检察部,各方面的压力就已经到了。省委省政府都派员来省检,对办案提出了要求。当然从不干涉司法的角度,人家没有说什么具体的内容。不过,不论是省委,还是省政府,都在强调一点,那就是案件要经得起考验。
经得起考验,这本是刑事办理的应有之义。可是内行人都知道,能够达到这一点是非常难的。毕竟随着时代的发展,人们的认识也会发生巨大的变化。当多年以后,人们审视曾经的刑事案件时,会有完全不同的观点,对于当时被认为是理所当然的理念表示强烈的不理解。
我们从来都是时代的追随者,认知受时代所左右。法官也是一样,没有例外。刑事案件的承办中必然带有法官的个人理解。这种个人理解,往往并不会为后来人所能理解。
除了白山省最权威的省委省政府以外,还有来自各个方面的招呼。就连刑庭的封海涛也专门打来电话。
“老封,你这个主审法官给我这个公诉人打电话是不是有些不合适呀。”石青山与封海涛是同学,这些年一个在省检,一个在省院,平时的关系是不错的。所以开这个玩笑,也不怕对方多想。
“你这个检察官不怕,我怕什么。我可是接受你们检察监督的。再说,咱们俩都代表着国家,一个是公诉权,一个是审判权,都是一心为公,又没有私下谋求私利,怕什么。”封海涛笑了笑。
“你先什么也别说,我先猜一下。你这个电话是不是为了田刚的案件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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