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阳河,是东阳的母亲河。在东阳这个平原地区,这样的一条河流,养育着沿岸人民。一代又一代的东阳人是喝着东阳河的水长大的。
东阳河起源于东阳西北,是海龙江的一个支流,河流由北向南穿过平原地带,出东阳重新汇入海龙江。自古就有海龙育东阳的说法,传说海龙江原本并不经流东阳,当地人民苦不堪言,年年求雨。海龙江的河神感动东阳人民的苦难,决定派出自己小儿子东阳河神专门从东阳境内走一趟,来哺育东阳众生。就这样,东阳河每年从海龙江分流而出,出东阳后再重新回流海龙江,年复一年。
东阳河虽然只是海龙江的分支,但水流并不小,其中几道江湾更是水道狭窄,水流湍急。在河流的中央,也形成一些河滩,平时可以露出水面,上面生长着花草树木。汛期时,水流加大,沙滩或是为水流覆盖,或是与岸边相连的小路被水淹没。当地人每到汛期时,都会警告自家的孩子不要去浅滩去玩,以免出现危险。
在河流水深之处,如果需要到河对岸,只能通过轮渡过河。东阳市政府也组织考察,在合适地点建桥。不过由于村落分布零散,建桥不可能满足所有人的需要。结果是桥建了两座,居住较远的村民还是花两元钱进行轮渡比绕行十几里过桥更为合算。
在河湾摆渡的船家,倒是不指望通过这些村民来赚钱。他们更看重的是货物运输的运费。客货混载确实存在一定危险,不过在那个时代,安全观念并没有现在这么强。一艘轮渡连人带货一并运到对岸,也是没有人来管的。
田诗与郑平来到地方在马沙滩。马沙滩在郑家村附近,是在东阳河下游的一个大型沙滩,甚至有村民在上面开地种植。这片沙滩面积较大,地势较高,就算是汛期,最多也只是淹没通行的小路,对沙滩本身是没有任何影响的。
“根据卷宗资料,你五叔就是在这里分尸的。”田诗说道。
“在这里?”郑平看了看,这片沙滩上有不少人,怎么可能杀人分尸而不被发觉。
“卷宗显示,郑方在半夜与苏玲在此私会。因苏玲提出与郑方分手,结束情人关系。在拉扯过程中,郑方怕苏玲呼救被他人听到,就用手捂住苏玲的嘴。结果导致苏玲窒息而死。”
“在这里……”郑平又看了看那片沙滩,那里就是案发地点?
“郑方为防止苏玲的尸体被发现,便回家取回了斧头与刀,连夜将苏玲的尸体肢解。这里特别强调,因为你五叔是屠户出身,在肢解过程中使用了特殊的处理方式。肢解完成后,尸体被装入袋子里,分别抛弃在东阳河。”
“这……”这是郑平第一次了解到详细的案情。虽然说他的心里已经做了准备,可是还是被案情震撼到了。听着田诗透露的案情,看着远处的沙滩,郑平大脑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去如何看待卷宗里的案件事实。这一刻,他感到自己全身麻木,不知所措。
尽管不相信五叔是杀人凶手,可是毕竟还是有一个人被杀了。就是在眼前的这片沙滩,还有就是分尸时使用了关键的手法。郑平慢慢开始品味着田诗透露内容的一些细节问题。
“公安能够这么快找到你五叔,是因为他是附近十里八村有数的屠户之一。而且也是唯一个与被害人苏玲有着亲密关系的屠户。”
对于田诗的话,郑平没有反应。他知道田诗说的都是实情。本来屠户就少,与苏玲有过接触的屠户那就只有五叔了。对于屠户的特殊技能,这一点郑平还是多少了解的。
当年回乡的时候,五叔多少也对郑平讲过。这屠户分割,与普通人是不一样的。普通人只会乱劈乱砍,而屠户则顺着骨骼结构用刀,尤其注意关节处用刀。每个屠户用刀都有自己独家的手法,但大致的原理还是一样的。
“他们不会就是因为五叔是屠户,还认识苏玲就认定他是凶手吧。”郑平有些不甘心地问道。
其实仅凭这两点,已经足以郑平动摇了。
“从你五叔家里拿走的斧子经过砍痕鉴定,符合苏玲分尸的砍痕。”田诗的下一句话,让郑平彻底失去了信心。如果是五叔没有杀人,他愿意为五叔四处奔走。可是,如果五叔真的杀人了,还是如此严重的罪行。自己是否还愿意为他奔走?
郑平犹豫了,他觉得他似乎已经无法再坚持原来的立场。郑平并非是非之人。若是五叔确实杀了人,他除了无法接受以外,更无法接受自己为五叔脱罪而继续之前的行为。他过不了自己的良心那道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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