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么?”
林清新眼泪汪汪的半信半疑。
“你自己按一下不就知道了?”
李安将腿给她放回到茶几上。
“好像是真的诶?”
“除了有点儿烫之外,都不怎么疼了。”
林清新试探性的按了一下,发现真不疼了,脸上便笑了起来。
“还是有点儿疼,你再帮我按一下呗?”
林清新脑子一转,又把腿放在了李安的腿上。
李安不为所动。
“知道了知道了,三千。”
“不是,给你治疗手腕是三千,把你放在沙发上一千,给你治疗脚三千。”
李安摇摇头,三千块就想给他打发了?那可不行!
“好好好,七千是吧,一会儿我就转给你。”
林清新白了李安一眼,她就晓得这家伙不会这么好心的,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
接着她便闭上眼睛好好享受起李安的脚踝按摩体验课了,刚刚那疼是真的疼,根本没有其他感觉。
“啊……”
“鬼叫什么,别动。”
林清新连忙用手捂住嘴巴,但整张脸到耳根子都一片通红起来。
“你哪儿学的这种手法的?”
林清新只好用聊天来岔开话题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因为李安的手法非常独特,让她感觉非常舒服。
刚刚情不自禁的喊出声来了。
“我爸教我的。”
李安不紧不慢的回答。
这还真是他父亲教他的,不是他后来自己钻研的。
“我爹以前就是村儿里的郎中,我小时候也皮实得很,他上山采药,我就跟在他屁股后头,山路不好走,时常崴到脚。”
“我爹就给我这么按。”
李安平静的说道,他的童年和大多数小孩儿一样,当时觉得没什么,时间长了回头再想也满是回忆。
他喜欢当郎中,就是继承了他父亲的衣钵,小时候一个大字不认识,但药草都记得清楚,什么药搭配着什么药能治什么病。
这些都是他小时候跟着父亲上山采药的时候,父亲一边采药一边教他的。
“那叔叔阿姨怎么死的?”
林清新好奇的问道,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李安说起自己的小时候。
“传染病死的。”
李安想了想说道。
那个时候他已经在咸阳了,等他收到消息回去的时候,整个村子的人都死完了。
死于一场瘟疫。
他父亲虽然是个郎中,但医术有限,那时候的环境和现在不同,老百姓们大多死于瘟疫和天灾**,自然老死的很少。
“我知道,是几年前的那场吗?”
林清新想了想说道,当前确实有场瘟疫,一开始死了很多人。
“不是,那是很多年前了。”
李安摇摇头。
如今的科学技术发达了,很多病都能得到治疗,老百姓们大多是老死的,即便生了病也能活很久的时间。
人老了之后,自身免疫力下降,容易得各种各样的病,这是无可避免的,但大秦的时候,很少有人会活到老了的时候。
那会儿得病是真要人命的。
“你这伤哪儿来的?”
林清新突然看到李安胳膊上有道伤口,很长,像是被刀砍了一样,如今已经结了一层浅浅的痂。
“和人干仗,差点儿没打过。”
李安将脚给林清新放回茶几上。
“不疼吗?”
林清新疑惑的问道,那伤口长得吓人,而且那痂看上去像是新长出来的,也就这几天的事情。
“没什么感觉。”
李安转过身来看着她。
“你当过兵啊?”
这年头哪还有那种街头斗殴的提刀相见的事情了。
她的联想能力非常丰富,对于李安的身份有了新的猜想。
这家伙不会是雇佣兵出身吧?
要不就是特种兵?
正在执行什么神秘的任务。
最近这种兵王下山的题材还挺火的,小说多的是,连网剧都有。
虽说看着有些无脑,但爽是真的爽啊!
“当过,当了好多年呢。”
李安平静的回答。
“我就说嘛,是国外那种雇佣兵吗?!”
林清新诧异的说道,难不成眼前真就是一位活脱脱的兵王下山?
“什么玩意儿雇佣兵,我当的兵是那种扛着长戟的,举着盾牌的那种。”
李安摇摇头。
他不太清楚现在当兵的是个什么配置,反正他那会儿当兵的时候,可没有这么些玩意儿,就是以肉搏肉,不小心就要掉脑袋的士兵。
大秦那会儿的士兵就已经分工合作了,不会一群人哇哇大叫一股脑往前冲了。
大多数时候都是平地作战,双方也讲究阵法搭配,他当的最多的是长戟兵。
还是在最前面拒马阵里的长戟兵,要举着厚厚的盾顶在前面,防止被敌人的骑兵一股脑给冲散了。
那种士兵的死亡率是最高的。
“我说的不是当群演的兵。”
“我说的也不是群演的兵啊。”
林清新白了李安一眼,得敢情说了这么久这家伙在拿她开涮呢,她都不晓得这家伙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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