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点!”
她气得抽了他一下,
而他揽着她的肩好似在偷笑,并将一张脸埋进了她怀里,又再一次紧紧地拥抱住了她……
…
人说小别胜新婚,不过大抵是考虑到某个傻大个儿的心情,江虞羲倒也克制着没胡闹多久。
但所谓克制也是从上午到傍晚,足足过了好几个时辰。
事后二人穿戴整齐,没留任何痕迹,甚至连手都没牵,他就觉着,他江虞羲好歹也是一正夫,可这怎么弄得像背地里偷情一样?
不过言卿却不想理他了,浑身酥软,
男人在这方面似乎是会不断进化的,新婚时的三日夜,她就已经叹为观止了,而今日下午发现这人玩得更花了,
估计是一有空就琢磨这方面,暗地里憋着坏呢,只等着用在她身上。
回来这一路她完全是强撑着的,不过单看那一脸的冷冷清清,仿佛神色如常,旁人倒也看不出多少异样。
只是在临进门时她像愣住了一下,
“你?”
老三江云庭正好扛来一桶热水,屋子里也已经布置好了,浴桶里甚至还洒了花瓣,洗漱用的东西也全部准备齐全。
他看了一眼言卿,似乎早就已经掐准了时间,然后放下热水一言不发地退了出去。
言卿:“……”
忽然一扶额,
然后又狠狠地叹了一口气。
“……这可如何是好?”
不过,关于夜熙尧那边的事情,言卿没问过,她知晓江虞羲之前出门数日是为了什么,她也相信他心中有数。
有时候她甚至觉得,她哪怕是怀疑自己,质疑自己,也绝不会质疑怀疑他,
那个人方方面面全把她摆在最前面,事事以她为优先,全是在为她考虑……
“感觉,好像也差不多了。”
她洗了一个热水澡,泡澡时撩起一捧水泼在自己的手臂上,又想了想江云庭那边。
其实这么久的相处,两人那份生疏也逐渐淡化了,毕竟那人最近一直住在她房中,只不过是分床睡而已。
“也差不多该提上日程了。”
“那就明天,或者后天?”
说到底,她日子过得越久,就越是发现,
她那方面的观念,似乎变得越发薄弱了。
她大概也变了,
但以她目前的情况来讲,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
或许,
大概是因,
她本就是这地方的人,
所以接受起来才能容易些?
这么想着想着,言卿又低笑一声,旋即长吁口气,
身子一矮,整个人滑入水中,被水淹没……
…
“嗖!”
“嗖嗖嗖!”
庭院中有人在练武,每一刀挥出都要带来阵阵凌厉骇人的气爆之声,
等练完了刀法,那人将长刀一丢,旋即又四平八稳地走向一旁的武器架子,抄起一杆长枪再次舞了起来。
“他吃错药啦?”
小五手里捏着一把糖皮花生晃晃悠悠地走来,小六儿则是坐在一旁轻抚着琴弦,“大哥回来了。”
小五:“?”
“哦豁,我就说嘛,那可怪不得了。”
说完小五坐在小六儿身旁,然后从自个儿手里抠抠搜搜地数出几粒花生米分给了六儿。
六儿:“……”
挺一言难尽的。
“五哥,我是买不起吗?”
虽说成婚之后夫侍财产全归妻主所有,可他们妻主是个大方的,大抵是因物欲并不重,并且那些财产全是由二哥负责管理把持的,二哥每个月都会按各自份额给他们一笔零花钱的。
说起来就连大哥,如今需要用钱时都得先找二哥商量一番。
小五翻个白眼,“有得吃就算不错了,你还挑拣个什么劲儿?”
然后身子一扭,刚送出的那几粒花生米又叫他气哼哼地抢了回来,然后一把拍进他自己口中,
一顿嚼嚼嚼,吃得那叫一个香!
六儿:“……”
还真是日常无语,无语透了。
不远处老四江斯蘅手里捧着一个小册子,那鬼鬼祟祟的模样一看就没憋好屁,保不准是在琢磨什么黄黄的东西,
就连那张俊脸都时不时地红成一个熟透的大苹果,
眼神里一会儿羞赧,一会儿难为情,一会儿又震惊一下,可真是生动得很……
江云庭面无表情地演练了一套枪法,等收枪之时忽然就瞧见了蹲在一旁的老四,
江云庭:“……”
心里一噎,简直就是如鲠在喉。
“砰!!”
他将手中长枪重重地放回武器架子,旋即转身直奔不远处的水井,打了一桶冷水兜头淋下,仿佛在灭身上的火,也在灭身体里头的火,更是为了灭一灭那份心头火。
这冷水一淋,他那神色也清醒了些,就这么拎着空水桶杵在这儿好一阵儿,旋即才又缓缓地低下了一颗头……
小五:“??”
盯着他的后脑勺又看了两眼,忽然啪地一声双手合十,然后又顺着四面八方拜了拜,一副神神叨叨的模样。
“玉皇大帝佛祖三清赶紧保佑!希望我三哥尽快圆房!!”
他虔诚到认真,
主要是他心里也想啊,可前头偏偏还挡着个三哥,三哥完事还有个四哥,
真是烦透了,
他那些花招可全都想好了,就等着用在妻主身上了。
…
深夜,
言卿已经睡着了。
江云庭站在门外沉闷了许久,旋即才慢慢抬起手,缓缓地推开了那一扇房门。
若是按往常,他回来之后该去窗边那张长榻,他这阵子一直是睡在那儿的。
但不知是不是因为今儿大哥突然回来,且大哥还将她带走了数个时辰,那期间发生的事情他虽未目睹也未听闻,但心里也多少明白一些。
总之他沉闷了片刻后,忽然转身关上了房门,然后沉默地走向横隔在双方之间的那面屏风。
室内留着一盏灯,以前好似听大哥说起过,她似乎很怕黑,只是平时看不出太出来而已,
而他这阵子也格外注意,每日清晨总要先检查一下屋子里的灯油,免得灯油燃尽落入那一室昏暗。
而今在幽黄烛火的照耀下,满室的昏沉,
而屏风之后,那人躺在床帐之中,睡得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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