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宾主尽欢,直到傍晚宴席才结束,吴敌吩咐吴坎安排客房,让王通住下,这才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吴家前院。
吴忧看着吴坎,疑惑的问道:“你好像很不待见王通,怎么?他招惹你了?”
吴坎摇头,痛心疾首道:“少爷,王通倒是没有招惹老奴,只是依我吴家的现状,跟本不合适宴客,只今天一天,开销便高达八十两银子,再这样下去,怕是我们自己都撑不住了!”
闻言,吴忧这才明白,原来吴坎是舍不得钱。
拍了拍吴坎的肩膀,吴忧没有责怪他,站在吴坎的立场并没有错,以前家里吴敌和吴忧都是大手大脚的花钱,习惯成自然,也就没有当回事。
现在的吴忧,有无数的赚钱手段,也不用为钱发愁,自然没有往这方面考虑。
现在吴坎既然提起此事,吴忧宽慰道:“你放心,该花的钱我们不用吝啬,赚钱的事交给我,你做好份内的事就好。”
吴坎迟疑片刻,点了点头。
见说服了吴坎,吴忧打着哈欠回到了房间。
这段时间,吴忧的精神总是紧绷着,一放松下来,疲惫之感不受控制的涌上全身,刚躺下片刻便传来了鼾声。
一夜无话。
次日,吴忧早早的起了床,或许是精神的疲惫,也或许是这具身体还没有跟上自己精神的节奏,前世晚睡早起的习惯已经偏离了轨道,适应这具身体早睡早起,才是养生之道。
等等,偏离轨道不就是出轨吗,不可取,不可取。
吴忧摇了摇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之脑后,穿好衣服,刚出了房间,前院便传来说话声,听声音似乎是吴敌和王通。
吴忧伸了伸懒腰,缓步走了过去。
待吴忧来到前院时,正看到了王通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处。
而吴敌和百事通流露出一副依依不舍的表情。
不用猜也知道,王通离开了。
“少爷,少爷,没了,没了。”
一旁,神情恍惚的吴坎见吴忧到来,一把抱住吴忧的大腿,语气哽咽。
一脚踹开吴坎,吴忧怒道:“老东西,你才没了。”
跌坐在地的吴坎意识到自己话的不妥,摇头说道:“少爷,三百两,三百两又没了,王,王通拿走了咱家三百两银子。”
回过神来的吴敌叹了口气,解释道:“王通有一大家子人要养,我赠了他三百两银子,希望能帮助到他。”
吴忧这才明白事情的始末,王通也被抄了家,家人流落在外,需要大笔钱疏通打点,吴敌和王通关系匪浅,赠了他三百两银子,这才有了现在的一幕。
站在吴敌的立场上,并没有错,而且现在吴敌还是一家之主,花点钱跟本不叫事,看来吴坎的老毛病又犯了。
当立场发生了冲突,当然谁的话语权大,就听谁的!
得,昨晚对吴坎说的话白说了。
“行了,别哭了,家里还剩下多少钱?”吴忧问道。
吴坎擦了擦泪水,呜咽道:“不到五百两!”
听到这个数字,吴忧惊愕道:“怎么只剩这么一点儿了?”
从骗独孤恺两千两银票到现在,只不过区区几天,除了赠王通的三百两,也就是说短短几天,他吴家便花费了一千二百两银子,这个花销相当恐怖。
吴坎从怀里取出一个帐本,说道:“少爷,这几天的花销老奴记得清清楚楚,一文钱都不曾拉下。”
吴忧接过帐本,仔细察看,他倒不是不相信吴坎,现在吴家通贷膨胀,他想了解详细的情况。
帐本上记录的都是一些生活必备物资,如衣物,食物,被褥,笔墨纸砚等等,每一样的花销单位都是以银两为贷币单位,根本没有铜钱什么事!
现在天气处于夏秋交替之际,吴坎还多备了几人秋季的衣物,布匹的价格更是贵的离谱,原本普通的一匹布正常销售价格是三两银子左右,而销售给吴家的价格足足翻了十几,甚至几十倍。
吴忧叹了口气,合上了帐本,心里把这些无良商贩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薅他吴家的羊毛是往秃里薅,下手贼狠。
“独孤,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吴忧不知道的是,独孤恺这几天却是相当烦躁,每天都有不少人找他挑战,不仅有文斗,而且还有武斗。
以马山儿为首的家仆,虽然凶悍,不过每天都有不怕挨揍的人,依旧络绎不绝。
也因此,定西侯府门外,发生了多次斗殴事件,京都府衙的差役来了几次,不过却没有胆量管独孤家的事情,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独孤家的事情吴忧并不知情,只算他知道,他也没有心思去理会。
五百两银子,对普通人来说是天文数字,可对现在的吴家来说,只不过是几天的伙食费。
赚钱才是硬道理!
“走,我们出去逛逛,哑巴你也一起。”
于是,吴忧带着吴坎和哑巴,三人一起朝府外走去。
来到这个世界,吴忧这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出门。
吴敌不放心,还让哑巴把圣旨带上。
吴忧并没有拒绝,现在的局势越来越复杂,多一重保障终归没有错。
此时,还是清晨,天刚亮,府门外的人还不是很多,只有稀疏的几十人。
吴忧刚刚踏出府门,就感受到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他扭头看去,见不远处郝四郎目光不善的盯着自己。
上次,吴忧坑了郝四郎一百块米糕,郝四郎临走之前还放了一句狠话,吴忧以为郝四郎的报复是暴力和血腥的。
不过,现在看来却完全不是他想的那么回事,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吴忧毫不怀疑他已经被郝四郎千刀万剐了。
吴忧笑了,原来来自郝四郎的报复,只是眼神攻击,这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当即,吴忧回了郝四郎一个恶狠狠的白眼。
在两人眼神交锋之际,吴忧发现郝四郎右侧脸颊上多了一个巴掌印,右侧脸颊明显比左侧高出一截。
这是怎么回事?我没有让哑巴揍他呀!
正在吴忧脑补郝四郎脸上的伤时,从郝四郎身后出现了一名抱着孩子的妇人,妇人的旁边还有一位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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