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富这种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走,但是必须要有。
做为财富的搬运工,吴忧一马当先,并不是因为他有多么的高尚,而是赚钱可以实现他混吃等死的生活。
拥有一个现代的灵魂,吴忧并没有太大的志向,读书考公务员?还是算了,这个朝代还没有科举;推翻封建王朝,自己做皇帝?吴忧想都没有想过,先不说困难程度,就算成功了,对他来说跟本就没有意义。
受前世社会的毒打,吴忧深刻体会到钱的重要性,兜里有钱他心里才有安全感,在这个落后的王朝,吴忧脑子一转,全部都是赚钱的主意,这让他兴奋不已。
吴敌和吴坎顶着两双熊猫眼,看着吴忧移开重物,取出下面的麻布,麻布一点点的被揭开,露出了白白嫩嫩的豆腐块。
直到所有麻布全部揭开,吴忧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满意的点了点头。
吴敌疑惑的问道:“忧儿,为何把马料做成这样?直接喂马不是更省事吗?”
吴忧撇了撇嘴,解释道:“这个叫豆腐,不是给马吃的,是给人吃的。”
想了想,吴忧问道:“家里可还有油?”
吴坎摇头:“少爷,没,没了,如果少爷需要,老奴可以弄到。”
吴忧没有多想,点了点头:“好,你去弄些来。”
“少爷稍等,老奴去去就回!”吴坎说完,便朝府外走去。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吴坎一瘸一拐的回来了,而且鼻青脸肿,头发凌乱,模样非常的凄惨。
“少爷,老奴回来了。”
吴坎笑呵呵的说道,说话的声音并不清晰,吴忧发现他少了一颗门牙。
吴忧震惊了,吴敌震惊了,他爷俩想不到吴坎为了弄油,竟然把自己搞成这样。
吴坎把紧紧捂住胸口的手摊开:“少爷,老奴弄到油了。”
吴忧的视线落在吴坎的手上,他的手里正攥着一块猪油,上面粘满了尘土。
“少爷,老奴无能,只弄到了猪油,也不知道能不能………”
吴忧泪目,他一把将吴坎拥进怀里,吴忧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吴坎不知所措。
不用想也知道,吴坎弄来的油并不是买来的,他没有钱,而且他是吴家的人,更不是乞讨得来的,因为没有人会可怜他吴家人。
唯一的办法就是抢,吴坎年龄大了,近五十的老头儿根本打不过别人,这才弄一身的伤。
而他所做的这些只是因为吴忧需要油。
吴忧不是玻璃心,可,只是因为一点油,吴坎差点儿让人打死,哪怕他再怎么铁石心肠,这样的场景他岂能无动于衷?
在封建社会,一个奴才死了,也许不算了不得的大事,这样的观念已经在这个麻木不仁的时代深入人心。
可吴忧不同,他受到的教育是人人平等,他无法冷眼视之,更无法接受别人因他一句无关紧要的话而丢了性命,如果吴坎死了,他一辈子都会活在内疚之中。
吴忧平复了一下情绪,指着吴坎,怒道:“这就是你说的办法?你如果被人打死了怎么办?”
看着吴忧通红的双眼,吴坎小心翼翼道:“少,少爷,这都是老奴应该做的。”
吴忧长长的呼了口气,放缓语气道:“以后你就是我吴家的人,不再是奴才,以后你也是家里的主人,如果我和吴敌不在家,家里的任何事情你都有权做主。”
吴坎扑通跪在地上,眼里含泪,此时他觉得这么多年的付出是值得的,身为奴才,能有主人的权利,哪怕在任何人家中都极为少见,他感觉他这么多年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扶起吴坎,让这样的一个老人给自己下跪,吴忧感觉自己会折寿,又补充了一句:“以后在家里不许下跪,这也是家规。”
吴坎没有附和,看向一旁的吴敌。
吴敌微微点头道:“听忧儿的,以后家里不需要下跪。”
就在此时,敲门声响起。
吴忧连忙说道:“吴坎,你行动不便,我去开门。”
木制的朱漆大门很是厚重,吴忧使劲全力门轴才缓缓的转动,发出吱呀呀,令人牙酸的声音。
门拉开了一半,吴忧喘着气朝门外看去,来人是两个衣着寒碜的中年人,一位中等身材,三十多岁,下巴处有一颗大黑痣,黑痣上有几根长长的黑毛,给人的第一感觉不似好人。
另一人身材魁梧,略显稚嫩,二十五六岁的年纪,肌肉虬结,单薄的麻布短衫遮盖不住他强壮有力的体魄。
此时,这两人的模样比吴坎还要凄惨,裸露在外的皮肤没有一块是完好的,青紫色的皮肤触目惊心。
见到吴忧,相互搀扶着的二人,扑通跪在地上,一人抱着吴忧的一条腿,是嚎啕大哭,眼泪鼻涕蹭在吴忧长衫下摆,让他恶心不已。
“少爷,救救我们,我和哑巴差点儿被人活活打死,少爷,我们不走了,哪里都不去,少爷,求你不要赶我们走,我和哑巴一定尽心尽力追随少爷。”
说话的是下巴有颗大痣的男子,他脸上有伤,说话时不但的吸着凉气。
吴忧辩认了好一会儿,这才认出二人的身份,下巴有痣的男子叫百事通,肌肉发达的男子叫哑巴,这二人曾是吴府的狗腿子。
原主纨绔成性,这二人相当于他的爪牙,坏事作尽。
吴家贪污案时,二人跟随其他下人一起离开,只是二人曾经是吴家人,京都百姓恨之入骨,他二人只要露面就会被人围殴,这几天他们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四处逃难。
吴家父子被释放,他们收到消息兴奋不已,一大早便回到了吴府。
两个大男人哭的这般凄惨,吴忧心里不忍,轻声安慰道:“你们起来吧,回来就好,以后这里就是你们的家,只要有我在,以后就不会有人欺负你们。”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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