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时光匆匆,转眼间,凌瑶来到家属院已有一年多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适应和磨合,她已逐渐融入和习惯了这里的生活节奏。
来到家属院后,她就一直在埋头学习,她想要报考医科大学,实现成为医生的梦想。
从小她就跟随母亲学习医术,耳濡目染之下,也学习到了大量的医学知识。加上在这半年里,她不断巩固所学,对即将到来的考试,她十分胸有成竹。而且在来家属院之前,她就已经获得了村医的行医资格证。
至于她和顾庆安之间的关系,只能用相敬如“冰”来形容。就算偶尔碰面,两人对彼此也是视而不见。
她也提出过离婚,只是顾庆安没有同意,说他现在正在晋升期,离婚对他会有影响,等他稳定下来他自然会考虑离婚的事。
凌瑶叹了一口气,合上手中的书,走出屋子,她打算去传达室打个电话给妈妈,问问她最近的情况。
凌瑶来到传达室,门口站岗的哨兵见到她,微笑着和她打招呼:“嫂子,您又来打电话啊?”
自从凌瑶来到部队之后,几乎每一个星期都会在固定的时间来这里打电话。
凌瑶微微一笑,轻点了一下头,走到桌旁,拿起桌上的电话拨打了出去。
电话响了没两声,对面就接通了。
凌瑶正要说话,对面传来了周雨略带哭腔的声音,“是凌瑶姐吗?我是周雨。”
“周雨,我妈呢?”凌瑶疑惑的问道。她每个星期都会在固定时间打电话给妈妈,所以妈妈每次都会在固定的时间在村委会的电话机旁守着,等她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她就会第一时间接起。
“凌瑶姐,呜呜呜...干妈她...”
“我妈怎么了?快说啊!”凌瑶担忧而焦急的问道。
“干妈她去世了,呜呜呜...”
“什么?!”这个噩耗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击中了凌瑶,她只觉得眼前发黑,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连手中的话筒掉落到地面上都没有察觉,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凌瑶脸色惨白的喃喃自语。上次她跟妈妈打电话,妈妈还说她的身体很好,让她不用担心,怎么会突然去世?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嫂子,你怎么了?”哨兵看到凌瑶不对劲,连忙走上前担忧的询问。
凌瑶猛然回过神来,慌乱地弯下腰,手忙脚乱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话筒,放在耳边,“周雨,你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我妈妈突然会出事?这怎么可能!你快点给我说清楚…”
电话那头传来周雨断断续续的哭泣声:“凌瑶姐,我也不知道,今天早上我看干妈一直没起床,心里觉得有些奇怪,就去敲她的房门。可是当我推开房门的时候,却发现干妈她…她已经…呜呜呜…”
“不可能!你骗我,周雨!你叫我妈接电话,求求你别跟我开这种玩笑好不好…”凌瑶不相信地嘶吼着,眼泪早已布满了脸颊。
“凌瑶姐,我没有骗你,干妈真的已经…不在了…”
“不!不会的!你一定是在骗我!周雨,你快让我妈接电话!求求你了,就让她跟我说句话吧…”凌瑶歇斯底里地哭喊着,她真的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凌瑶姐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干妈...”
“不...不可能...我妈怎么可能会出事,你骗我,我不相信...”凌瑶哭喊着摇着头,突然眼前一黑,整个人慢慢的向着地上倒去。
“嫂子!”哨兵见状连忙扶住凌瑶。
陆青云经过传达室,听到里面的动静,走进传达室,“发生什么事了?”
“陆团长!凌瑶嫂子她晕倒了,该怎么办啊?”哨兵不知所措的问道。
陆青云目光落在凌瑶脸上,一眼就认出了凌瑶是顾庆安的妻子,犹豫了一下,走上前,“你打电话给顾营长,告诉他我送他妻子去医院了。”
他知道现在哨兵无法离开岗位,所以只能亲自送凌瑶去医院,谁让他正巧遇到呢。只是他一碰女人就会浑身起疹子。
犹豫了一下,陆青云伸手扶过凌瑶。算了,救人要紧,大不了等一下回去吃点药。
“好的,我马上打电话给顾营长。”哨兵应道。
陆青云点了一下头,扶着凌瑶走了几步,觉得太慢,干脆一把抱起凌瑶快步向着军区医院跑去。
将凌瑶送到军区医院,陆青云将凌瑶交给医生,就离开了。他已经让哨兵通知了顾庆安,相信顾庆安用不了多久就会过来。
走出军区医院,陆青云拉起袖子,想看一下自己的过敏情况,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没有过敏。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之前只要有女人靠近他三步以内,他就会浑身起疹子。而他和凌瑶接触了那么久,他竟然一点事都没有,难道他的过敏症好了?
陆青云边走边想,没有注意迎面走来的一个护士,与对方撞了个正着。
“对不起陆团长!”护士连忙道歉。
陆青云向后退了两步,摆了摆手,抬步越过护士向着前面走去。
没走两步,他浑身就痒了起来,低头撩起袖子一看,只见胳膊上布满了红疹。
“难道我只对那个凌瑶不过敏?这怎么可能呢?”陆青云疑惑的喃喃自语。
凌瑶缓缓地睁开双眼,意识逐渐清晰起来。
她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在医院里,此时脑海中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猛然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连忙从病床上挣扎着坐起身子。此刻,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立刻回到老家去,她还没有亲眼看到妈妈,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相信那个可怕的消息是真的。
这时,房门被人轻轻推开,顾庆安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看到凌瑶赤着双脚,跌跌撞撞地从床上跑下来,眉头不由得紧紧皱起,“你这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