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长老开口同时,回身引路,虽看似客气,但实则有意放缓速度,牵制对方。同时与身旁的掌教亲传使了一个眼色,后者立时会意,施展遁术直朝残阳宫内门而去。
身为掌教亲传,其虽然修为不高,但圆滑之道却是学得**不离十。方才二长老接住令牌之时,他从旁看得清晰,因此无需多言,亦知来者不善。
那块看似不起眼的木牌,旁人可能并不知晓,但南玄仙盟在册的宗门修士,却定然识得。因为那块木牌,正是南玄剑试魁首令,而此人所持的这一块,至少也是一甲子之前所得。
南玄剑试不仅是南玄州青年一代较量,宗门长老以及门内高手同样会登台比试,而按照惯例,南玄剑试之后不久,便会评定宗门品级。虽然评定的结果与南玄剑试并不直接挂钩,但却是宗门实力的体现。
不过掌教亲传虽认出此木牌,也意识到问题的重要性,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二长老究竟为何色变,绝不仅仅是因为木牌本身,而是另有原因。
一甲子之前,二长老方显同样也参加了南玄剑试,但他却清晰记得,当年的魁首乃是一名男子。南玄剑试魁首令不同于其他令牌,会在入手的那一刻便滴血认主,若非真正的持有者施展术法,根本无法将之祭出。
也就是说,方才的女子,绝不是一甲子之前的南玄剑试魁首,如此想来,其身份只怕在岩印宗之中,非同小可....
紫裙女子跟随二长老上山,见其并未施展遁术,而是徒步前行,面上并无不快,只是安静地跟在其身后。不过其心中却已猜到对方心中所思,倒也并不见怪,对方不施展修为,自己反而落得轻松。
.....
同一时间,残阳宫广场之前,丹松真人正坐镇于此,看得周围内门弟子颇为不解。不过这位掌教素来待人亲和,不似二长老那般严苛,所以周围的弟子,倒也没有太过不适应,只是隐约感觉有大事发生。
加之丹松真人此刻坐在广场之上,双眼微眯,因为其身材肥硕的缘故,远远看去便像是入睡一般。因此倒也没有什么弟子,前来叨扰。
而丹松真人之所以如此,全然是出于无奈,因为在他看来,若有歹人潜入后山,神水剑楼之人定不会让他们好过。因此自己只需坐镇宗门,便能以逸待劳。
可是如今的自己伤势未复,只不过是虚丹之境,虽然神识并未因为修为退步而锐减太多,但若来人是玄丹修士的话,却也颇为棘手。因此为了顾全内外两门,他只得坐在内门广场之上,如此才能将神识覆盖整个宗门。
“嗯?”
一声轻疑出口,却是让周围练习术法的弟子心中一惊,心神差者甚至所御宝器忽然失灵,险些伤到对练的同门。不过见掌教只是轻疑一声,而后便没了反应,众弟子这才放下心来。
当然,也有从头到尾充耳不闻者,只将掌教真人视为背景,一心练习术法的少数人,可是一者分心,一者安然自若,倒霉的自然便是他们的对练之人。
丹松真人之所以轻疑出声,乃是因为他迟迟没有捕捉到陌生气息出现在残阳宫内,却是看到自己的亲传弟子,此刻正朝着内门急奔而回,心中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师弟可是和自己的弟子一同去见拜山之人,如今徒儿回来却不见师弟,难道....可若是师弟与人动手,外门之中绝不会如此祥和,却是疑点颇多。
“启禀...”
掌教亲传尚未到达此处,便已远远望见丹松真人,立时出声。不过方才喊出两字,便意识到此地普通弟子太多,改为传音的方式,施展遁诀落在师尊面前的同时道:
“启禀师尊,来人手持南玄剑试魁首令,自称岩印宗之人,前来拜会神水剑楼。”
“是那老小子?”
丹松真人闻言之下,开口倒不避讳其他弟子,只是他的话能够听懂的人,却不在场。丹松真人记得自己师弟上次,曾将小元山之事,上报给他那位如今已是仙盟长老的故友。
此刻只以为是那位长老,因为小元山之事特地前来残阳宫一叙。至于拜见神水剑楼,不过是一个幌子。
“来人是一名女子。”
掌教亲传虽不知师尊口中的老小子是谁,却知道师尊只怕是认错了人,此时出声提醒。却未想到自己传音过后,师尊的面上却浮现起一丝狐疑,随即便又转为诧异,正疑惑间,却听师尊道:
“看来是二师弟多心了,你即刻动身,去后山请神水剑楼之人前来。”
说罢,丹松真人便起身朝大殿而去,速度颇为缓慢,使得原本因为大师兄忽然来此,而显得有些好奇的众弟子,心中狐疑减半。因为若真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应该不会如此不急不躁才是。
而就在此时,残阳宫外门....
“有人闯山!”
不知是谁惊呼一声,立时引得周围众弟子瞩目,随即便有两名外门执事赶来。可是询问之下,那名弟子却是给不出有力证明,只说方才天际流光一闪,如今夕阳时分不应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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