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县令快步走上阳台,神情凝重地向向丁行礼,“臣有要事禀报...”他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双手呈递给向丁。向丁接过信件,展开细读,眉头逐渐锁紧。
信中详细描述了豫州部分地区民生政策推行受阻的情况,矛头直指孙县令。根据郑县令的调查,孙县令与当地富豪赵地主勾结,暗中阻挠政策实施,甚至私自克扣赈灾粮款,中饱私囊,百姓的生活并没有得到改善。
“岂有此理!”向丁将信函拍在桌上,怒火中烧。他深知推行新政必然会触犯部分人的利益,但没想到会有人如此胆大妄为,置百姓福祉于不顾。
“皇上息怒,”一旁的丁瑶轻轻为他抚背顺气,“当务之急是查清真相,还百姓一个公道。”
向丁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情绪,“瑶儿言之有理。只是这豫州远在千里之外,仅凭密信,难以服人。”
“臣倒有一计,”郑县令上前一步,“皇上皇后不妨微服私访,亲自前往豫州明察暗访,一来可以掌握第一手情况,二来也彰显皇上体恤民情,定能赢得百姓的爱戴。”
向丁和丁瑶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赞同。
“此事需秘密进行,你下去安排一下,朕与皇后明日便启程。”向丁吩咐道。
第二天清晨,天还未亮,两辆朴素的马车便驶出了皇宫,向着豫州的方向疾驰而去。为了掩人耳目,向丁和丁瑶换上了寻常百姓的服饰,化名张三李四,混迹在人群之中。一路上,他们微服私访,体察民情,亲眼目睹了豫州地区的贫困现状,百姓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与京城繁华的景象形成鲜明对比。
“看来郑县令所言不虚,这孙县令真是罪该万死!”向丁握紧拳头,眼中满是怒火。
“皇上,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丁瑶问道。
“先去城里打探一下消息,看看这赵地主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敢如此嚣张跋扈。”
两人来到城中,找了一家茶馆坐下,一边喝茶,一边留心听着周围百姓的谈话。
“哎,听说了吗?赵员外又要强抢民女了!”
“嘘,小声点,你不要命了?赵员外可是这十里八乡的土皇帝,谁敢惹他?”
“可怜王家那姑娘,长得如花似玉,就要落入虎口了……”
向丁和丁瑶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夜幕降临,他们悄悄来到城外一处破庙,准备休息一晚,明日再去赵家庄一探究竟。然而,他们并不知道,危险正在悄然逼近……
“嘘,你看那是什么?”周工匠压低声音,指着不远处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周工匠话音刚落,那两个黑影便迅速朝破庙的方向奔来。向丁和丁瑶心中一惊,意识到情况不妙。
“不好,我们被发现了!”向丁低声说道,“快走!”
三人不敢耽搁,立刻从破庙后门逃出。然而,那两个黑影穷追不舍,边追边喊:“抓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危急时刻,周工匠急中生智,拉着向丁和丁瑶躲进路旁一处茂密的草丛中。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追赶我们?”周工匠压低声音问道。
“少废话!我们是赵员外的人,奉命捉拿你们!”其中一个黑影恶狠狠地说道,“识相的赶紧出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周工匠握紧手中的铁锤,准备拼死一搏。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伴随着几声呵斥:“大胆狂徒,竟敢在此作乱!”
那两个黑影听到声音,脸色顿时大变,慌忙转身逃窜。
危机解除,向丁三人从草丛中走出,只见一队官兵骑着高头大马,气势汹汹地赶来。
为首的正是郑县令。
“微臣救驾来迟,请皇上恕罪!”郑县令翻身下马,向向丁单膝跪地。
“郑爱卿来得正好,快快请起!”向丁扶起郑县令,将刚才发生的事情简要说明。
郑县令听后,义愤填膺,立刻下令:“将这两个贼人捉拿归案,严加审问!”
“遵命!”官兵领命而去,很快便将那两个黑影擒获。
向丁望着被五花大绑的两人,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看来这赵地主果然势力庞大,连官府的人都敢收买!
回到县衙后,向丁立即召集所有官员,召开紧急会议。
“孙县令,你可知罪?!”向丁将一份份证据甩在孙县令面前,怒斥道,“你身为父母官,不思为民造福,反而与奸商勾结,欺压百姓,罪不可恕!”
孙县令额头冷汗直冒,却依然强词夺理,拒不承认自己的罪行。
“皇上明鉴,下官冤枉啊!这些都是郑县令捏造的罪名,意图陷害下官!”
“你……”向丁气得浑身发抖,正要开口,却听见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
喧闹声越来越近,隐约夹杂着百姓的呼喊声。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县衙大门被人推开,一大群衣衫褴褛的百姓涌入堂内。
“草民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为首一人,正是先前在破庙避雨的李乞丐。他带领着众人跪倒在地,声震屋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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