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赵地主府邸的后院,一间隐蔽的密室里,几名衣着华贵的中年人围坐在圆桌旁,面色凝重。
“赵兄,你如此着急地召集我们前来,不知所谓何事?”其中一人率先开口问道,此人姓李,是邻县的大地主,家中良田千顷,在当地颇有威望。
“李兄,想必你们也都感受到了,这向丁推行新政以来,我们这些世家的日子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赵地主语气沉重地说道,“那免税令,那农庄令,哪一条不是在割我们的肉?若是再这样下去,恐怕我们都要成为那向丁的垫脚石!”
“赵兄说得没错,这向丁分明就是想把我们往死路上逼啊!”另一位身材矮胖,却满身珠光宝气的中年人愤愤不平地说道,他姓王,家中经营着几家当铺,放贷为生,新政推行后,他的生意一落千丈,心中早已对向丁恨之入骨。
“所以,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赵地主猛地一拍桌子,语气森然,“我已经想好了一个计划,只要我们联起手来,一定能让那向丁的如意算盘落空!”
众人闻言,纷纷将目光投向赵地主,眼中闪烁着希冀的光芒。赵地主见状,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弧度,压低声音,缓缓道出自己的计划……
几日后,一则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遍了大街小巷:向丁为了修建水利工程,竟然要强行征收百姓的土地!
这则消息一出,顿时在民间掀起了轩然大波。百姓们本来对修建水利工程就颇有微词,认为这会耽误农时,影响收成,如今又传出要强行征收土地的消息,更是人心惶惶,怨声载道。
“这皇帝怎么这样啊,说一套做一套,之前还说什么为百姓着想,现在就要抢我们的土地!”
“就是,没有土地我们怎么活啊!这和逼我们去死有什么区别!”
“不能再沉默了,我们要去找县令大人,让他给我们做主!”
一时间,各地县衙都被群情激愤的百姓围得水泄不通。郑县令面对这种情况,焦头烂额,却也无可奈何。他深知这背后是有人在故意煽动,可是苦于没有证据,只能一边安抚百姓,一边派人将此事上报朝廷。
而远在京城的向丁,对此却还一无所知。他正兴致勃勃地和丁瑶讨论着如何改进慈善机构的运作模式,丝毫没有察觉到一场巨大的风暴正在向他袭来……
就在这时,一名太监匆匆忙忙地跑进御书房,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地说道:“陛下,不好了!孙,孙县令递交了奏折,参,参……”
“参什么?你慢慢说!”向丁眉头一皱,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孙县令参您,参您……”太监的脸色煞白,却始终不敢说出那最后几个字。
“快说!”向丁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
“孙县令参您,暴政!”太监吓得浑身一哆嗦,将手中的奏折高高举过头顶。
向丁接过奏折,快速浏览了一遍,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猛地站起身,将奏折狠狠地摔在桌案上,咬牙切齿地说道:“好一个赵地主,好一个孙县令!你们,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说罢,便大步流星地走出御书房,只留下丁瑶一人在原地,面色凝重,眼中满是担忧之色……
御书房内,向丁来回踱步,手中的奏折被他捏得变形。孙县令的参奏如同一道惊雷,在他耳边炸响,震得他心神不宁。他一直认为自己推行的政策是利国利民的,却没想到会引起如此巨大的反弹。
“难道,真的是我操之过急了吗?”向丁喃喃自语,脸上满是疲惫和迷茫。他想起自己刚穿越到这个世界时,看到的是民不聊生、饿殍遍野的景象。他立志要改变这一切,让百姓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
可是,改革的道路远比他想象的要艰难得多。那些世家大族盘根错节,掌控着大量的土地和财富,他们为了维护自身利益,不惜一切代价地阻挠新政的推行。而普通百姓,虽然渴望改变,但也容易被煽动和利用,成为那些别有用心之人手中的棋子。
“陛下,您先别着急,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丁瑶端着一杯参茶走到向丁身边,轻声安慰道。她这几日一直在民间微服私访,了解百姓的真实想法,也亲眼目睹了那些地方官吏是如何阳奉阴违、欺上瞒下的。
“瑶儿,你说,朕是不是做错了?”向丁接过参茶,却没有喝,而是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丁瑶。他需要一个答案,一个能够指引他方向的答案。
丁瑶沉吟片刻,缓缓说道:“陛下,您的初衷是好的,但或许,我们可以换一种方式来推行改革。”
“换一种方式?”向丁眉头微皱,似乎有些不明白丁瑶的意思。
“陛下,百姓们需要的,不仅仅是减免赋税,更需要的是一个能够让他们安居乐业的环境。”丁瑶顿了顿,继续说道,“与其强行推行新政,不如先从改善民生入手,兴修水利,发展农业,让百姓们先富起来,然后再逐步推行其他的改革措施,这样一来,阻力也会小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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