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升平的夜色掩盖不住山雨欲来的紧张。庆典过后,向丁回到御书房,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
“陛下,您还在担心刘权臣的事吗?”丁瑶端来一杯参茶,轻声问道。
向丁接过茶,轻啜一口,缓缓说道:“刘权臣位高权重多年,党羽众多,绝非等闲之辈。如今他虽然身陷囹圄,但难保不会狗急跳墙。”
丁瑶秀眉微蹙,担忧地说:“陛下所言极是,臣妾也听说,这些日子以来,狱中一直不太平……”
向丁沉吟片刻,说道:“李御史为人机敏,办事稳妥,朕已命他全权负责此案。相信他定能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与此同时,天牢深处,曾经权倾朝野的刘权臣此刻却形如枯槁,蓬头垢面地坐在冰冷的牢房里。但他那双眼睛,却依然闪烁着阴狠毒辣的光芒。
“该死的向丁,竟然敢如此待我!我绝不会束手就擒!”刘权臣咬牙切齿地低吼道。他暗中联络亲信,试图通过贿赂狱卒,将消息传递出去。
另一边,王侍郎自知罪孽深重,难以逃脱法律的制裁,便企图趁乱逃离京城。他收买了府中的几名侍卫,准备连夜出城。然而,他的行踪早已被李御史暗中监视。就在王侍郎准备偷偷溜出府邸时,李御史带着一队御林军将其团团包围。
“王大人,深夜出行,是要去哪里啊?”李御史冷笑着问道,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王侍郎顿时面如死灰,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逃……
夜深人静,赵公公悄然来到天牢,阴冷的目光落在刘权臣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刘大人,咱家来陪你聊聊天……”
昏暗的油灯摇曳着,在地牢的墙壁上投下扭曲的阴影。赵公公坐在刘权臣对面,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语气却冰冷刺骨:“刘大人,您可知罪?”
刘权臣仰起头,干裂的嘴唇扯出一丝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为朝廷鞠躬尽瘁多年,何罪之有?”
“是吗?”赵公公慢条斯理地从袖中取出一份名单,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名字和日期,“那这些是什么?贪污受贿、结党营私、甚至……谋害朝廷命官,难道这些都是子虚乌有?”
刘权臣脸色一变,猛地站起身,却被铁链牢牢锁住,只能愤怒地咆哮:“一派胡言!这些都是伪造的!”
“是不是伪造的,可不是你说了算。”赵公公将名单扔到刘权臣面前,“你自己好好看看吧。念在你往日为朝廷立下的功劳,只要你肯招供,皇上或许还能对你网开一面。”
刘权臣颓然地坐倒在地,他知道自己大势已去。赵公公带来的这份名单,正是他多年来苦心经营的罪证,如今却被一一揭露,让他无从抵赖。
与此同时,凤仪宫内,丁瑶正在为向丁更衣。看着向丁疲惫的面容,丁瑶心中充满了担忧:“陛下,您已经几日没有好好休息了,这样下去,您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朕没事。”向丁轻轻握住丁瑶的手,眼中闪过一丝坚毅,“刘权臣一日不除,朕寝食难安。”
“可是……”丁瑶欲言又止,她知道向丁决心已定,但她更担心向丁的安全,“臣妾听说,这些日子以来,宫外不太平,陛下还是要多加小心才是。”
向丁沉吟片刻,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是该加强宫廷防卫了。”他唤来侍卫,吩咐道,“传朕旨意,加强宫禁,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违令者,斩!”
夜色更深,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第二日清晨,向丁身着龙袍,步履沉稳地登上金銮殿。他目光扫视群臣,语气威严而洪亮:“传朕旨意……”
金銮殿上,朝臣分立两侧,气氛凝重而压抑。向丁高坐龙椅之上,眼神锐利如鹰隼,扫视过一张张或惊恐、或疑惑、或故作镇定的面孔,缓缓开口:“传朕旨意,刘权臣结党营私,贪赃枉法,罪证确凿,现将其罪行昭告天下,三日后于午门问斩,以儆效尤!”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一片哗然。刘权臣位高权重多年,党羽众多,如今皇帝突然翻脸,令许多人心生惶恐,不知该如何自处。
李御史和周学士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精光。他们连日来暗中走访调查,终于掌握了刘权臣及其党羽的大量罪证,就等皇帝下令,将其一网打尽。
“陛下英明!”李御史率先出列,高声说道,“刘权臣罪大恶极,其党羽遍布朝野,若不尽早铲除,必将成为我朝心腹大患!”
“臣附议!”周学士紧随其后,从袖中掏出一本厚厚的账册,“这是臣连日来收集到的证据,请陛下过目!”
向丁接过账册,随意翻看了几页,便觉触目惊心。账册上记录的每一笔款项,都是触目惊心的罪证,每一笔都足以将刘权臣及其党羽送上断头台。他猛地合上账册,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传朕旨意,彻查刘权臣党羽,凡有牵连者,一律严惩不贷!”
朝堂之上的气氛更加紧张,一些与刘权臣关系密切的官员更是面色惨白,冷汗直流。他们知道,一场腥风血雨即将到来。
就在这时,一名小太监匆匆走上殿来,跪倒在向丁面前,呈上一封密信:“启禀陛下,这是有人秘密交给奴才的,让奴才务必亲手交给您。”
向丁接过密信,展开一看,脸色顿时变得阴沉起来。信上只有一句话:“小心枕边人,危险就在身边。”
是谁写了这封信?信中所说的“枕边人”又是指谁?向丁握紧了手中的密信,目光慢慢地扫过殿上的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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