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清眼前模糊一片,看不大清东西,他被一只粗壮有力的手臂禁锢在怀里,两条长腿无力的搭在黑色鱼尾上。
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宙维斯好像生了病,对和他缠绵一事上瘾到了近乎无法承受的地步。
彦清的嗓子干燥无比,他稍微动了一下,宙维斯就如同被惊动的猛兽一样,睁开的眸子暗暗散发着蓝光。
他把彦清捞了回来,挤在彦清的肩窝旁,吐息之间尽是灼热。
宙维斯有瘾。
彦清忽然躬起了腰身,他有些慌乱的抓住了在身上乱窜的手,“......不行了。”
他仰头缓了一会,宙维斯就凑上去亲吻他露出的脖颈,未消的红晕又覆盖上新的吻痕。
层层叠叠,看的人脸红心跳。
宙维斯让他身上沾满了自己的气味,彦清不知道他最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撑起上半身,长发散落遮盖住精致漂亮的侧脸,彦清从床榻上爬了起来,掰开腰上扣住的大手。
声音沙哑道:“我渴了,你先......”
手指刚刚碰到杯子彦清就被拽了回去,后脑撞在宙维斯的肌肉上,彦清有些恼了。
抬手就给了宙维斯一巴掌,看都没看。
宙维斯脸生生挨了这一下,表情凝滞。
啪的一声,清脆悦耳,彦清后知后觉自己打了哪,扇了谁。
彦清抓着铜杯灌了一大口,他不怵宙维斯,反正最惨不过挨一顿。
宙维斯用舌尖顶了下侧脸,抵着彦清从舌尖啃到唇齿,将人吻到近乎窒息。
杯子掉在地上,发出叮当一串乱响,彦清回过神,被宙维斯掐着下巴掰了回来,接着罚。
他后腰保持着这个姿势,酸痛感蔓延全身,骨骼涨的发疼,彦清轻微皱了下眉。
宙维斯把他松开,怀里的人踉跄了一下,像是腿软了似的,抓着宙维斯的手臂。
彦清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你......你最近......怎么回事。”
宙维斯烦躁的在自己手臂上抓出五道血淋淋的口子,血肉之下包裹的筋膜和血管尽数破裂。
伤口迅速愈合,手臂上狰狞外翻的血肉几个瞎玩间就恢复了原样,连个伤疤都看不出来。
彦清垂下眸子,一遍又一遍的抚过宙维斯的手臂,宙维斯猛的抱住他,像是要将他融入骨血中。
彦清这次没有动,安安静静的待在他怀里。
一连几天都是这样,彦清也问过很多次,宙维斯只是回答:
“不要离开我的视线。”
他隐瞒着什么,彦清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
今日海岛周围来了一队武装船,装备着火药和各种长矛武器,掌舵的是个没有任何恶意的老头子。
宙维斯却亲自拦住了他们上岛的路。
“尊敬的邪神,我们只是想供奉您。”为首的老者恭敬跪伏,船上身着各色服饰的人们纷纷下船,一同跪在浅浅的海水中。
圣索冷漠的扫视着面前的人群,最后将视线落在一个身穿长袍,从船舱内缓缓走出的人身上。
那人左右两个持刀侍从,级别比其余人好的多,他来到最前方,在踏上岛的前一秒。
圣索将利爪横在他胸前,冷声道:“放肆。”
两个持刀侍从顿时将手按在刀上,仅仅是这紫尾人鱼身上的威压,就让他们仿佛置身于死亡之境。
何况是......邪神。
大祭司说要拜访邪神,船队第二天就准备出来了。
所有人都摸不到头脑,大家都对邪神闭口不谈,因为他会带来灾难,带来不幸和死亡。
“抱歉,邪神大人,我等没有恶意。”被尊称为大祭司的男人恭敬说道。
声音带着一点嘶哑,听起来很年轻,不像是能坐到这个位置的人。
宙维斯一抬手,将这个浑身恶臭的大祭司推回了船上。
大海的威能无比庞大,连带着两个侍从都飞进了海里。
大祭司狼狈的跌坐在甲板上,兜帽滑落,露出下面一张布满烧伤的面孔,可怖又丑陋。
他连忙将兜帽戴上,遮盖住自己的脸,他像是见不得光的老鼠,连忙缩进安全的黑暗中。
回想起刚才那道将他击飞的浪花,他不由得兴奋起来。
这就是邪神的力量,强大到无与伦比,崇高到与真正的神明比肩,连大海也要臣服。
而在他心中,邪神比那些狗屁神明都神圣的多,他好不容易爬到这个位置,鼓足了勇气才终于敢来见他。
可貌似有人会干扰邪神的判断。
黑暗之下,布满血丝的狰狞双眸死死盯着向邪神走过去的人类。
漂亮到让人嫉妒。
宙维斯很自然的给彦清把弄乱的头发拢到后肩,“怎么醒了。”
彦清打了个哈欠,眼角比平日红上许多,微微肿起一点,“看你不在,我就来找你了。”
他扭头看向跪了一地的人们,看穿着,生活在村中的他一辈子都见不到这种人物。
彦清总是被说可惜,若是生在有钱人家什么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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