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很快将剩下的两道菜给做了出来,端到屋里时只见玲子和她爸妈全都沉默不语。
他赶紧招呼让大家一块坐下吃饭,这时,三人才齐刷刷朝他望了过去。
玲子爸妈还好,毕竟这么大年纪了,就算对一个人再有意见也能适当隐藏情绪,而玲子就不同了。
此时的她身体还没完全好,在老妈的搀扶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朝着傻柱说道:“柱子,你过来我问你点事。”
傻柱听话的坐了过去,她立马单刀直入:“柱子,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对我爸妈的意见?我爸妈……”
玲子妈赶紧朝玲子使了个眼色,打断了她的话:“玲子,别这样说话,快坐下我给你端饭过来吃。”
“妈,你别拦我,你俩今天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从小到大你俩最疼我,我能让你们受这委屈嘛!”
玲子一想到爸妈因为她受气,加上出了事失去孩子,这会正一肚子气没气撒,越说越激动:
“柱子,虽说我家条件比不上城里人,但哪次回家,家里不是把能给的都给咱俩?”
“你扪心自问,我爸妈到底哪里对你不好了,你至于在这个时候给他俩脸色看吗?”
玲子的话,让傻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一脸迷茫地问道:“玲子,这话怎么说?我没给爸妈脸色看啊。”
看到傻柱不承认自己做的事,玲子情急之下鼻子一酸,眼眶立马红了。
自个媳妇因为自己红了眼睛,还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傻柱一下急了,凑上前要搂着玲子安慰。
可玲子正在气头上,哪里肯让她碰,挥舞着双手胡乱一顿打将他的手给打开:“你别碰我!”
“何雨柱,你是不是男人,敢说敢做不敢承认是吧?”
说着话呢,玲子的眼泪就流了下来,紧接着抽泣着,将今天她听闻的事说了一遍。
随后抬起满是泪痕的俏脸责问道:“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
听说玲子阐述的话,傻柱一时之间哭笑不得,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根本就没有的事。
他在厨房里一顿乱切乱剁,又不是因为玲子爸妈,而是因为易中海对自己的视而不见。
这态度转变得太快,他一下接受不了,拿家里的白菜和土豆出气而已。
傻柱急得抓耳挠腮,越紧张越容易出错,一时之间连话都说不清楚,连连摆着手想要表达他不是那个意思。
可这在玲子看来,却变成了另外的意思,她认为傻柱心虚所以这么紧张,并且一句话都不敢回。
挣扎着坐直后,声嘶力竭喊道:“何雨柱,你太令我失望了!”
玲子爸这时走了过来,举起粗糙的大手就给了傻柱两下,毕竟是长年干农活的人,虽说不再年轻。
但力气还是很大的,傻柱挨了两下,闷哼一声后,立马捂着胸口躺到了地上。
此时的玲子和玲子妈只是冷眼看着地上的傻柱,就连上前劝说的打算都没有,更别说阻止玲子爸。
傻柱见状,干脆躺着一动不动,眯着眼睛想着些有的没的,在地上躺了一会后还是没人搭理他。
等他站起来后才发现,玲子一家三口早已吃完了饭,坐在一块嘀嘀咕咕说着什么。
这样的情况下,傻柱说不难过是假的,他坐到桌边默默吃起了剩菜剩饭,当他吃完饭收好碗筷后。
玲子终于开口了:“柱子,我打算和我爸妈一块回乡下,过几天身体好些就走。”
玲子面无表情说话的模样,看得傻柱那叫一个胆战心惊,这还是他头一次在玲子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
他赶紧将今天在厨房里发脾气的原因说了出来,一番述说后抬脸向玲子讪笑道:“媳妇,我不是冲咱爸妈。”
“我是冲咱院的一大爷呢,你错怪我了。”说完,又对一边的丈母娘央求道:“妈,您帮我劝劝玲子啊!”
傻柱的话说得玲子妈有些动摇,她望向玲子爸征求他的意见,玲子爸反而将目光望向了女儿。
只见玲子鄙视地撇了撇嘴:“何雨柱,你现在撒起谎来连草稿都不用打了啊,真行啊你。”
玲子打心里认为傻柱在撒谎,这肯定是他刚才躺在地上自个想的借口,只可惜这个理由在她这行不通。
傻柱一个劲说自己没有撒谎,这分明是自己真实的想法,着急地问道:“玲子,你就不能信我这回吗?”
玲子嫌恶地摇了摇头,慢慢挪到床头躺了下来,此时此刻,她不愿再听傻柱嘴里说出的任何一句话。
这种无助感,让傻柱有了一种孤立无援的感觉,他呆站了一会,最终叹了口气走出了门外。
他前脚刚走出家里,身后的家门立马被玲子爸关了起来。
傻柱无奈极了,心慌意乱之下决定出去外边走走,想着说不定等他出去走一圈回来,玲子就消了气呢。
他朝着胡同外漫无目的走出去,刚走到胡同口,就遇上了一个挎着篮子的女人。
不是别人,正是秦淮茹,隔壁胡同有人要娶媳妇,请她去帮做套新衣服,这篮子里装的布正是那家人的。
远远看着傻柱低头踢着地上的石子,秦淮茹笑了:这小子,怎么跟棒梗似的踢石子玩。
走近后朝他笑道:“柱子,你这是干嘛呢?这么迟还不回家,肚子不饿啊?”
秦淮茹的笑脸和关怀的话让傻柱感觉到了温暖,自从玲子出事后他受尽了冷眼,再没见过她的笑脸。
他小心翼翼地照顾着玲子和她爸妈,可惜还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不免有些唏嘘。
而秦淮茹看他发着呆没回话,再次关心地问道:“柱子,怎么了?心里有事?”
傻柱仿佛受尽了委屈的孩子,眼眶一红泪水掉了出来,生怕被秦淮茹看见赶紧用衣袖抹了一把:
“秦姐,没什么事,我只是心里有点难过而已。”
“是你媳妇流产的事吗?你俩还年轻,以后想要孩子还有大把机会,用不着这样呢。”
“秦姐,你不懂,我,我媳妇估计不想要我了……”话没说完,泪水又涌了出来。
秦淮茹还是头一次见傻柱在她面前流泪,一种说不出的情愫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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