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刘永诚在辽东追击阿鲁台,成功之后便退回了宽河卫,继续巡边。如今朱予焕要到边关来,还带了各类物资等,刘永诚自然不能懈怠,因此特意派遣将领南下护卫朱予焕。
其实他本意是想让朱予焕在遵化、迁西这些更加安全的地方驻扎,之后自己再南下迎接,但代表朱瞻基前来的朱予焕本人不准,刘永诚也只好按照朱予焕的意思办事,派遣靠谱的人迎接朱予焕。
离开京师后不远,朱予焕便时不时地改乘车为骑马,毕竟天气渐热,待在马车里有些憋闷。
这次北上的路线和之前跟随朱瞻基巡边的路线大差不差,朱予焕对一路来的风景倒是很熟悉,时不时还能给怀恩指点一番。
怀恩见她游刃有余的样子,不免有些感慨,道:“自从跟随皇爷巡边归来,殿下就好似变了一个人。”
朱予焕坐在马上,牵着缰绳,微微侧头看向坐在马车前负责驱车的怀恩,道:“变了一个人?”
怀恩认真地点点头,道:“殿下比从前更加沉稳了。”
若说朱予焕先前是不掩光彩的珍宝,那如今便是藏于鞘中的宝剑,寒光收敛其中,让人无法窥见其中真意。
朱予焕闻言不免有些好笑,道:“那我可就等着你回去大变样了。”
韩桂兰坐在马车内,自然也将两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接着说道:“我倒是觉得殿下一直很沉稳、心志坚定。”
按理说朱予焕本不应该带身为宫女的韩桂兰一同出行,只是韩桂兰出身朝鲜,也是经由辽东一路过来的,对于路途也算是熟悉,是以朱予焕借这个机会特意带上了她。
虽然不能让韩桂兰回家,但至少离家更近了一些,也能出来散散心。
朱予焕无奈地摇摇头,道:“你们两个怎么忽然吹捧起我了?”
“不止是奴婢,其他人也都十分钦佩殿下呢。”韩桂兰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接着说道:“殿下可没有他们以为的娇气,不仅能吃苦,更是学识渊博。”
之前不少人都听说顺德公主陪同陛下巡边的事情,但皇帝出巡,条件能有多艰苦?
可这从离开京城到如今,半个月见,这位顺德公主对着周边风土人情侃侃而谈,每日骑马赶路不说,同寻常军士一般吃住,丝毫没有怨言,可见顺德公主的意志坚定。
难怪这位公主深受宠爱。
朱予焕笑着说道:“好啦,上次我也就陪同爹爹到了喜峰口附近,便一同折返回京,未曾继续北上。等咱们到了石门驿往北,我就是再想抖包袱也没什么可抖的,你们可不要吹嘘得太过火,否则该叫别人笑我了。”
刘永诚让人给朱予焕带信,整支队伍在蓟州镇休息几日,他已经派遣石亨南下相迎,刘永诚还在信中特意详细描写了石亨的样貌和率领护卫的人数,免得出什么意外。
只是他自然不知道,这位石亨也是朱予焕的“老熟人”了。
明代九边在两百多年间不断变化,但蓟镇的战略意义一直十分深远,历任数位总兵。不过要说其中最出名的,应该是此时还未出生的戚继光。
这次出行在春夏之交,朱予焕路上有时看到绿油油的庄稼,生机勃勃。
朱予焕再次抵达蓟镇,带着人马进城休整,因着要停留几日,官衙早就准备好了朱予焕等人的休息之所,朱予焕安顿好众人,这才换上常服,带着韩桂兰、怀恩和徐恭等人一同出门。
怀恩看着街上的热闹景象,有些诧异,道:“没想到边镇竟然也有这样热闹的景象。”
朱予焕笑道:“蓟镇可不是普通的边镇,是军事重镇,光是官员就有几万人,更不用说百姓了。”
“原来如此。”
韩桂兰也没有出过京城,看什么都觉得新奇,对朱予焕道:“若是能在这里买了东西给二……娘子带回去,二娘子肯定喜欢。”
朱予焕见她也十分钟情这些小玩意儿,对几人道:“等之后咱们回京路上再买也来得及,到时候也能当做礼物带回去。”
韩桂兰连连点头。
到底他们都是外来人,和本地口音大不相同,这年头能够在外面来回跑的人不多,主要以商人为主,这些跑商的人身上钱财颇丰,本就引人注意。加上为首的朱予焕虽然身着男装,但看着像个女儿家,确实有些惹眼。
到底是在重镇,朱予焕也不想太吸引人注意,因此简单逛了逛便带着韩桂兰和怀恩一同回了驻地,没想到却在门口看到了马队,为首的那人有些眼熟,朱予焕还未分辨出来,对方倒是已经率先发现她的到来,见礼道:“臣石亨拜见顺德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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