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焕,瞧瞧,这就是你妹妹。”
朱予焕凑过去看了看,刚出生的孩子还没有完全长开,皱皱巴巴的样子实在算不上可爱。虽然友桐刚出生的时候也是这样,可到底是一个母亲生出的姐妹,无形之中让朱予焕对自家妹妹多了一层滤镜。
朱含嘉就不一样了,尽管是一个父亲,可她的母亲是孙梦秋,终究还是有一层隔阂的。
倘若朱予焕是个古代人就算了,可偏偏她是个在现代生活了几十年的人,看到同父异母的妹妹,总觉得有些怪异。
更不用说孙梦秋未来间接导致了胡善祥被废,让知晓未来的朱予焕怎么都觉得不舒服。
太子妃抱着小孙女,见朱予焕只在旁边看着,有些稀罕道:“怎么不说话?我看你平日里最喜欢逗你妹妹,她刚出生就不撒手了。”
朱予焕这才凑过去,撒娇道:“三妹妹看着比桐桐还要柔弱,肌肤娇嫩,焕焕现在练习骑射,手上有了茧子,不敢再乱碰妹妹,不然该把妹妹弄哭了。”
朱予焕刚刚开始习武的时候,皮肤受不住这么练习,很快便起了一手的泡,等到泡都磨破了,又流了几日脓水,好不容易结痂,在她手上逐覆盖了一层厚厚的茧子,小小的一双手再也不像当初那样细腻光滑,乍一看竟然不像个女孩子的手。
太子妃自然也见过自家孙女咬着牙由胡善祥挑破水泡时的样子,闻言立刻心疼不已,将小孙女交给一旁的乳母,这才把朱予焕搂入怀中,怜惜道:“焕焕从小就懂事,不让家里的人为难,奶奶最清楚你的懂事了。”
朱予焕靠在太子妃怀里,笑着没有说话。
太子妃理了理她的鬓发,轻声道:“焕焕别怕,你是你爹爹第一个孩子,就是有了弟弟妹妹,奶奶也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那日她看见朱予焕腰间还挂着匕首,显然是想着要向朱瞻基展示一番习武的成果,可因着孙梦秋突然生产,自然也就没了机会,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因着这个妹妹错失了和父亲相处的时间,如何不难过?
朱予焕一愣,也伸手抱紧了太子妃,嘟囔道:“我……我没有委屈……”
纵使孙女如何被夸赞天生聪慧,也终究是个小孩子,有了弟弟妹妹,就算相处得好,心里也总还是有些别扭和难受的。
更何况朱瞻基和胡善祥夫妻两个感情不好,朱予焕这个小人精大概比谁都清楚。
太子妃见她逞强,只是顺着她的话道:“好,焕焕没有委屈。”
朱予焕听她哄孩子一样的语气,想到太子妃日后还对被废的胡善祥多有照顾,心中有些酸涩,赶忙转移话题问道:“最近怎么不见爹爹啊?是和爷爷忙着为曾爷爷补给粮草吗?”
这几日别说是胡善祥了,就是刚刚为朱瞻基生儿育女的孙梦秋也不怎么见到朱瞻基,也就只有时常习武的朱予焕在外行走时能听到一些风声,大概是朱瞻基时常出宫,似乎是在外面忙着什么。
太子妃自然是知道详情的,但却并未对朱予焕明说,只是道:“那日你姨母献上的牡丹,你爹爹很喜欢,正为了那牡丹奔波呢。”
知道内情的朱予焕立刻就领会过来,想必是朱瞻基正在宫外拿胡善围呈上的法子实践呢。
别看朱予焕交给胡善围的法子普普通通,可其中用到的材料、方法都值得细细研究,水泥、烤炉、地暖,随意拿出一样来都是有利于民生的好事。若是能赶在朱棣回朝之前拿出个结果,也是大功一件,于名于利,朱瞻基对此都十分有动力。
被交给乳母的朱含嘉还未满月,只是自顾自地吃喝。
太子妃看向朱含嘉这样,先是笑了笑,随后又有些发愁,道:“唉……你爹也是,每日忙着这个、忙着那个,对自己的事情反而不上心,也不看看他自己,多少也有好几个弟弟呢。”
先前郭次妃到处放消息,说孙梦秋这一胎是个儿子,太子妃虽然知道这事她的阳谋,但心中也不免希望孙梦秋真能争一口气生个男婴,太子妃尚且如此,更不必说太子了。可孙梦秋最终也只生下一个女儿,太子妃即使失落也不会放在明面上,太子倒是真有些落差,这几天心口堵着一口气,也不常到太子妃这里了。
朱予焕虽然不知道郭次妃的阳谋,但她明白太子妃的言外之意。
朱瞻基一母同胞的弟弟就有两个,更不用说其他同父异母的弟弟了,而如今他已经二十五岁,放到现代不算什么,可在古代,二十五岁早就应该子女环绕了,但朱瞻基却只有三个女儿。别说是放在皇室,就是放在寻常人家,这样的人丁稀疏也实在是说不过去,更何况老朱家还有皇位要继承呢?
不过太子妃若是知道她千盼万盼的孙子是大名鼎鼎的瓦剌留学生,不知道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期待。
太子妃说完又觉得有些失言,捏了捏朱予焕的小脸,笑道:“等你爹过些时候不忙了就回来看你们姐妹三个了,到时候肯定又要拉着你掉书袋,你可不能偷懒。”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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