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沁叹了口气,将伞递到她手中,“走吧,这么淋下去,非感冒不可。我送你回去。”
蓝心没有接伞,也没有动,只是抬头看着雨幕,仿佛想从中找到一丝安慰,“鲜于沁,你说……一个人是不是只能爱上另一个人一次?”
鲜于沁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这个问题太复杂,我可回答不了。不过,如果你问我,你是不是该继续执着下去……我觉得,也许宇文涯值得你再试试。”
“为什么?”蓝心低声问,目光中多了几分疑惑,“他明明这么冷漠,甚至从未对我有过回应。”
“他冷漠,是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回应。”鲜于沁语气中带着几分笃定,“宇文涯那种人,只擅长对付鬼怪,对人嘛,笨得要命。”
蓝心听到这话,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你还挺了解他的。”
“当然,不然我为什么能活到现在?”鲜于沁摊了摊手,语气里多了几分调侃,“走吧,这雨夜可不是什么浪漫的好地方。”
蓝心深吸了一口气,终于点了点头,转身和鲜于沁一起走向街道尽头。雨声依旧不停,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无人知晓的秘密。
另一边,阴间之路
宇文涯踏着漆黑的泥泞小路,周围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气,空气中透着腐朽与寒冷的气息。他的手中握着一盏灯笼,幽幽的蓝光将前方的路照亮,却照不出尽头。
“苦主……一定要找到你。”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坚定。
不远处,一个模糊的身影突然出现,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怨气。宇文涯停下脚步,目光冷静地注视着那团怨灵,“说出你的名字,我可以帮你超度。”
怨灵没有回应,反而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扑向宇文涯。灯笼中的蓝光陡然亮起,将怨灵定在半空。
宇文涯的手指轻轻一弹,一张灵符从掌心飞出,准确地贴在怨灵的额头。只听“嘶”地一声,那怨灵顿时化作一道青烟,消失在黑暗中。
“无理取闹。”宇文涯冷哼一声,继续向前走去。
然而,就在这时,他的后背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不知从何处刺来,直接贯穿了他的肩膀。他闷哼一声,踉跄着后退几步,回头看去,却看到一个满脸阴险笑容的杀手。
“索于飞的狗?”宇文涯冷冷地说道,语气里透着不屑。
杀手没有回应,只是再次挥刀冲向他。宇文涯勉强稳住身形,手中的灯笼猛然一挥,蓝光化作一道利刃,直冲杀手而去。杀手虽然反应迅速,但还是被蓝光击中,整个人被震得飞出几米,倒在地上。
宇文涯捂着肩膀,鲜血顺着手指滴落,他的脸色苍白,却没有退缩的意思。他一步步走向杀手,目光冰冷如寒霜,“回去告诉索于飞,他的这点伎俩,还不够看。”
杀手惊恐地看着宇文涯,连滚带爬地逃入黑暗中。
宇文涯喘着粗气,转身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回走。眼前的路依旧幽深,他的步伐却坚定。
回到风水馆时,陆肖煜正倚在门口,目光扫过他肩膀上的伤口,眉头一挑,“你这是去闯了哪座鬼窟?”
宇文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索于飞派人动手了,没杀成。”
陆肖煜嘴角扬起一抹痞气的笑,“看来,他这次是下了血本。”
宇文涯没有回答,只是径直走进风水馆,随手关上了门。
阴云笼罩的夜晚,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与寒意。山林间时而传来几声野鸟的鸣叫,打破了死寂的氛围。陆肖煜和宇文涯站在一片荒凉的空地上,前方站着玄真,他的脸色阴沉,双眼泛着猩红的光,浑身笼罩着一股浓烈的杀意。
“陆肖煜,你杀了我哥哥,今天,我要让你付出代价!”玄真的声音低沉却带着极大的威慑力,仿佛整个夜晚都因他而颤抖。
陆肖煜微微眯起眼睛,冷笑了一声,“玄真,你哥哥玄冥当初屠戮无辜,若不是他自取灭亡,我也不会出手。你今天要为他报仇,先问问你的良心够不够硬吧。”
“少废话!”玄真猛地冲了上来,他的动作如鬼魅一般迅速,浑身散发出的戾气宛如实质,压得周围的树木簌簌作响。
宇文涯立即踏前一步,手中结出一道印诀,一道银光从他手心迸发而出,化作一张灵符直直飞向玄真。玄真冷哼一声,抬手一挥,一股黑气从他指尖爆发,将灵符震成碎片。
“宇文涯,小心!”陆肖煜大喝一声,迅速从怀中取出罗盘,指针飞速旋转,发出嗡嗡的声响。一道耀眼的金光从罗盘中射出,直逼玄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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