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笼罩下的小巷静谧无声,路灯的昏黄光芒透过浓密的树叶,投射出斑驳的影子。宇文涯老家的大门口,陆肖煜正懒散地靠在门边,把玩着他手中的罗盘。他嘴角挂着一丝痞痞的笑容,和坐在门口桌子上的招财猫斗嘴。
“喂,小灵童,刚才那句话你再说一遍?我听着像是夸我帅了?”陆肖煜一边拨动罗盘的指针,一边调侃。
招财猫的双眼一眨一眨,发出稚嫩的声音:“夸你帅?做梦吧!就你这幅模样,半夜出门都能吓哭小孩。”
陆肖煜扬了扬眉,故作生气地说:“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送去给鲜于沁炖了?”
“嘿,我又没长胖,他炖我也没滋味!”招财猫毫不示弱地回嘴。
这时,鲜于沁从屋里走了出来,手中端着一盏温茶。他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挽在头顶,松松垮垮地用一根木簪固定着。他听到两人斗嘴,嘴角微微抽动,却只是低声道:“天天吵,有意思吗?”
“哎呦,我们大巫师出关了?”陆肖煜扬起声音,语气里满是揶揄。
鲜于沁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要不今天我就炖了它,换个清净。”
招财猫急忙闭上嘴,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我什么都没说,别冲动啊!”
然而,就在这一片轻松的气氛中,大门外忽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所有的闲适。
“咚咚咚——”
门外的人显然很着急,敲门的力道带着些慌乱。
“谁啊?”陆肖煜不耐烦地喊了一声,慢悠悠地走过去打开了门。
站在门外的是一名年过半百的男人,脸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神色慌张得厉害。他的身后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帆布包,似乎是匆忙中抓起的。
“请问,宇文师傅在吗?”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显然心中充满了恐惧。
“我就是。”站在院子另一边的宇文涯抬起头,声音冷淡。
男人听到回应,快步走进院子,将帆布包放在桌上,双手合十,几乎带着哀求的语气说道:“师傅,您一定要帮帮我!我们家店里最近出了怪事,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慢慢说。”宇文涯的声音依然平静,却透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
男人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我是开古董店的,前几天在店里整理库存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一件被尘封多年的物件……是一个鬼娃娃。”
听到“鬼娃娃”三个字,陆肖煜忍不住挑了挑眉:“鬼娃娃?什么样的?”
男人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那是一个旧得发黄的洋娃娃,穿着破旧的红色衣裙,脸上还有些剥落的油漆。一直放在地下室的角落里,我差点都忘了它的存在。但那天,我发现它竟然……动了。”
“动了?”鲜于沁抬起头,眼神微微眯起,“怎么个动法?”
“它的眼珠……它的眼珠突然转了一下。”男人颤抖着声音说道,“我当时吓了一跳,还以为是眼花,但接下来它竟然发出了轻微的笑声!那声音冰冷得让人头皮发麻。”
陆肖煜笑了一声,摇摇头:“笑声?我说大叔,你是不是太累了,产生幻觉了?”
“不是幻觉!”男人猛地抬头,急切地说道,“那声音清清楚楚,我听得真真切切!它就像活了一样,盯着我,笑得让我心里发毛。”
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瞬间。
“后来呢?”宇文涯的声音依旧冷静,但眼神中多了一丝审视。
“后来……我不敢再碰它,就把它锁回了柜子里。”男人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低声说道,“可是,昨天晚上,我明明已经上了锁,但半夜却听到地下室传来咯吱咯吱的响声。今天早上下去一看,那柜子竟然打开了,那娃娃……它,它竟然坐在桌子上!”
这一番话,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陆肖煜靠在桌边,手指轻轻拨动罗盘,目光玩味地看着男人:“所以你是想让我们帮你,把这个鬼娃娃处理掉?”
“是!师傅,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男人几乎要哭出来,“您要是能帮我,我愿意付任何代价!”
“代价倒是不用谈这么早。”宇文涯淡淡地说道,转头看向鲜于沁,“你怎么看?”
鲜于沁沉思片刻,语气低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那娃娃恐怕已经不只是一个普通的玩偶,而是一件被附身的载体。必须尽快处理,否则事情可能会变得更糟。”
“好吧,那就走一趟。”陆肖煜把罗盘收进兜里,伸了个懒腰,“我倒是挺好奇,那个娃娃到底有什么来头。”
男人连连点头,满脸感激:“谢谢师傅!谢谢师傅!我这就带您过去!”
宇文涯站起身,冷冷地说道:“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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