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英愣住了,连忙接过账单仔细看了一眼,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怎么会少了?昨晚我明明整理好了的。”
“那你是说,是别人偷了不成?”兰从一旁走过,声音中带着一丝讥讽,“阿英,工作出错不要紧,但推卸责任可就不太好了。”
阿英咬着嘴唇,双手握紧账单,声音低沉却坚定:“我没推卸责任,这戏票的确是少了,但我一定会查清楚原因。”
这时,然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目光在几人身上扫过,沉声问道:“发生什么事?”
兰赶忙开口:“然,阿英把戏票弄丢了,这件事可不小,您是不是应该……”
“够了。”然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直接打断了兰的话。他看向阿英,目光中满是信任:“阿英,我相信你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去查一查,看看是不是有人动了手脚。”
兰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晚,为了缓解阿英的心情,然特意带她来到港口附近的沙滩散心。
海浪轻轻拍打着沙滩,带起一阵阵白色的泡沫。阿英赤脚踩在细软的沙子上,低头看着脚下的波纹,脸上依旧带着些许愧疚:“然老板,今天的事……谢谢你相信我。”
“你不需要谢谢我。”然站在她身旁,目光望向远处的海面,声音温和而笃定,“信任是相互的。我知道你的为人,所以不会轻易被别人挑拨。”
阿英抬起头,看着然的侧脸,心里涌上一阵暖意。她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阿英。”然突然转过头,目光与她对上,语气中带着一丝迟疑,“如果有一天,戏院的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你会选择继续留下来,还是离开?”
阿英愣了一下,低头想了想,轻声回答:“如果戏院需要我,我会留下来。我想……总要有人去面对吧。”
然的嘴角微微扬起,目光中多了一丝温柔:“你真是个难得的好员工,也难怪……总能让人对你另眼相看。”
海风轻轻吹起阿英的发丝,她低下头,脸颊染上一抹淡淡的红晕。
远处的浪声依旧,天边的星光洒在两人身上,像是一层薄薄的光辉。两人并肩而立,谁也没有再开口,心里却都有了各自的思绪。
深夜的东升戏院,四周静得只剩下风吹过走廊的呜咽声。大厅的灯光昏黄,空气中依旧弥漫着老旧建筑特有的霉味。一群人聚在戏院的小休息室里,神色各异,目光却都集中在阿仙那幽幽浮动的身影上。
阿仙的身影笼罩着淡淡的光晕,与周围陈旧的环境形成鲜明的对比。她低垂着头,声音轻得像是从遥远的地方飘来,带着一丝深深的遗憾:“我一直在等,等了二十年。可直到今天,我才明白,我的等待……并不是为了谁,而是为了一个未了的心愿。”
众人屏息凝神,连平时总爱插嘴的陆肖煜也一反常态地沉默不语,手中的罗盘指针微微晃动,却停在了一个固定的方向,像是在昭示阿仙的真实存在。
阿英是第一个开口的,她的声音柔和,却带着一丝小心翼翼:“仙,你等的……到底是什么?”
阿仙抬起头,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最后停在然的脸上。她的眼神复杂,既有怜惜,又有几分愧疚:“然,你还记得二十年前的事情吗?那时候,你只有八岁。”
然微微一怔,显然对她的提问感到疑惑。他眉头微蹙,试探性地问:“二十年前?仙,你到底想说什么?”
阿仙叹了口气,目光透过然,仿佛看到了更遥远的过去:“那时候,我和你父亲家的司理麦波是一对恋人。他是个苦命人,命里总带煞,做什么都不顺。可我爱他,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她顿了顿,目光中渐渐涌上一抹苦涩:“那一年,波因生意失败欠了一大笔债,被追得走投无路。他想逃,却没有路费。我心疼他,不忍心看着他挨打受辱,便劝你……劝小然,偷了齐家的三千元交给波。”
话音刚落,众人齐齐愣住。阿然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声音中透着几分震惊:“什么?是你教唆我的?”
阿仙点了点头,目光低垂,像是不敢看他的眼睛:“是我。我一直以为,只要能帮到波,他会记住我的好,我们能一起逃到澳门,开始新生活。可是……”
她的声音开始发颤,眼中隐隐泛起泪光:“可是,他拿了钱,却独自逃走了。我不甘心,想追上他问个清楚,却在港口不小心失足落水……就这么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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