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蜿蜒的小道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有三个人鱼贯踏着轻快的步伐,行走在这乡间的小路上,周围是一片金黄的麦田,随风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响声。
最后一人发问:“师父,你说我什么时候可以御剑飞行?”
走在中间的年轻女子有些不耐烦:“一步一步来,等到了境界我自然会教你。”
“那御剑飞行可以载普通人么?”步步紧逼。
“可以,你功法足够带上全家老小,三姑六婆都可以。”
“那小小的一把剑,如何能站的下这许多人?”穷追不舍。
“……你功法够了,可以把剑变成你家院子那么大,你哪来这么多问题?”
“敏而好学,不耻下问。”
“我就奇怪了,你这么聪明的脑袋,这些问题你自己便能想通,干嘛明知故问?”
“因为无聊,师叔说了,只要喜欢,做无聊的事情也是可以的。”
三人正是洪浩,瑶光和谢籍。
这谢籍坚定了道心,一门心思跟着洪浩瑶光二人北上。
在谢府时未曾觉得,行路这几日相处下来二人才发现,谢籍原是个话痨,越是相熟话越多。
洪浩只觉头大,妹妹这个徒弟,以后有得受了。
瑶光假嗔道:“闭嘴,你再碎碎问个不休,我便将你逐出师门。”
谢籍这才闭嘴。
阳光下,三人继续前行,不久便来到了一个小镇。小镇名为碧溪镇,因镇边一条清澈的溪流而得名。镇上人来人往,颇为热闹。
谢籍到了镇上,又来了精神,“师父师叔,走了这许久的路,歇一歇,吃点东西可好?”
洪浩微微一笑:“这一路饮食,跟你家里没法比,你可还习惯?”
“习惯习惯,我跟着师叔,原是想通了许多道理,这吃东西,不过是口腹之欢。进口之时,或不一样,但往那茅厕一蹲,出来大差不差,最多颜色略有不同……”
瑶光见他说得恶心,回身一个爆栗,“闭嘴。初见你温文尔雅,却不料竟是如此……”她一时间不知如何形容。
谢籍笑嘻嘻道:“表里不一么?师父此言差矣,师叔说要顺遂本心,只要不伤天害理,怎么快活自在怎么来,没必要看别人脸色。”
瑶光实在是无语,这个徒弟,有得头疼。当下没好气:“你是我的弟子,还是我哥哥的弟子?要不你拜他为师,我教不了你这顽劣徒弟……反正你跟他倒是越来越像。”
说也奇怪,讲文洪浩既不算头脑特别聪明,讲武也不算特别修为高深,但偏偏和他同行之人,反而都是受他影响较深。
前有修为高绝的暮云,现有惊才绝艳的谢籍。
可能洪浩自己也不明白是何道理。
洪浩笑道:“你们师徒之事,莫要牵扯于我。也罢,确实有些饿了,找个店家吃点东西吧。”
这镇上虽无城中那样的豪华酒楼,不过洪浩也惯不是摆谱之人,但见一家餐馆有人进出,颇为热闹,便带着二人进去,准备随便吃点。
三人进到店里,立刻吸引众人目光。
其实吸引众人目光的不是三人,只是谢籍一人。
他虽不再锦衣华服,只做寻常书生打扮,但一张俊脸,一身贵气,却是掩盖不住。
店里女子眼光热切自不必说,不少男子的眼光望向谢籍之时,一样让人浮想联翩。
三人落座,小二刚要上前招呼,却被拉住,回头一看,竟是老板娘。
老板娘一把扯开店小二,“自己忙去,这桌我来。”
说罢攒出一张笑脸,挺着鼓鼓囊囊,一步一颤向谢籍而去。
老板娘正是虎狼之年,五分姿色五分风韵,加起来十分要命。
早有粗鄙客人在角落小声嘀咕:“端的是生了两坨好肉,我等却没福。”
老板娘走过来,笑眯眯地问:“三位客官,想吃点什么?我们这里有镇上最有名的碧溪豆腐鱼和自家酿的米酒。”
说是三位客官,一双媚眼直勾勾只盯着谢籍,并不避讳。
谢籍在遇到洪浩瑶光之前,原是见惯了风月的,不过都是嬉谑打诨,从不当真。如今坚定了修道之心,当然更不会再续风流。
当下一本正经道:“那就来个鱼吧,酒水却不用,我等吃饱还要赶路。”
老板娘拿出抹布,俯下身来,佯装擦桌,胸前的鼓鼓囊囊却有意无意在谢籍身上磨蹭。
“这位公子,一表人才,气宇不凡,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老板娘的声音带着几分娇柔,擦完桌子,顺势轻轻地在谢籍的桌边坐下,身体微微倾向他。
谢籍微微一愣,他没想到老板娘会如此直接。他看了一眼洪浩和瑶光,两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只得说道:“老板娘过誉了,我就是一个穷书生,跟着师父师叔四方游历。”
瑶光立刻道:“这个徒弟顽劣不堪,我早就不想要了,夫人若是看得上,不如留下来做个伙计。”
老板娘一听,双眼发亮,立刻来了精神,:“公子,你师父不要你,我却要你,你若留下来,我绝不亏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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