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啊,孩子都跟在身后呢,不要当着孩子面前说这种话,我们秦家一切是属于秦家家族所有,任何人都不可能夺走!”
大伯秦兴邦暗自皱了一下眉,声音微沉说道。
心道,你秦兴富这几十年来为家族做了什么,还流血流汗打下来的江山?
给你当了一个董事长,如今十几年过去,才把秦氏集团资产翻了三倍而已,要知道如今外面物价都通胀四五倍,你也好意思说这种话。
如果不是自己在国企里面做领导,这个董事长之位轮到你来当吗?
在这一刻,大伯秦兴邦脑里突然蹦出一个念头,觉得要不要让秦青山试一试董事长之位,兴许秦青山做得比秦兴富还要好。
不过大伯为人城府颇深,喜怒不显于色,包括自己内心想法。
“大哥,话虽这样说,但你得为门户计啊!不要忘了,老爷子最疼爱最中意的儿子是二哥,保不准一时犯了糊涂,将秦家基业都传给二哥他们!”
四叔秦兴富不太赞同大伯秦兴邦的话。
大伯秦兴邦一听四叔秦兴富这话,眉头明显皱了起来,“老四,你是说我秦兴邦不如老二?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老爷子那边……”四叔秦兴富压低声音,解释了一声道。
其实,秦兴富的内心已经在说,你当年的确不如二哥啊,人家二哥考了燕京大哥,而你只考了一个济都大学。
然而秦兴富却没注意到,此刻秦兴邦的脸色,正在快速沉了下来。
“兴富啊,大哥的话没有错,你担心什么呢,有大哥在这里坐镇,哪个敢夺走我们秦家的东西,何况那一家人都是乡巴佬,在农村呆了几十年,一没资源,二没人脉,他们能拿什么跟我们比,后天就是太端节了,到时候有的笑话看了。”
这个时候,四婶魏桂芳发现大伯秦兴邦的脸色不太好,伸手拉一下四叔秦兴富的手臂,在旁插了一句话。
听了四婶魏桂芳这话,气氛变得缓和下来。
几人都是相视一眼,露出会心一笑。
太端节,是济都这边一些百姓最重要的节日,甚至,热闹程度不次于春节。
到了太端节那天,不但祭拜先祖宗祠,而且还要摆下宴席,邀请亲朋好友前来相聚。
当然,每逢节日也是各家互相攀比的时候,比人脉,比资源,比谁的朋友多。
哪家来到的亲朋好友最多,排面最大,那么就说明哪家混得好,有人脉有资源!
“有个问题啊,你们说,太端节那天的话,二伯他们一家会不会有一群乡巴佬亲戚过来吃席呢?”
这个时候,秦驰突然开口来了一句。
那语气中那股讥笑的意思,显而易见。
“小驰,你说的这话,也会可能发生,常言道,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二叔他们一家在鲁南小山村生活几十年了,认识结交的人,自然都是那种小老百姓,只怕这几十年见过最大的官,也就是镇长了!”旁边秦骏听后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分析道。
但他嘴角已经微微扬起,明显心中也在讥笑。
“骏哥说得对,我看秦风一家只怕连镇长都没有见过,这几十年来见过的官,可能是村长都顶天了。”秦驰更加毫不顾忌说道,脸上没有看到讥笑,可那副表情满是讥笑。
周围众人听了,尽管没有答话进来说道,但一个个眼里那股讥笑和快意,早已不言自明。
论起人脉和资源关系,他们比秦风一家强上无数倍,完全碾压之态。
“对了,大哥,我听说这次太端节,张副市首也会来参加,专门为你而来的,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你要论调的消息了?”四叔秦兴富突然来了一句问道。
“也不能这样说,可能他来看老爷子了吧,当年他也得了老爷子不少照顾。”大伯秦兴邦摆了摆手,做谦虚状道,只是神色那股得意藏不住了。
因为四叔秦兴富口中的张副市首,正是大伯秦兴邦所在国企的前任老上司,对他帮助很大,自从三年论调当了副市首后,两人经常联系,却是从未串门。
眼下,对方摆明要来的话,不用想也知道,十有**是自己论调出来的事有了七八成把握。
这位张副市首应该是今年大伯家来参加太端节地位最高,排面最大的朋友了!
见到大伯秦兴邦这幅姿态,四叔秦兴富就知道差不多板上钉钉的事了。
同时,秦兴富暗暗决定,自己今年太端节也要邀请几个够地位够排面的朋友过来,不能显得太寒碜了。
“老二啊老二,你刚才不是批评我儿子攀附权贵,说我儿子不修炼自身,什么人脉不重要吗?后天太端节,我要让你好好瞧一下什么叫做人脉,而你家又来了什么朋友?”
大伯秦兴邦在心里暗暗发出了一声冷笑……
与此同时。
秦家别墅里,大伯一家和四叔,五叔一家都离开后,就剩下了秦风一家和姑姑一家。
毕竟,姑姑一家是回来婆家省亲看望的,爷爷秦长仁不可能叫他们出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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