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如梭,悠悠旬月过。
时至二月初。
小院之中。
“咳咳咳……”
伴随着一阵咳嗽声,躺了一月之久的身影终于醒了过来。
“小刑……咳!”
就在屋内传出动静的下一刻,一道青衫身影便出现在床边,面色大喜,随后却又突然收敛起笑容,满脸严肃与揶揄,最后阴阳怪气道。
“哎呦呦,这不是东海战场上英勇无畏、敢于牺牲的大英雄,赫赫有名的白阎王吗?
躺了一个月,终于醒了啊?”
“啊?吴叔,你这是?”
缓了一会儿,沉睡一月的陆天刑这才逐渐适应过来,看着一反常态的吴平山,一脸迷茫的反问道。
“呵!别叫我叔,该我叫你叔!
走了东州一圈,你就长能耐了啊,不管不顾的大发神威,涅盘丹这种害人玩意儿,更是一点都不带犹豫就吞了。
我给你的剑符是摆设吗?遇到解决不了的,直接扔上去不就完了吗?
区区海族,我九州可曾惧之?大不了放弃其中的资源,撕毁协定就全面开战,直接灭了它,用得着你拼命吗?
还有……”
看着陆天刑迷茫的小眼神,吴平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吧啦吧啦地说了一大堆,像极了面对不省心的儿子,从而婆婆妈妈的“老母亲”。
对此,陆天刑心中并未恼怒,甚至有一道暖流划过心底,温暖身心。
吴平山说了这么一大堆,看似指责白衣“自不量力”,其实还是太过关心,对于白衣“不惜命”的表现感到后怕与不安。
对于吴平山来说,好不容易遇到这么个优秀的“弟子”,那可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自从承担起白衣的护道之责后,吴平山生怕陆天刑半路夭折,给予一切保护,不说那数十丈符箓都是吴平山当初争取的。
就说缥缈剑符这种大杀器,自从陆天刑上次月华秘境受挫后,那更是优化再优化,完全不计代价的那种!
只要剑符能量足够,遇到危险时,随意选择攻击程度,哪怕是在一些弱小的秘境之中,也丝毫不影响其发挥。
不仅如此,吴平山甚至在剑符上寄托了一丝精神分身,赋予其能够自主护主的强大功能!
而此时,坐在屋外的大爷若是感受到吴平山一系列的心理活动,肯定大为震惊,不能说二者“经历”相似,简直感同身受啊!
自从收了陆天刑这个便宜“徒弟”,一点老师该有的待遇没有,反而也像一个护道人一样,一直给陆天刑“擦屁股”。
可以说,如果没了大爷,陆天刑这个“人”迟早要散!
话归正题。
但哪怕吴平山准备再充足,也丝毫没有想到对方将剑符放进了太阴戒中,保命剑符被关“小黑屋”,那些优化“功能”根本发挥不了作用啊!
而对于此,白衣自不可能说自己一直将大爷给的“龙纹玉佩”佩于胸前,他感觉玉佩内部蕴含的能量比剑符更加“深邃”强大,至今无法探究,所以多一个剑符顶多锦上添花,没太大用处。
但这话肯定不能说的,不然多伤吴平山的一片好心,对这“百岁青年”也是一大打击!
因而,陆天刑斟酌一番后,想起当时的“头铁”行为,虽感觉当时脑子确实有点瓦特了,但还是认真阐述道。
“吴叔,有些事情,我想凭借自己的力量做到。”
还有一句话,陆天刑没有说出来,未来要做的事,总要他一个人面对。
到那时,依靠剑符这般外力,可就不一定有用了。
砰——
然而,听着陆天刑“死心不改”的言论,吴平山更加恼怒,看着眼前的“别人家的小孩”,那是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越想越气,直接走人!
屋外,小院中。
“哈哈哈!”
看着吴平山吃瘪的样子,大爷不厚道的笑出了声,扎心道。
“小吴啊,看你一大把年纪了,天天装嫩也就算了,还跟孩子置气,多没必要。”
听闻此语,正欲离开小院青衫青年不由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大爷道。
“我?装嫩?孩子气?
大爷!我***!!!”
看着就要打过来的蒲扇,吴平山本欲喷出的话又噎了回去,无能狂怒地胡言乱语起来。
正在这时。
踏踏踏——
一连串略显沉重的脚步声响起,白发少年提着半个未能穿上的外衫走了出来,并穿好衣服。
此时的陆天刑好似一个普通的少年,哈了口气,白烟缭绕地搓了搓手,看着一月未见的美好“现实”。
小院之中,依旧是那般充满氤氲之气,几片雪花缓缓飘落,点缀这“小小”院落,最后化为一滴滴灵水融于院内,引得灵植摇曳,一片生机盎然。
竟在这寒冬将近时才清醒过来,陆天刑思绪万千,内心一片怅然。
而陆天刑的出现,将大爷二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大爷,吴叔,你们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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