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礼抬眸,就瞧见一个笑容明媚的女人。
虽然有些微胖,可一身米黄色的衣裙衬得那张笑脸多了一丝俏皮。
学院里有这样的女孩子?
再仔细瞧了瞧,那是…
“姐,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司礼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十几天而已,差点儿没认出来。
“有那么夸张?”
司沐乐坏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形,好像确实不是柱子一样了。
“瘦了不好吗?”
司礼迟疑愣了一下:“好是好,只是你是不是过的…?
司礼从小就看惯了姐姐肉嘟嘟的样子。
如今成了这样,只是担心她过的不好。
“别担心,姐过的好着呢。”
司沐拉着司礼胳膊:“来,坐下说。”
司礼点点头:“等了很久吗?”
“没有,对了,司礼把杂菜饼拿出来:“给,爹采的野菜做的,还热乎着呢,你先吃,吃完我和你说件事。”
司礼接过杂菜饼,正好饿了,:“姐,什么事?你说吧,我听着。”
“吃完再说,怕你打嗝!”
司礼乖乖地吃起来。
司沐内心感叹,古代的孩子就是早熟。
在现代也就是小屁孩儿一个呢。
“给,司沐给弟弟递过去一个手绢:“擦擦嘴。”
司礼愣了一下,没想到姐姐这么疼他,以前可能真的是自己不懂她吧。
随即不再犹豫,接过去,动作轻柔地用完:“姐,我给你洗洗吧。”
“不用了,给我吧,我回去洗。”
司沐把手绢收起来,正色道:“司礼,姐姐听说京城国子监祭酒今年破格招收五十名优秀监生,你想不想去?
钱的事你不用操心,我和爹已经解决了,而且我和爹爹也会一起去,到时候我们就在京城长住了。”
司礼心里一顿,他先想到的是姐姐怎么会知道这个消息的。
他还是前几天听同窗们说刘德爹托人想送他去,结果没成。
这事恐怕不是有钱有权就能成的吧。
怎么姐姐看起来挺有把握的样子。
“爹知道了,他怎么说?”
司礼手不自觉握紧了手里的那本论语。
那可是国子监呀,整个大顺朝最顶尖的学府,哪个读书人不想去。
他自然也想去,以前长慧书院有刘德,他被欺负成那样,也没想着放弃读书。
如今没了刘德,还有夏彦那样的好夫子,他在长慧书院的日子好多了。
可那是国子监呀,年轻人,谁不想出去闯闯。
见识一下大顺最繁华的都城,也见识一下传说中的天才人物。
司沐:“爹说考虑考虑,他一定会同意的,姐知道他是舍不得阿娘,不过以后我们可以每年回来一两次。”
“姐,去京城不说上学花销,就说盘缠也不是咱们家能承担的,我…”
司礼垂着头,看起来有些丧气。
刚才听司沐说钱不是事,司礼并没有真的相信。
他觉得姐姐那么说,就是不想让他操心而已。
家里什么情况,司礼心里一清二楚。
司沐正想说什么,一个人缓缓走到凉亭上来。
“夏夫子。”
司沐赶紧起身福了一下身子见礼。
司礼也恭敬地问候。
“不好意思,不是故意偷听你们说话的,”
夏彦轻笑,抖了抖手里的竿子:“刚才在亭子下面钓鱼。”
司沐轻声道:“夫子,既然您听到了,我想斗胆问问您的想法。”
司礼抬眸看了一眼夫子,见他神色如常,内心也隐隐期待。
夏彦目光深深地看向司沐,虽然才见过两三面,但这个妇人似乎很不寻常。
就说这个祭酒招监生的事,她一个普通妇人竟然会知道。
夏彦目光看向司沐:“你可知道,祭酒招监生需要有推荐信,由官府或者书院举荐,
接着他又看向司礼:“而且一旦失败,原书院不会再接收这个学子。”
司沐一愣,这个,她不知道。
这个消息,也是书里明面写的,至于有信心能进去,只是知道有一个人可以帮她。
而且,一定会帮她。
“小女子确实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夏夫子,您觉得这件事能成吗?”
夏彦坐在石凳上,沉思片刻,缓缓开口:“司礼不错,值得一试,只要能进去,将来必有一番成就。”
司礼毕竟年少,眼角都是喜悦,没想到夫子对他评价这么高。
司沐倒是一直对这点有信心。
夏彦继续说:“国子监是官学,又有学田制度,监生们并不需要花销,
吃和住也不要银钱,而且祭酒这次收的五十名学生,应该每个月还能领两贯钱。”
司礼和司沐听到这里,不禁一喜。
尤其司礼,没想到国子监读书竟然待遇这么好。
夏彦看向司沐:“只是,这里祭酒收的五十名监生,那必须是特别特别优秀的,几乎是有少年进士之资的,
京城有钱有权之人太多,夫人确定司礼有一争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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