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厉握着司沐的手,柔声道:“好吧,好吧,听你的,反正离得近,随时都能见。”
快分别时,司沐望着温厉棱角分明的轮廓,心中一动,倾身向前,在他脸上轻轻落下一吻。
温厉身体一僵,喉头不自觉滚动一下。
阿沐刚才…主动亲他了?
他微微侧头,两人视线狡然相撞。
司沐的面颊迅速染上一层绯红。
温厉粲然一笑:“阿沐,是在补偿我吗?”
司沐一愣,算是吧,自己对他不够信任。
一遇到事情,下意识地给自己找退路。
温厉俯身上前,搂住司沐的腰身,
司沐耳尖泛红,忙瞟了眼帘子,压低声音:“罗角还在外面呢!”
“怕什么?他又不会乱说,既是补偿我,那一下怎么够?”
说着温厉的嘴唇蓦地覆上来。
司沐大脑一片空白,身体一整个僵硬。
她突然有些后悔撩他了!
两人呼吸交缠,目光交汇间心神荡漾。
尤其是温厉,喉咙发干,呼吸不稳,眼神迷离。
理智告诉他不能,身体却想要更多。
整个马车内气氛暧昧,缠绵绮丽!
在外头赶车的罗角头上一群乌鸦飞过。
内心不甘暗忖,公子不愧是公子,这进度…
他望尘莫及!
目前,他也只趁捡铜钱,摸过一次石果的小手,至于亲嘴,还不知道得啥时候呢。
司沐回家后,发现牙绝张用也在。
石果正给对方点茶。
司沐赶紧上前福了身行礼:“先生什么时候来的?”
张用笑嘻嘻起身:“司娘子,我刚到,刚到而已。”
司沐也坐在石凳上,石果轻笑:“夫人你喝煎茶还是点茶?”
司沐侧目回了一笑:“煎茶就行。”
两人一番交谈,司沐才得知陈家酒楼的老东家已经知道买主是司沐。
那陈钱更是放话:“我就是这条腿烂了生疮,也不会把酒楼卖给一品辣卤的人。”
老东家心疼儿子,自然不愿意违背他的意思。
司沐叹口气,可惜了!
看来只能重新找合适的位置。
张用脸上堆着笑,抿了一口茶:“司娘子,我这边已经帮着相看了几个位置,你可以再瞧瞧!”
司沐闻言,目光看向张用铺开的图纸。
这个地图她见过,上次买房也看过。
看来是牙绝吃饭的家伙呢。
东华门甜水巷有一家,只有一层,也就五十多个平方,开个茶肆还行,酒楼就差远了。
西直门附近也有几家,面积虽都不小,可离着虹桥这边太远了。
她们上工岂不是还是买马?
一想想天天上班骑马穿越繁忙的市集,和天天开车堵高架区别也不大,脑仁疼!
剩下的一家,也在陈家酒楼这条街,离一品辣卤并不远。
二层楼,三进院子。
前头是酒楼,二院三院都可以住人。
司沐指着地图:“先生,你这儿为什么画一根圆棍?”
张用垂眸轻笑:“这是木头,我正要和你说,这地方虽方便,
可那屋子因着屋主长年在外地当官儿,又是祖传的,不曾修缮住人,就一日日破败下去,越破败,越无人肯租赁了。”
司沐眼神一亮:“哦?那这房子卖吗?多少钱?”
“一万七千贯,没有酿酒权,而且屋子得你自家出钱修缮。”
石果探头看了一眼,惊道:“夫人,这屋子我知道,路过几次,可破了,窗纸都没有,门窗木头都腐朽了。
我瞧着里头似乎还有人影,似乎是些流民乞丐。”
司沐…
是吗她怎么没注意过!
司沐暗暗想,买房子自己装修,也是正常,
窗纸破了,正好省下撕了。
就算买下陈家酒楼,她也准备重新装修来着。
“先生,这价格可是最低?”
张用点点头:“屋主一年前让我代为出售,商定了几个价格,我报给你的就是最低价格。”
“好,司沐爽声笑笑:“既然不远,咱们先过去瞧瞧,先生明天可有空闲?”
张用:“没问题,既然石娘子知道那儿,那明天咱们就在那边见。”
张用走后,石果赶紧和司沐说了那房子破旧的具体样子。
“容娘,你来,咱们上次是不是还看见有人在里头打架来?”
容娘正端着面盆准备和面,被拽过来,懵懂地点头。
听说司沐准备买那个房子后,容娘郎声大笑。
说上次路过还和石果开玩笑:“这屋子怕是鬼屋,要不然周围都好好的,就它破烂不堪,恐怕只有傻瓜才会买。”
司沐…
“我是那个傻瓜呗?”
她本想问问温厉,可等温厉来后,司沐又不想说了。
主要还是担心他又替她操办好一切。
太过依靠男人,她怕自己会失去选择的能力。
就连银票也没拿给温厉看,怕他又问东问西呢。
两人坐在屋顶说会儿话,就进屋休息了。
温厉的爹娘已经住进她家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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