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沐本想离开,陆伯简却拉着她介绍起在坐的人。
这个穿白色锦纹绸衫的是户部尚书嫡子。
那个也是嫡子,这个是县主,那个是嫡女。
总之,在场之人全是高门贵子。
“你猜,温公子为什么能坐在前排位置?”
陆伯简轻摸着自己的下巴:“那都是因为温家不简单,温厉也不是单纯的商人。”
司沐斜睨了一眼滔滔不绝的陆伯简。
暗暗想,这家伙无非是想告诉她,司沐一个普通老百姓身份和温厉云泥之别。
想说她配不上温厉呗!
此时,场中,侯夫人挨个儿和众位公子小姐打招呼。
轮到温厉时,侯夫人眸光中似是有一种长辈看晚辈的温暖。
身后的容娇娇垂着眸,端着木盘,温顺地宛如一只小绵羊。
“小厉,你母亲近来可好?当年她随你父亲去了儋州,一别几十年,真是有些想她了。”
温厉微微弯身行了礼:“多谢侯夫人挂念,我母亲身体不错。”
侯夫人感慨道:“小厉你还是不准备科考吗?以你的能力,走仕途才是正道。”
温厉笑笑没说话,侯夫人给身后的容娇娇打了一个眼神,示意她倒酒。
侯夫人亲自把酒端给温厉:“这杯酒,你就替你母亲喝吧,我们这对旧友虽好久不见,但心中都有彼此。”
温厉接过酒杯,轻抬手臂:“是,侯夫人请。”
侯夫人看似以袖挡面喝酒,实则给了容娇娇一个眼色。
“小厉,今天别着急回,一会儿让娇娇带你去我茶厅,给我讲讲你母亲在儋州的生活。”
温厉想了想,恭敬答:“是,侯夫人。”
母亲曾经和他说起过这位京城旧友,语气中并没有多亲密,甚至有一丝疏离和警惕。
虽不知二人是否有过不愉快,但母亲戒备的人,他也不敢疏忽大意。
虽不知道对方做了什么安排,但他也不是任由人揉圆搓扁的泥巴。
刚坐下没一会儿,温厉突然感觉头昏脑胀的。
隐隐约约只看到一个女子疾步向他走来。
耳边还传开关心的话语:“温公子,你没事吧?是不是喝多了?”
温厉捶捶不清醒的脑袋,只感觉意识很模糊,随即就被人搀扶着离开了座位。
“侯夫人刚才交代奴家伺候您,您小心些,我先带您去休息。”
容娇娇一副娇柔小白兔的模样,声音中也是嗲嗲的发腻。。
她把温厉的胳膊放在自己腰间,头轻轻地往温厉的胸前靠去。
虽然这样很吃力,但看起来却像温厉主动搂着容娇娇。
容娇娇知道司沐就在不远处站着,刚才她端酒的时候就看见了。
看见也好,不过是一个商户,还想和她争男人,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等会儿,把温公子往她的椒阁大床上一放,她再把帐中香燃上。
就算是意志力再坚定的男子也得拜倒在她裙下。
更何况温厉他还服下了软筋散和蒙汗药。
在场不少人都看到方楼艳觉容娇娇和温厉相拥离去。
那可是艳绝,京城哪个富贵公子不想和她一夜**。
可惜人家有后台,不是谁都能染指的。
所以看到这一幕的众人只能悄悄暗妒温厉这个幸运儿。
他们这些纨绔,平时别说和艳绝搂抱了,就是见一面也是难得嘞。
众男子纷纷打听起这个姓温的到底什么人。
居然让艳绝当了端酒丫头。
陆伯简看着两人的背影,眼皮轻抬:“怎么样?司沐,我说了,男子都是风流的,温公子也不能例外。”
从司沐的角度看不清温厉具体情绪表情,只能看到动作。
司沐正准备离开,就目睹温厉和容娇娇相拥的画面。
她不愿意再看,紧紧地闭上眼睛,深深呼吸着。
可心还是轻颤,前所未有的酸楚和愤怒缠绕上心头,心口堵的慌。
双眸中情不自禁地氤氲起一层水雾。
温厉骗她!
不爱就说,非得欺骗,有意思吗?
还是男子本就朝三暮四,既要还要。
他连成婚之后都等不到。
司沐转身就走,不顾身后陆伯简的呼喊。
直至跑下一楼,他她猛地停住脚步。
不行,不能这么走。
显得她做贼心虚一样,做了亏心事的又不是她!
捉贼捉赃,捉奸捉双!
她一定要亲眼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看走了眼。
方楼她也就来过两次,刚才太过激动,一股脑只往下冲,也没看路。
此时按原路返回,竟然不是刚才的大厅了。
正急得在楼道里打转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急忙跑过去:“罗角,你怎么在这儿?”
罗角微微诧异:“司娘子,是你,我在找公子,老爷夫人也来京城了。”。
“我知道他在哪儿!”
罗角四下看去,疑惑问:“在哪儿呢?我怎么没瞧见?”
司沐指着大厅中央的巨型画像:“花魁房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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