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沐给了石果一个眼神,按照之前的计划,石果立刻捂着肚子装肚子疼。
司沐歉意地看着两个小厮:“二位小官人,我姐妹腹疾又犯了,需要那个一下,麻烦问下在哪里?”
两个小厮互相看看,随手指了一处:“那边。”
司沐嘁眉:“可这不是男客区?多有不便的,我妹子还未出阁。”
司沐赶紧拿出两串铜钱递过去:“两位小官人,行个方便,我们很快的。”
两人看着手里的铜钱,足足一贯钱,够他们开销六七天呢。
“行,去下面一层,快去快回。”
司沐赶紧垂眸道:“好的,好的。”
司沐拉着石果摸到了女客区,可这里黑不隆冬的,啥也没有。
司沐竖起耳朵,也没听到什么奇怪地声音。
难道不在这里?
司沐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快速检查了一遍所有舱里,没有人。
奇怪,难道是那男子认错了?
石果突然指着远处:“夫人,你看。”
司沐赶紧过去捡起来地上的东西,是一只女人的耳饰。
耳坠上只有一颗小小的珍珠。
珍珠在靠近大海的儋州并不稀奇,老八说过,他娘子最喜欢的就是一对珍珠耳环。
看来,这耳坠应该就是容娘的。
想到以前那船体的复杂性,司沐拉着石果继续往下走去。
这客船属于中型,不算大,又分了男客女客区,除了吃饭甲板,能空出的位置真是不多。
就算挨个儿找,今天也必须找到母子俩人。
司沐和石果分开行动,司沐朝下方,石果往上走。
司沐竖起耳朵一路找,一路听。
果然在船舱最下头,几乎是舱底部分,听到了一丝异动,似乎是踢门的声音。
司沐赶紧走下去,靠近声音源头时,她把手电筒关了。
舱底有烛火,一个身穿锦缎的男子手拿折扇,正气恼地踢门。
身后不远处还站着两个跟班,身材魁梧壮实,负手而立,挺胸抬头,看样子是两个练家子。
“骚娘们,告诉你,我已经够有耐心了,再给你一柱香时间,还不开门,别怪我叫人卸了这门。
到时候,你怀里那小猴子,我把他扔湖里喂鱼去。”
门里传出一个女子愤怒地叫骂:“滚开,滚远点儿,我告诉你,我男人他今天知道我来,他发现我不在,肯定会报官,到时候,官兵来了,饶你不过。”
富家公子哈哈大笑:“乡下蠢婆娘,知道这是哪里吗?京城,天子脚下,报官?
当官府是你家门前小狗,招招手就来了?官府忙着呢,没空给你男人找娘子。”
里面很久没有声音。
男子耐心耗尽了,也不想再多废话,挥挥手喝道:“你们两个,过来给我拆门。”
“是,陈公子。”
一个人朝后退了几步,作出冲刺模样。
另一个随手从角落里拿着一根木棍。
司沐心中估量着自己一对三的可能性,要是都是姓陈的这瘦胚胚,司沐有信心。
可那两个壮汉可是练家子,又长得那样魁梧。
司沐只能先静观其变。
这门果然结实,两个男子各种手段,足足用了半炷香才把门破坏。
姓陈的一脸激动,猥琐的表情,搓着手喊道:“把她给我揪出来,臭婆娘,给脸不要,把我陈钱的脸按在地上,我今天要好好开荤。”
两个男人应声进去,片刻后,一人手里提着一个人出来了。
果然是一个女人一个小孩儿。
男孩子鬓角边也确实有一块淡淡的胎记。
女子的耳朵上只有一只珍珠耳饰,和司沐手上的一模一样。
司沐稳了稳心神,定睛看去,没错,果然是容娘母子俩人。
那小孩儿虽然满脸恐惧,却没有哭喊,只是望着他娘亲,默默流泪。
容娘垂眸,似乎做出什么决定,紧紧握着拳头。
这母子两人不一般呀,面对这等事,害怕却不怂。
陈钱朝两个男子挥挥手:“你们把这个小猴子带出去,别走远,今天爷高兴,见者有份儿。”
两个大汉互相看看,目露惊喜。
“是,陈公子。”
听到要和容娘分开,男孩儿猛地发狠,一口咬在提着他的男子手上。
突然的吃痛下,那男子撒手,孩子立刻要去找他娘。
却被另一个大汉一脚踢开:“小东西,活的不耐烦了,一会儿都等不了了,是吧?”
被咬了的男子也冲上来,重新把男孩儿抓在手里,反手一个巴掌。
“觉儿,”
容娘疯了般挣扎起来:“混蛋,畜牲,你们放开孩子,你们不是人,对一个孩子下重手?”
觉儿脸上肉眼可见地肿起来,嘴角还有丝丝血迹,眼神愤怒又倔强:“放开我娘,放开我娘。”
陈钱紧皱眉头:“好了,赶紧把他弄一边去,看着心烦。”
容娘立刻跪下,哭喊道:“放过孩子,我跟你,我跟你。”
陈钱似笑非笑地捏着容娘下巴:“想通了?迟了,我放不放他,你今天也别想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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