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立刻反驳道:“不可能,不可能,家里的事早已经处置妥当,还能有什么事。”
说着老八快步跑到客船跟前,和管事人商量着上船上去看看。
“去去去,一边去,说了没人就没人了,没完了这是?”
说话之人态度很不耐烦,要不是看老八穿着得体,估计就要叫人了。
司沐和石果对视一眼,也觉得老八有些过于紧张了。
古代通讯不发达,哪儿能确定就这个日期到呢。
不过进去看看应该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吧。
司沐拿出一块碎银示意石果塞给那人。
石果会意,拿着钱过去,笑嘻嘻道:“这位公子,我家大哥就是担心她娘子,您就通融通融让我们进去看几眼,很快就出来了,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那管事感觉到手里有异物,感觉最少有五六两,眼神闪过一丝说不清的遗憾。
她们来找人?全船没有下去的只有那母子俩。
上面交代了,无论谁来,都死咬不能进。
他把银子又塞回来,态度倒是软和了下来:“这位娘子,不是我们不通融,实在是客船不方便外人观瞻,而且船上所有客人已经下去了,几位还是不要为难小人罢了。”
石果拿着银子,看向司沐,目光征询。
老八愣了一下,看看司沐和石果,又看向那管事大声道:“你胡说,我老八也跑船这么多年,哪有这种规定,你唬人。”
司沐也觉得这管事态度有些奇怪,客船本来就是载人的。
人家忘记拿东西,再回去,或者落下东西,不让进了?没有这个道理。
这个人眼神躲闪,明显有事。
“你们这些鸟人,今天非要没事找事,我叫你知道懂懂规矩。”
说罢这人拐进一道小门,霎那间跟出来十几个手拿棍子的凶悍之徒。
这些人盯着三人虎视眈眈,步步逼近。
老八赶紧护在两个娘子身前,怒问那管事:“你们想干甚?”
管事的驴脸拉的老长,他双手抱在胸前,阴恻恻地笑道:“干嘛?你说呢?
也不打听打听去,就敢在六郎船上闹事,全京城三团八厢,三教九流,哪一个敢这么不长眼?”
老八长年跑船,自然听过这些声名,都是一些地下势力,专门作恶的团伙。
连这些人都不敢惹,这条船肯定有人庇护。
老八自己没关系,可今天还有两个娘子,他已经够麻烦主家了,不能再给主家找麻烦。
老八深深地望了一眼船舱,他有感觉娘子和儿子一定在里边,可…
“夫人,我们走吧,可能我真的记错时辰了,也许容娘真有事耽搁了。”
司沐此时却不这么觉得,这些人不仅不让他们进,还动手赶人。
这样子明显是虚张声势,做贼心虚的表现。
看来老八娘子有可能真在里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们这么守着?
司沐环视一周,这些人十几个都是青壮年,手里都拿着武器
如果硬来,肯定要吃亏,而且还耽误时间。
司沐看向那管事:“既然是误会,那我们就不叨扰了,告辞。”
司沐拉着石果和老八就下船了。
三人走后,管事明显松了口气,他看向里边,吩咐道:“进去看看,陈公子得手没?”
司沐回到脚店里,见还有拿着包袱的几个客人在说话,言谈间都是船上所见。
司沐示意石果叫过来一人。
那人过来后,司沐拿出五两银子,淡淡道:“这位官人,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那人一开始有些疑惑,不乐意,见到银子后,两眼放光,立刻笑嘻嘻:“娘子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小人知无不言。”
“你从哪里上船的?”
“儋州。”
司沐点头,儋州,那应该和容娘一个地方上船。
司沐目光移向老八:“你把你娘子孩子的特征说一下,我来画。”
司沐说着从挎包里拿出纸笔。
老八点头,思维倒是清晰,说得很明白。
司沐拿着铅笔很快根据老八的描述画了出来。
容娘个子不高,一头乌发。
皮肤白皙,五官精致。
虽然长年劳作,可除了手糙粗糙了些,容貌还是很年轻,比一般的乡下女人要好看很多。
孩子是个七岁男孩儿,头上三绺头发,皮肤也是白白的,只是额角有一块拇指大小的胎记。
听了老八的描述,又看了司沐的画,那人眼睛顿时瞪大。
手指着画作,惊呼道:“像,太像了,我认识她,和我一起上船的一个娘子,拿了不少东西,话不多,笑得温柔
她去吃饭时,碰到了一个富家公子,那男子调戏这娘子,被这娘子当众打了耳光。
富家公子本绕不过这娘子,幸亏有另外几位公子娘子劝说,这才息事,怎么,她没下船吗?”
老八听完脸上一阵灰败,他就知道,娘子来了。
老八目光灼灼地望着司沐:“夫人,容娘肯定还在船上,怎么办,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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