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谢祁不觉得男女之间的欢愉有什么乐趣。
但不得不承认,即便前面两次是在被下药的情况下,每次与宋扶熙肌肤接触时,他们之间的契合度非常的高。
尤其是上一回,药是萧侧妃下的,可当萧侧妃想与他有近距离的接触时,谢祁满脑子都只有厌恶的抵触。
可到了宋扶熙的跟前,所有的防线便都成了摆设。
这是一种身体上的欢愉,灵魂上的契合。
能让人沉沦,且是清醒的沉沦。
他们从窗棂一路到床榻之上,娇喘与沉重的喘息声间或不断,听得外头守夜的宫人面红耳赤。
最后是谢祁亲自抱着宋扶熙去浴池清洗。
宋扶熙累得连一根手指头都没气力动了,如一滩秋水般,软软的靠在谢祁的怀中。
得到餍足的谢祁心情甚是愉悦,一掌便可圈固她那不足一握的细腰,固定住她娇软的身躯向池底滑去。
“孤的阳气可有吃饱了?”
宋扶熙连眼皮都快抬不起来了,心里直骂狗东西。
他倒是吃得痛快了,可是把她折腾得够呛。
什么不近女色,分明便是个十足的色痞,像是八百年未曾开荤似的!
宋扶熙在气急之下,张口便在他的喉结之处咬了下。
咬的不算很重,虽然是气,但该做的戏还是要做的,那种介于娇柔与造作之间的尺度,她把控得非常到位。
末了,温软的舌尖还似是不经意的擦过了喉节,令谢祁好不容易败下的欲火,又有燃起的征兆。
谢祁轻嘶了声,掐着她腰窝的力道紧了三分,小娘子娇嗔一声,便松了气力软在他的怀中。
“真是胆大包天,都敢咬孤了?”
宋扶熙的嗓音沙哑得不像话,又带着几分委屈的娇柔:“殿下欺负了妾身这般久,妾身咬一口出出气怎的了?就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
谢祁以两指勾起她柔美的下颔,黑眸跃动着莫名的色泽,还带了几分纵容的笑。
“小狐狸,有胆子勾人,就得承受勾人的后果。”
宋扶熙能感觉到方才的戏弄,让谢祁又有了感觉,但她可不想再继续折腾了,再折腾她的小命就得交代在这儿了。
便服了软,一双藕粉般的雪白双臂,勾搭在谢祁的后颈之上。
半边嫩白的小脸,埋在他的颈窝之间。
气息是黏糊而又缠绵的。
“好累好困呀,殿下抱妾身去睡觉好不好?”
她实在是惯会撒娇的,浑然天成,直叫人心中发软。
谢祁又不是真的禽兽,知晓今日的确是将这小娘子给折腾惨了,但谁叫她故意勾他,是该让她知晓后果会有多么严重。
但见她润白的小脸尽是倦意,便也忍住了欲火,将人裹在锦袍之内,回到了内殿。
宋扶熙困得要命,但想着做戏要做全套,最后的收官环节才是最要紧的。
在躺回床榻之后,宋扶熙半阖着眸子,分明眼皮沉重得都快抬不起来了,却依然在谢祁的怀中摸索着。
反倒是将谢祁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欲火,又给她摸了起来。
“再乱动,便不要怪孤不怜惜你。”
谢祁捉住那只不安分的柔荑。
只是警告的话才说出口,唇角处就被柔软的红唇飞快的亲了一下。
亲完那撩人的罪魁祸首便迅速钻入了他的怀中,闷闷软软,像是勾芡了蜜饯般。
“那碗杨枝甘露是殿下特意送给妾身的吗?妾身好开心,妾身好喜欢殿下。”
她没有问那碗杨枝甘露是打哪儿来的,更没问谢祁今晚去过何人的寝殿。
她就像是个给一块蜜饯便心满意足的孩童,在尝到了一点点的甜味后,便乖乖的缩回了自己的领地。
那般细腻柔软,也令谢祁心中生出了异样的情愫。
只是很快又被他压了下去,只是搂着她细腰的那只手,力道不由紧了三分。
鼻息之间是小娘子身上淡淡的落梅清香,安宁而又美好,催人入梦。
谢祁的另一只大掌,轻轻的在她后脊背的蝴蝶骨抚摸着。
“睡吧。”
像是在哄孩子,又像是在珍视珍宝。
*
次日不到卯时,谢祁便起了。
不过他起身的动作特意放得很轻,宋扶熙在他怀中睡了一夜,睡姿倒是比清醒的时候要乖巧的多,几乎没怎么变化。
想着昨夜的确是将她给折腾坏了,谢祁的心中也有几分柔软,便想让她多睡一会儿。
只是他刚起,宋扶熙倒是自己醒来了。
她明显还未睡够,即便是未施任何粉黛,也依旧艳丽脱俗,两靥还带着千丝万缕的微微潮红,像是一朵被滋润过后的国色牡丹。
一面揉着眼尾,一面坐起身来,丝滑的寝衣随着她坐起的动作,而十分自然的滑落下香肩。
隆起的锦被被踢开,露出了笔挺雪白的双足。
只是她一身的暧昧痕迹,像是在雪上绽放的一朵朵落梅,触目惊心中又透着令人怜惜的诱惑感。
其实谢祁的力道不算重,但奈何这小娘子的肌肤实在是太嫩,稍稍一用力便能在她身上留下像是虐待般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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