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如今最要紧的,还是要先重获殿下的心,昨日所行触恼了殿下,但您与殿下多年的感情,殿下必然是记在心中的。”
“只要您去向殿下赔罪,撒撒娇,等这事儿过去了,日后不愁没有机会。”
菡香轻声规劝着。
萧侧妃自然不甘心被一个低贱的侍妾给比了下去。
在宋扶熙出现前,她无疑是整个东宫最为受宠的妃嫔。
即便太子不碰她,但至少每月都会来好几次,陪她一同用膳。
而其他的妃嫔,甚至有些从入宫到现在,都还不曾见上太子一面。
可如今这样的偏宠,却被一个从养心堂出来,她从来不曾放在眼里的侍妾给打破了!
萧侧妃如何能甘心!又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这时,有宫人匆匆跑来禀报。
“主子,福公公来了!”
福禄是谢祁身边的贴身内侍,萧侧妃一听他来了,还以为是谢祁终于想起她,回心转意了。
当即命菡香整了整妆容,让宫人将福禄给请进来。
“福公公今日过来,倒是本宫有所怠慢了,这是前些时日,姑母赏于本宫的玉叶长春,福公公且尝尝。”
但福禄却并未落座,而是在行礼之后,道明了来意。
“多谢侧妃娘娘,奴才此番前来,是来传达太子殿下的口谕。”
萧侧妃的笑意有所收敛,隐约觉得福禄连一口茶都不肯吃,如此不给她面子,传的口谕怕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但也只能起身,跪下接口谕。
“奉太子殿下口谕,侧妃萧氏肆意妄为,触犯储君,罚俸一年,从即日起,不准再与宫外亲眷有所往来。”
萧侧妃惊诧不已,急不可耐的打断:“殿下不让本宫与家人往来?这怎么可能,一定是哪里搞错了,本宫……昨日是本宫一时冲动,本宫要去找殿下,本宫不信殿下会如此待本宫!”
入了皇宫就相当于是被蒙上了双眼,除了宫内的方寸之地外,其余的事情只能通过与家人的书信来传达。
而谢祁竟然禁止她再与家人通信,岂非是断了她的一条胳膊?
萧侧妃当然是不愿。
“侧妃娘娘,殿下的口谕还未完,公然打断口谕的颁布,这罪侧妃娘娘可是担待不起的。”
即便是再惊诧恼火,萧侧妃也只能姑且憋着这口气,又跪了回去。
“其下宫人规劝不当,一律杖责三十,即刻执行。”
说完,福禄抬了抬手,跟随在后的侍卫上前,捉住月室殿内的所有宫人,全部拖出去仗打。
即便是萧侧妃的贴身侍女菡香也不例外。
“主子救命!”
“啊!”
“太子殿下饶命!”
……
萧侧妃如失了魂魄一般,一下子跌坐在地,殿外此起彼伏的惨叫,让她难得恐惧的发颤。
谢祁从未这般待过她。
不仅罚了她,断了她与家人的联系,甚至还责罚了她殿内所有的宫人。
这不就是变相的打她这个主子的脸?
告诫她,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甚至萧侧妃毫不怀疑,倘若她不是他的表妹,倘若她不姓萧,那么等待她的责罚,远远不止如此!
“侧妃娘娘切记,日后要谨言慎行,奴才告退。”
萧侧妃瘫坐在地,惨白着脸,连像往日一般发火的力气都像是被一下抽空了。
当然她现在就算是想发火也发不成了,因为月室殿内外所有的宫人,被杖责三十后,都半死不活的。
甚至有些体质差些的,在杖责的过程中便直接晕死了过去,可以说场面非常惨烈。
*
宋扶熙宿在了文华殿,以及一大早的,太子身边的贴身内侍福禄去了月室殿,不止罚了萧侧妃,更是将整个寝殿的宫人都给杖责了一遍。
这两则消息,一同如同长了腿一般,在整个东宫传遍了。
尤其是一早来给太子妃请安的一众妃嫔,已经在那儿闲聊了起来。
“殿下还当真宠爱宋侍妾,连着宠幸三日便也就算了,如今竟容许她宿在了文华殿,别说是咱们了,便算是萧侧妃当初最得宠时,也没有这般的待遇。”
韦承徽感叹中带着隐隐的嫉妒。
胡良娣摇曳着手中的珐琅彩绘团扇,“韦妹妹这话却是说岔了,当初萧侧妃再得宠,也不曾见殿下歇在月室殿,更别提是让她留宿文华殿了。”
“不过昨日,殿下不是按照惯例,都会去月室殿吗,怎的又叫宋侍妾给钻了空子?看来侧妃娘娘的手段,还是比不得宋侍妾呀,竟能生生将人给抢了去。”
看似是在调笑,实则是在讥讽萧侧妃没本事。
平日里在他们的跟前耀武扬威,嚣张跋扈,却连太子都留不住,竟是被一个小小的侍妾给比了下去,委实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纸老虎。
潘侍妾故作困惑道:“胡姐姐竟是不知吗?昨夜殿下原先去的是月室殿,听说还陪着萧侧妃一道用了晚膳。”
“只是不知怎的,殿下很快就离开了,只是今日一早,福公公便去了月室殿,惩戒了所有宫人,听说有些受不住的,都直接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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