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华殿。
宋时宜焦急的等待着前朝的消息。
“主子,太子没死,还从江南回来了,宸王殿下政变失败,陛下也还活着,而且还将宸王殿下给贬为庶民,终身囚禁在宸王府,不准迈出半步,这可如何是好?”
毕竟目前的事情发展,和原着完全不一样了。
原本对于宸王走的这一步棋,宋时宜是不赞同的,毕竟实在是太冒险了,而且宸王的手中其实是没什么兵权的。
再加上之前接连令崇明帝失望,局势对宸王是非常不利的。
若非宸王让张贵妃控制住了崇明帝,想利用崇明帝和太子的死,让宸王能够趁乱登基。
但实际上,宋时宜还是觉得这个法子过于冒险了。
成功自然是君临天下,但要是输了,那可就真的一败涂地了。
在听到翠微的话后,宋时宜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身子一晃,险些站不稳。
“主子您当心身子!”
宋时宜一把抓住翠微的手,“太子如今在何处?”
“太子在大庆殿的时候毒发,昏迷了过去,未央宫前后都是皇后的人,奴婢无法打探到最新的消息。”
“主子您别太着急,太子中毒已久,必然是活不成的,只要太子死了,就算宸王殿下这次犯了大错,陛下也只能选择他。”
“到时,这皇位依然还是宸王殿下的,越是这个时候,咱们越是不能乱了阵脚。”
但宋时宜却觉得,太子能活着从江南回来,就说明其中必然是发生了她也不知道的变故。
若是此番毒发,还是不能要了谢祁的性命,等谢祁一清醒过来,就要开始清算中毒的事儿了。
“翠微,咱们得要做两手准备,不能将所有的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否则一旦宸王无力回天,咱们也会跟着完蛋。”
“你速去文华殿,随便寻一个由头,将那盆芙蓉花给处理干净了,不可留下任何的痕迹。”
那盆芙蓉花才是让谢祁中毒的罪魁祸首,如果谢祁能活下来,必然会调查清楚。
先前宋时宜没有去处理这盆花,是觉得谢祁此去江南之后,必然是没有命回来的。
谁知谢祁非但还活着,而且还能在悄无声息的杀回来之后,破了宸王的局,反而让宸王一败涂地。
都只差临门一脚了,宸王也会失败,宋时宜只觉得这个被书中称为命定天子的男主实在是愚蠢至极。
宋时宜只是思考了片刻,就做出了两手准备。
只要将芙蓉花给处理干净,查不到她的头上了,那么即便是太子胜出了,她也会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翠微不敢耽搁,赶忙前往文华殿。
宋时宜的眼皮子一直在跳,她觉得心中难安。
而没一会儿,翠微就回来了,但面色显然是无比的惊慌。
“主子不好了,文华殿都被侍卫给围起来了,奴婢看到有人进出,似是在查什么东西,该不会是太子中毒的事儿……”
宋时宜骤然捏紧了手中的帕子,不安的在原地走来走去。
“你命人在文华殿附近看着,若是有任何异动,第一时间汇报。”
在惴惴不安中,宋时宜等来了未央宫的人。
“太子妃娘娘,奴婢奉皇后娘娘之命,请你立刻前往未央宫一趟。”
宋时宜的手心发凉,但面上却还强装镇定,给翠微使了个眼色。
翠微上前,往那宫人的手中塞了一袋银子。
“嬷嬷可知,皇后娘娘召见太子妃所为何事?”
若是放在以往,宫人自然是会卖宋时宜一个面子。
但是今日,却铁面无私的,直接将那袋银子给推了回去。
“主子的事儿,做奴婢的岂敢过问,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都还等着呢,太子妃娘娘可莫要让他们等久了,请吧。”
太子没死!
宋时宜挤出一个笑,“本宫这便过去。”
到了未央宫后,宋时宜第一时间装出万分焦急的模样。
“殿下您终于回宫了,前朝发生了变故,臣妾心中万分焦急,日日都在等着殿下的消息,看到您安然无恙,臣妾心中的这块石头,总算是落地了!”
宋时宜眼含泪水,激动万分的上前想要去触碰谢祁。
但她甚至连触碰到谢祁衣角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他厌弃的给甩开。
而萧皇后更是厉声呵斥:“宋时宜,你真是好歹毒的心思,竟然敢谋害太子,简直是罪该万死!”
宋时宜面露惶恐之色,扑通一声跪下,张口就为自己喊冤。
“皇后娘娘明鉴,臣妾乃是殿下的嫡妻,自嫁入东宫之后,与殿下夫妻一体,自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臣妾如何会去毒害殿下?这必然是有人冤枉了臣妾!”
萧皇后直接一抬手,“冤枉你?那你倒是说说,由你亲手送到文华殿的这盆芙蓉花,为何会有毒?”
宋时宜一脸的不知所措,“有毒?这、这怎么可能?臣妾完全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这芙蓉花臣妾当时是看开的很是不错,所以命人往各宫都送了一些。”
“不仅是殿下的文华殿,其他妃嫔那儿臣妾都送了,臣妾知晓了,必然是有人在这个过程中,偷偷往花中下了毒,以此来嫁祸给臣妾!”
谢祁冷笑,深邃的黑眸毫无温度的看着跪在下方的女子的一番狡辩。
“那你倒是说说,几乎从来不会主动来文华殿的太子妃,为何偏偏在孤要出发前往江南时,忽然表现的非常贤惠,又是送羹汤,又是送花的。”
“更甚者,你的好父亲永昌伯,放着孤这个太子女婿不要,却反过头来去支持宸王,若非孤侥幸活着从江南回来,那么永昌伯就是有从龙之功的第一功臣了。”
说着,谢祁步步逼近,一把捏住了宋时宜的下颌,非常粗鲁的迫使她抬首,与他那双幽深冷漠的黑眸对上。
“而你,孤明媒正娶的太子妃,是不是在孤死后,就转身爬到新帝的床上去了?亦或者说,你早就对孤起了二心。”
“所以自入东宫之后,都表现的格外的安分守己,从不和其他嫔妃争宠,反而还希望孤多去那些妃嫔的寝殿。”
“只因,你早便和宸王暗通曲款,宋时宜,你还真是令孤惊喜!”
谢祁一把甩开宋时宜,甚至十分生厌的还以汗巾拭了拭捏过宋时宜的那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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