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侍卫上前。
“上刑,直到她肯招供为止!”
侍卫们领命,将萧良娣给架了起来。
萧良娣无论如何也不曾想到,谢祁竟然会在不和萧皇后打一声招呼的情况下,就将她给抓了过来。
并且只是因为这个马夫说曾在马厩见过紫凝,就要直接对她动刑。
“殿下,妾身也是您的妃嫔,您不能只是因为这马夫的只言片语,就对妾身动刑,妾身的侍女的确是去过马厩。”
“但那也是因为妾身想要挑选一匹温顺些的马,所以才让紫凝先过去瞧瞧,妾身可以用自己的性命,以及萧氏满门的荣耀发誓,妾身绝对不曾在侧妃娘娘的马上动过手脚!”
萧良娣抬起手,对天发毒誓,一脸的信誓旦旦。
但此时此刻,她所说的每一个字,谢祁都不信。
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一贯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谢祁也懒得多说废话,只动了动修长的手指,示意侍卫动刑。
萧良娣没想到,自己都如此对天发誓了,谢祁非但不肯信她,不曾有片刻的犹豫,还是坚持要对她动刑。
没法子,萧良娣只能搬出萧家来:“殿下,即便您不信妾身,难道您不信自己的母族吗?妾身是您的外祖父亲自挑选入宫的。”
“您不信任妾身的人品,难道也怀疑您外祖父的眼光吗?即使妾身的确是羡慕您独宠侧妃娘娘一人,可在众目睽睽之下,妾身有如此愚蠢,差自己的人去动手,生怕不被人发现吗?”
谢祁居高临下,犹如睥睨着死人般,语气冰冷如寒霜:“越危险的地方,越是安全,同样,做事亦是如此。”
“究竟是不是你做的,一审就知,看看是你的嘴巴硬,还是刑具更硬。”
侍卫已经用指甲板,将萧良娣的双手给架了起来。
两边同时用力,不带任何的留情。
所谓十指连心,萧良娣顿时脸色惨白,发出了惨叫。
而萧皇后急匆匆赶到时,未见其人,就先听见了营帐内传出了的惨叫。
萧皇后沉下脸道:“让开!”
守在营帐前的侍卫面面相觑,“皇后娘娘,请容许属下先向殿下禀报……”
“放肆,什么东西也敢拦本宫的路,给本宫滚开!”
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性子,萧皇后自然是比谁都清楚。
谢祁让侍卫守在门外,就是不想让别人来打搅。
萧皇后原本也不想过于冲动,但听着里头传来的惨叫,若是她不赶紧进去,怕是萧良娣就要断送在谢祁的手中了。
“给本宫住手!”
萧皇后硬闯,侍卫们也不敢阻拦。
闯入营帐内,萧皇后一眼就瞧见了被指甲板给受刑的萧良娣。
而在萧皇后喊住手时,萧良娣趁机一下瘫软在地,一副半昏半醒的样子,颤抖着流着鲜血的双手,朝着萧皇后伸过去。
“皇后娘娘,妾身……妾身是冤枉的,娘娘救救妾身……”
萧皇后冲侍女宝青使了个神色,宝青当即上前,想要去搀扶萧良娣。
“母后,儿臣还在审讯嫌疑人,此地污秽,还请母后移驾,以免脏了母后的眼。”
即便是萧皇后来了,谢祁面色依然冷漠,只拱了下手,让侍卫将萧皇后给带下去。
“你是在审讯,还是在刑讯逼供?瑶瑶与宋侧妃遇险,与萧良娣有何干系?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此事乃是她做的?”
谢祁冷声道:“马夫指认,在狩猎开始前,曾瞧见她身边的贴身侍女,在马厩附近鬼鬼祟祟,何况,从前狩猎一直都是相安无事。”
“怎么此番,她一来就出了事,此事必然就是她做的,请母后再给儿臣一炷香的时辰,儿臣必然能撬开她的嘴。”
萧良娣虚弱的哭着为自己辩解:“皇后娘娘,妾身真的不曾做过这样的事情,即使妾身羡慕侧妃娘娘,可妾身又如何会蠢到,亲自去动手,还叫人给抓住把柄呢?”
“妾身实在不知,殿下究竟是为何,才会一心认定是妾身所为,可殿下只凭着这马夫的只言片语,就要认定妾身有罪,妾身死也不会认罪!”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妾身即使是死,也不会污了萧家的名声!”
萧良娣说的是那般的言之凿凿,似是字字泣血般,申诉自己是冤枉的。
“祁儿,萧良娣言之有理,你若是只凭着这马夫的一句话,就断定她有罪,实在是太过于武断,这审问,也是要讲究人证物证的。”
“你认定是萧良娣所为,可是在她的身上,搜到了物证?若是没有,那你又如何认定此事乃是她所为?还是说,是有人在刻意引导你,让你认为,此事是萧良娣所为?”
这个有人,自然是指宋扶熙。
谢祁的黑眸中涌动着汹涌的波涛,“母后不必意有所指,阿扶从未说过任何人半句不是,阿扶一贯不争不抢。”
“可这东宫之中,却总是有心怀叵测之人,想方设法的想要害她,一次又一次,此番更是险些叫她丢了性命,今日之事,儿臣必然要给阿扶一个交代!”
见谢祁还要继续动手,萧皇后挡在前头。
“祁儿,你听母后说,你现在只是一时被愤怒给冲昏了头脑,萧良娣是什么性子的,本宫亦是有所了解。”
“若真是她所为,她必然是不敢将萧家满族的荣耀拿来起誓,此事必然还有蹊跷,你如此逼供,若是屈打成招,只会叫那真正的凶手得逞。”
“何况,此番瑶瑶也被牵涉其中,身为母亲,本宫自然与你一样,势必要揪出幕后之人,但若是冤枉了萧良娣,那此人有过一次,必然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萧皇后苦口婆心的相劝:“祁儿你且冷静冷静,萧良娣,既然你说你为了能够选到温顺些的马,特意让自己的侍女去了趟马厩。”
“那在这个过程中,你可曾发现过什么不妥的端倪?你且仔细想清楚了再回答,否则即便是本宫也保不住你。”
萧良娣艰难的喘息声,才像是想到了什么。
“对了,当时紫凝回来后,曾无意中和妾身提了一嘴,说她在马厩附近,看到有人在给那匹照夜玉狮子喂草。”
“只是那人在看到紫凝后,马草都还没喂完,就匆匆走了,似是生怕会有人瞧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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