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侧妃捂着脸,满眼的委屈。
“表哥,你竟然为了一个承徽,动手打我?”
谢祁眸色冰冷的望着她,不带任何的感**彩,且还隐隐翻涌着一股透着寒意的杀伐。
“再不闭嘴,可就不是一个巴掌这么简单了!”
原本因为宋扶熙走失,谢祁心情就低到了谷底,如今好不容易将人给寻了回来,再加上还遇到了一个百年难得一遇的建塔奇才。
谢祁的心情这才好转了回来,却不想这这萧侧妃又闹了起来。
而且指着宋扶熙,张口闭口就是荡妇,东宫后院的这些妃嫔,撕破脸闹起来,这类的词汇倒也并不稀奇。
通常谢祁都是懒得理会的,但眼下却听萧侧妃一口一个荡妇,他心中的怒火便再也无法克制。
他非常、极其的不喜欢听到别人对宋扶熙如此称呼。
她可以是小狐狸、是小白兔,但绝不能被套以如此不堪入耳的称呼。
见谢祁对宋扶熙如此维护,众目睽睽之下,就扇了她一巴掌,叫她颜面尽失,萧侧妃恨不得剥了宋扶熙的皮,扒了她的筋,才能解心头之恨!
而在萧侧妃再度开口之前,宋扶熙先屈膝,朝着谢祁跪了下来。
只是她的膝盖还未落地,便被先一步瞧见的谢祁,托住了手臂,阻止了她下跪的动作。
“萧侧妃胡言乱语,与你无关,起来。”
见太子对宋扶熙的袒护,竟是到了连跪都舍不得她跪,萧侧妃死死盯着宋扶熙,那眼神跟要吃人似的。
“请殿下为妾身做主,有人公然要谋害妾身。”
宋扶熙缓缓道出的一句话,却是令在场安静了一瞬。
谢祁眉目冷峻如覆寒霜,先将她扶了起来。
“你是说,此番你在街市与孤走散,并非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为之,是冲着你去的?”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必浪费多少口舌。
宋扶熙只是开了个口子,谢祁就立时明白了她的意思。
做戏自然是要做全套,谢祁顺着她的话头说了下去,宋扶熙这戏自然也是要更加卖力才是。
再度抬眸时,那双碧水秋眸便蒙上了欲落不落的莹莹泪水,似是琉璃湖盏般,润着楚楚可怜而委屈脆弱的色泽。
“当时街市上虽是混乱,但那些刺客却是手持凶器,非常明确的冲着妾身来,妾身是被逼无奈,怕会连累安安,这才将安安交给了春桃,再去引开刺客。”
春桃跟着搭腔:“殿下,主子所言句句属实,奴婢以性命担保,当时那些刺客全都是冲着主子去的,若非主子当机立断,用自己的性命去引开刺客,怕是连太孙殿下也会有危险。”
小太孙虽然年纪小,但是却能听懂一些他们说的话,走到谢祁的跟前,伸出胖嘟嘟的小手,抓着他的衣角,拽了拽。
嫩生生的道:“坏人,追娘亲,爹爹抓坏人!”
小太孙也是当时的亲身经历者,也正是因为他的年纪小,所以他所说的就更有可信度。
虽然他说的不是很仔细,但是从这简单的几个字之中,也能说明当时那群刺客的确就是冲着宋扶熙来的。
有人竟然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伤害他的女人,实在是该死!
谢祁眸中翻涌着惊涛骇浪,面色阴沉,但还是抬手摸了摸小太孙的脑袋。
“放心,爹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你娘亲的坏人。”
萧侧妃见太子竟然如此毫不掩饰的维护宋扶熙,心中更是嫉妒非常。
但嘴上却是说道:“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敢行刺妃嫔,的确不该放过,只是这都已经过去这般久了,倘若要抓刺客,怕是只能惊动皇城司了吧?”
“妾身自也是支持表哥捉住凶手的,只是倘若出动皇城司,那到时怕是宋承徽在街市失踪了大半日的事,便是瞒不住了,届时若是影响到宋承徽的声誉,表哥可莫要来怪妾身。”
萧侧妃虽然莽撞,但也不是全然没有脑子。
若是能一击必胜杀了宋扶熙,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但倘若是没能成功,宋扶熙失踪了这么久,不管她在这段时间做了什么,在别人的眼里,她已经是不干净了。
而若是太子想要维护宋扶熙的声誉,不将这件事闹大的话,就只能是息事宁人,不去追查此事。
只要不惊动皇城司,在京城内大肆的搜查,萧侧妃就能高枕无忧,不必担心她雇佣的凶手会被抓住,也就更不会将她给牵连出来了。
萧侧妃自信满满。
只是她还没笑多久,却听宋扶熙不急不缓道:“殿下,其实想要抓住真凶并不难,因为,真凶的范围便在这方寸之间。”
萧侧妃脸色一变,厉声道:“宋承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倒不如直接指着本宫,污蔑本宫是凶手好了!”
“还什么真凶便在方寸之间,你有什么证据吗?更何况,你出事之时,本宫可是一直在醉仙楼呆着,哪儿也没去过,酒楼内的人都可为本宫作证。”
“不过至于太子妃娘娘,妾身可便不好保证了,毕竟太子妃娘娘是在表哥你们走后没多久,也说要去外头逛逛,到现在也还没回来呢。”
萧侧妃三言两语的,不仅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顺便还把宋时宜给拉下水。
她可是巴不得将宋时宜从太子妃的位置上拉下来,一个伯爵府的嫡女,如何能与她这个萧家女相提并论?
当初若非崇明帝怕萧家功高盖主,担心萧家女成为太子的正妻,会助长太子的势力,所以才从中规中矩的侯伯爵之中,选中了永昌伯爵府的嫡女。
否则,这么好的事儿,可是万万落不到宋时宜的头上。
*
别院。
这是宸王所精心挑选,地处偏僻,少有人往来,专门为了与宋时宜私会之处。
虽然宸王因为上回萧皇后生辰宴上的事儿,还在生宋时宜的气。
但在收到宋时宜的来信,约他在别院见面时,宸王还是没有什么底线的赴约了。
“宸郎。”
两人一见面,宋时宜便柔声带着一种颤音的,遥遥相望唤了他一声。
登时,宸王的心头便软了软,“你来了。”
但他还是站在原地,没有像从前那般主动靠近。
宋时宜提着裙角,快步上前,一下扑到了他的怀中。
“宸郎,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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