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祁觉得宋扶熙一定是给他下了蛊。
否则为什么对于从小听惯了阿谀奉承的他而言,一些话从她的口中说出来,却是独独能令他为之动容?
尤其是在听到她说,要蜷缩起来小心的活时,谢祁只觉得一颗心脏都似是被抓紧了。
连带着呼吸,都似是被无数根针扎,是一种密密麻麻、不容忽视的痛。
谢祁将小娘子放置在床榻上后,高大的身躯将娇小的人儿几乎完全笼罩于其间。
他没有回话,而是以带着惩戒性的吻,封住了她后面还未说完的话。
等将小娘子吻得美眸迷离,水雾朦胧,眼尾潮红一片,像是一只湿漉漉的小鹿,俨然是被欺负惨了。
谢祁腾出一只手,微凉的指腹落在她的眼尾,先是不轻不重的压了压,尔后将泪渍给抹了去。
“这种话,日后不许再说了。”
谢祁自认他永远也不会爱上一个人,但他也不得不承认,宋扶熙在他心中是有所不同的。
所以只要她不会触犯他的底线,他愿意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予她一份特殊。
小娘子藕白的素手虚虚的搭在他的颈间,主动送上前吻上了他的眉眼。
那唇又软又润,还带着一股致命的香甜。
明明刚才已经吻了这么久,可当她主动送上吻时,却让谢祁脑中最后的那一根属于理智的弦,轰然崩断。
再次落下吻时,便带着一种急不可耐。
黑眸中翻涌的欲火,不加掩饰,也无法掩饰,只想要汲取的更多。
而与此同时,他的大掌已经落在了小娘子的细腰之间,指腹勾住了衣带。
只这么灵活而娴熟的一抽,衣带渐宽,莹莹若白雪,勾魂摄魄。
在谢祁要进行下一步时,宋扶熙却虚虚的将素手搭在了他的手背之上。
“殿下,妾身后背的伤还没好全,若是……怕是会加重伤势的。”
谢祁手上的动作未停,灼热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似是能带着整个人烧起来般。
“可是你的表情告诉孤,你也并不想停下,不是吗?”
小娘子分明是欲拒还迎的,但她搭在他手背的手却还是带着往外推的力道,不重,但也在一定程度上阻止了谢祁接下来的动作。
宋扶熙勾起红唇,美眸中跃动的是迷人而蛊惑的色泽。
“所以这次,让妾身在上面,好不好呀?”
谢祁先是一愣,而又有种被气笑,但又透着一种宠溺的纵容。
“敢在孤的上面,你真是越来越胆大包天了。”
宋扶熙哼了声,闻言将素手抵在他的胸膛,作势要将他给推开。
“妾身困了,妾身要睡觉,殿下不要吵妾身。”
很好,这都箭在弦上了,还敢将他往外推。
谢祁被气笑,钳制住小娘子柔软的素手,不让她有逃脱的机会。
“孤真是将你给惯坏了。”
宋扶熙俏皮的眨了下美眸,尔后顺势一个翻身,两人的位置便来了个颠倒。
头一回在上面,小娘子两靥绯红,多少还带着些放不太开的羞赧,但莹白的指尖却是勾住了他的腰带。
“殿下偶尔让一让妾身,说不准会有不一样的惊喜呢?”
宋扶熙便是要让谢祁的底线一步步的降低,一步步的对她退让。
不论是在床事上,还是在其他方面。
这种潜移默化的影响,会让他对她越来越纵容,直至他后来发觉了,也只会无底线的纵容,而拿她没有法子。
虽说小娘子大言不惭的要在上面,这感觉也的确是与往日有所不同。
谢祁是舒服了,但宋扶熙是累惨了。
如春水一般,瘫在谢祁的怀中,连一个手指头都没力气动了。
“孤才尝了个味儿,你便先偃旗息鼓了?这也叫能让孤有不一样的惊喜?”
男人的嗓音是事后餍足般的喑哑,带着调侃的揶揄。
宋扶熙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却没力气抬手。
“好累,身上黏糊糊的,殿下抱妾身去沐浴,不然妾身睡不着觉了。”
谢祁抬手,指腹落在她的鬓角处,分外细致的拢了拢她鬓角有些散乱的额发。
“你倒是使唤孤使唤的格外得心应手。”
嘴上虽是这般说,但谢祁手上的动作却是很熟练的,以外衣将小娘子一裹,抱去沐浴了。
等洗的清清爽爽了后,又回到了床榻上。
宋扶熙累得要命,不住的打哈欠。
如小猫搭窝般,在谢祁的怀中拱了拱,寻找了个最舒适的位置。
谢祁也任由她像孩子般胡闹,纵容的在她找好舒适的位置后,才以大掌一拢,将人更紧密的拥入怀中。
“明日花朝节,打扮得平民些,随孤一道出宫。”
原本连连打着哈欠,眼尾溢出了点点泪花的宋扶熙,闻言抬起眸来,一双水雾朦胧的秋眸尽是不可置信与惊喜。
“殿下要带妾身出宫?”
谢祁见她如此喜出望外,想来是许久不曾出过宫了。
算起来,前三年她一直被关在养心堂,在那阴森森的地方暗无天日的度日,恐怕是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还能有出宫游玩的机会。
想到这儿,谢祁的心中便又柔软了几分。
大手落在她的鬓边,轻轻压了压。
“孤何时骗过你?”
小娘子高兴极了,但随之又克制的,带着隐隐的试探:“可是妾身并非是殿下的正妻,按照宫规,每年的花朝节,能与殿下一道出宫游玩的,只有太子妃。”
“殿下带着妾身去,怕是……不合规矩吧?”
谢祁挑眉看她,“你在孤的面前,何时还讲过规矩了?方才都堂而皇之的压着孤了,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宋扶熙才像是事后觉着羞耻了,懊恼万分的以柔软的素手捂住了他的唇。
“殿下不要乱说,分明、分明更舒服的是殿下才是!”
谢祁很轻的笑了声,反握住她按在唇上的素手,“太子妃尚在禁足,萧侧妃还需协理东宫事由,所以孤带你前往,合情合理,不算坏了规矩。”
“何况,孤的话便是规矩,无人敢置喙。”
更何况,往年的花朝节谢祁都没去过,皆以政务繁忙为由,给了宋时宜一块腰牌,命侍卫随同让她自己游玩一番。
而今年,谢祁在听谢乐瑶提起花朝节后,几乎是想也没想的,第一反应就是带上宋扶熙,甚至都不需要谢乐瑶旁敲侧击的提醒。
“殿下怎么这么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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