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秋龙随手拔掉电动车的钥匙,反问道:“你出来干啥?”
“那个嘴唇黑黑的村医真恶心,他张嘴说话的样子,看了我就想吐。”
“他怎么了?”
裴钱的嘴角微翘,一脸鄙夷地说道:“你也是一个德性,表面上装正经,内心里龌龊得很。”
在说这句话时候,她的脑海里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不知道阿龙在品尝月盈的时候,是用手掰开后舌探里沟?还是用嘴唇全方位地吮吸镘头的外皮?
而一想到那样的画面,裴钱的心里头就感觉到有点膈应:阿龙和那个杨蜜估计每天晚上都那么整。
于是她用脚踢了一下马秋龙的小腿肚:“以后渡阳气之前,把嘴巴给我洗干净,想想就恶心。”
女人的思维,有时候是天马行空。
马秋龙根本就不知道裴钱此时的想法。
他也不知道那天早上和村医之间的聊天内容,全被人家听到了,而且还被误以为有那种不良爱好。
看着裴钱那怪怪的眼神,马秋龙感觉莫名其妙,刚才还好好的,这突然间发什么神经?
恶心?嘴巴得洗干净?
还有村医王冬升,他的嘴唇是有点黑,但是平时很讲卫生的,身上所穿的衣服一直都是干干净净的。
此时院里头的杨蜜朝这边叫唤道:“阿龙,裴钱,你们快过来呀!”
“来了!”
马秋龙往里头走的时候,用胳膊碰了一下裴钱的胳膊:“走吧!”
“那张桌子太挤了,坐不下。”
这确实是个问题,八仙桌的标准是坐八个成年人,若是身体肥胖的人,能占据一张条椅。
院子里,二赖子和王冬升合坐一张条椅。
杨康、曹胜利、黄毛坐挤在一起,杨妮和张银屏也分了一张条椅。
那么剩下的三个人,只能挤在一张条椅上,那样身体紧挨着吃饭,伸胳膊夹菜都有点不方便。
不过这个座位刚好是面对着后院。
两人一起往院里移步的时候,裴钱小声地责怪道:“你叫那么多人来吃饭干啥,乱哄哄的。”
农村的讲究和城市不一样,客人多稍微挤一点,代表着这家人气很旺,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马秋龙随口回了句:“挤一挤热闹嘛,要不我把条椅换成塑料凳?”
“换了也一样,照样会挤。”
这裴钱也等于是客人,马秋龙朝她点了点头:“我让妮妮和你换一下,你去坐两人位。”
“不用那么麻烦,她们都已经坐好了。”
“那好吧!”
两人走到桌子边的时候,杨蜜已经把最后一道菜端了上来:红烧娃娃鱼。
这道用盆装的鱼肉散发出一种浓浓的异香味,那红嫩嫩的肉质,让人看着就想尝一口。
严格来讲,这娃娃鱼并不是鱼类,肉质有点像青蛙,是肌肉型的,但是软又嫩。
马秋龙看到曹胜利和黄毛两人的喉咙,同时“咕咚”了一下,眼神发亮。
而张银屏脸上都是强挤出来的微笑,能看出来她心里头有事。
应该是和她哥哥的婚事有关,不是因为治病的事情。
接下来三人一起入坐,裴钱直接就坐到了靠近杨妮的那一侧,她主要是不想和王冬升挨着。
而杨蜜作为院子里的女主人,得时不时地起身拿东西之类的,坐在外侧方便一些。
马秋龙只能坐在条椅的中间,被两个女人给夹着。
杨蜜的屁股本来就很翘,她这一坐下,直接横向扩展。
而裴钱的屁股也不小,三人共坐在一张条椅,有人从后面看的话,三只屁股是紧挨在一起。
黄毛打开了几瓶啤酒之后,二赖子拿起筷子说道:“咱们开始吧!”
九个人的动作出奇的一致,同时举筷伸向桌子中间的娃娃鱼,就这么一下,盆里的鱼肉少掉了一半。
杨妮最为霸道,她夹完一块之后,又夹了两块鱼肉放进碗里头。
娃娃鱼这道菜很快就没了,可以说是被抢着吃完,连王冬升和二赖子两人都有点不顾形象。
而两条桂花鱼也很快被干掉。
裴钱一个人就干掉了一条,剩下的一条,被杨妮和张银屏两人给分了。
剩下两个鱼头被王冬升拿了过去,用来品酒,他还很贴心地给二赖子分了一个。
这两道菜干掉之后,大家就开始针对炖鹅肉和小龙虾下手。
而那道红烧鸭肉,几乎都没有人去动。
马秋龙夹了一块鹅肉品尝了下,肉质中带着点清甜味,估计是跟喝湖水、还有吃小龙虾长大有关。
再品尝了块鸭肉,这么一对比,感觉鸭肉很难吃。
二赖子连续吃掉几大块鹅肉之后,很舒服地打了个嗝:“胜利,黄毛,你们给杨蜜敬杯酒,好好感谢一下大厨师。”
接着他又提醒道:“你们得连干三杯,若是杨蜜不满意的话,你们得再连干六杯。”
“好的。”
黄毛端起酒杯站了起来:“叔,你的意思我们明白,以前是我们不对。”
王冬升接过话题:“都是成年人了,该做点正经事情,以后不要在村里....偷鸡摸狗的,挣钱才是最主要的。”
二赖子也跟着补充道:“别的村也不准去,之前都跟你们说了,今天还去惹王大春,那种事情有什么好看的?”
曹胜利也跟着端起酒杯站起来,解释了下:“叔,我们只是刚好路过,并不是非要去看的,那猪肉香肠....”
马秋龙连忙开口制止道:“胜利,快把酒干了,连干三杯。”
“好滴!”曹胜利是一脸的自信。
接下来几人一边喝酒一边聊起娃娃鱼和桂花鱼养殖的事情。
话题是杨妮扯起的,然后王冬升说出了可行性的建议:得在白虎山上的小溪里头养,可以人工挖一条溪流来对接。
在水质方面,他又建议花点钱打机井,抽地下水来养殖。
杨蜜对这种事情也有点兴趣,听得很认真,特别是有关于打机井的事情。
她直接就说起杨家坪村有好几户人家打了机井,然后在房顶装个水塔,等于是装上了自来水。
他们几人七嘴八舌地在聊天,而马秋龙的心里则是突突地跳着,因为裴钱的左手在他的右大腿上瞎乱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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