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刻不求一副心情甚为美好,甚至带几分看戏的意味,顾怜刚刚应付谢霜都已经快身心俱疲了,这会那还有功夫跟他唠叨,假模假样地踢了他一下:“你少来啊,刚刚什么情况你又不是没听见。”
刻不求的笑意不减,松了支下巴的手去将她的手拢在掌中:“倒也不全是假的。”
顾怜勾了下他的手指,没就着他的那句话往下说。
刚刚不仅是谢霜所获得的信息量大,就连顾怜这边也是。
“师姐直接一上来就把我们要找的东西在哪儿给说了,”顾怜说,“咱们这运气是不是太好了一点?到时候直接找过去就行了。”
刻不求知道她没把话说完,并不应声。
顾怜皱了下眉,“但我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刻不求这才应,“嗯?”
“照着师姐的描述,那枚铜钱就是十分危险的,”顾怜若有所思地说:“李顾生说他被困在了一个地方而铜钱也刚好被封印,假使那枚铜钱就是他,那性格上有些对不上。”
刻不求:“是与不是,届时去看便知了。”
这倒确实,分析那么多还不如亲自去看一眼。
“但你说得轻松,”顾怜想到什么叹了一口气,“就照着师姐那如临大敌的模样来看,认定了满花楼里的铜钱有极大的危险,既然我也说了那枚铜钱同我手上的这两枚不是同一物,安全起见,她是不会让我去靠近那里的。”
说不定还会在发现她有这个想法后,亲自坐镇拦住她不让她去顶楼。
“那又如何?”刻不求口吻淡然,“你若想去我便带你去,谁人能拦?”
“知道你的厉害了,”顾怜的视线往后投去,落在晃动着火苗的烛灯上,“但是她是我师姐,不能硬来。”
顾怜:“再说吧。”
既然现在已经能够确定最后一枚铜钱在哪里了,就是比原定设想的计划要往前迈了一大步,姑且不用操之过急。
翌日。
各门派皆在云清山脚下辞别。
顾怜没什么外边门派的挚友需要依依惜别,只是南宫候和路云心都朝她遥遥抱拳,还有那个小孩阿月依满脸别扭地上来恶狠狠地说让她不许忘记她。
然后陈有椒就走上来了。
“小师姐,”陈有椒弯眸笑嘻嘻的,唇边虎牙隐现,“来日再会。”
“好说,”他笑,顾怜也跟着笑,朝他抱了抱拳,“来日再战。”
陈有椒:“……”
最后就到了令顾怜最为头疼的人——古详。
古详拽着顾怜的衣角一路从山上哭到山脚,从山脚哭到大家都走得差不多了,一副顾怜要抛弃他远走高飞的模样,谢霜他们几次再要开口都被顾怜给拦住了。
顾怜这会儿并不觉得古详丢人,只感到有些啼笑皆非:“不是,咱俩昨晚不是都已经说开了吗?你自己也说你懂了,现在哭个什么劲?”她说着,伸手戳了下古详的脑门儿。
“那,那我也还是舍不得嘛!”古详超大声地说。
顾怜看他哭得都快肝肠寸断了,也不知道这小子怎么长的,那么爱哭,她笑了半天,最后扯着自己的袖子帮他擦眼泪:“再哭,穷极宫的山门都要被你淹了。”
古详打了个哭嗝。
“明月来的剑谱还在你那里对吧?”顾怜忽然提起这个。
古详以为是她想拿回去,低下头要把剑谱找出来:“昂。”
“不用给我,”顾怜一把摁住他的手,“你先好好练,那是基础。等我们什么时候见面了你再把它还给我。”
古详有些愣愣地看着她。
顾怜抬起头和他对视:“虽说你这小子真的挺傻,但也不是毫无用处,定山罩虽然是体修的东西,但是也能保护到你几分,好好练,剑也好好练,我倒是不在意下次再见 还需不需要时刻护着你,如果仍旧需要的话,那你得把钱给我准备好,毕竟你前辈我啊,可不白干。”
古详一名尚不得确定其真假,他是云游四方的少年怀着一腔热忱,身后藏了万千顾怜不知晓的事情,称上一句“神秘”也不为过。
大智若愚也。
顾怜倒是不在乎古详的背后有什么,他称她一声“前辈”,他不害她那他日后便是她这边的人了。
他是她所认识的那个少年便足够了。
踏上扶光派的云舟,顾怜倒没回头留恋地多看古详几眼,径自回到了云舟上的舟舱中。
云舟凌空而起,向着远方驶去。
问过驾驶云舟的师兄回到扶光派需要多长的时间,师兄回答明日一早就到,顾怜点了点头,憧了云舟虽然很大乘载量也多,但是也因为这个原因而飞行缓慢一些,比不得御剑快。
总之她倒也不是很着急,回扶光派也就只有那几件事。
见大哥,跟引歌他们一块吃个饭还有去给郑遐秋上炷香。
哦对,还有二长老的事儿。
二长老用替命符假死遁逃也不知道给逃到哪儿去了,给穷极宫那边的说法是他有要事在身就先回扶光派了,穷极宫是给糊弄过去了,那现在就有一个严肃的问题——回去后没瞅见二长老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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