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竟然还有这种事!哈哈哈哈哈……”
听了付琦玉被抓的事,陆蓁蓁笑得打摆子,也不稀奇沈雨书剪的短发造型,衷心期盼道:“最好是关个十天半个月再出来。”
沈雨书揉了揉太阳穴,有气无力道:“这事我去找了大队长,你也别到处说,等后面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好好,我尽量。”陆蓁蓁边吃边笑,实在是个好消息。
饭后沈雨书简单收拾了一下,就躺床上休息了。
陆蓁蓁却活力十足,去前院找孙禾苗,顺带也和顾尘说说话。
“你怎么有空过来玩?”孙禾苗又在洗衣服,是个爱干净的姑娘。
陆蓁蓁拿糖给熟悉的几个人吃,接了句,“不是你让有空过来玩吗?”
“我那是叫你吗?我是让雨书有空过来玩。”孙禾苗只嘴硬了这一句,后面的话都被糖堵住了。
陆蓁蓁也没提付琦玉的事情,这事不能给沈雨书招麻烦,不过不妨碍她旁敲侧击打听付琦玉的“丑闻”。
“付琦玉老起夜,搞得我都睡不好了 ”孙禾苗睡付琦玉隔壁,说得颇为嫌弃。
现在人挤人,旁边有个动静,都能感觉到,尤其现在天还热,更是心烦意乱,醒了就睡不着了。
陆蓁蓁听了一圈,没听到什么令人满意的消息,又唠了一会儿。
走前还跟顾尘说了两句话,交换了吃食,约定第二天去山上玩。
都没带看秦烈一眼,要离开的时候,秦烈跑出来质问她什么意思,又要单方面置气,做出这种幼稚的举动吗?
主要是看陆蓁蓁不仅不理自己,还和其他男人说话,走得很近。
苏北山回来后,都和秦烈没话说,像陌生人一样,秦烈还没意识到问题。
陆蓁蓁简直不要太无语,从前怎么没发现竹马这么自以为是,一厢情愿。
“关你屁事。”陆蓁蓁难得粗暴地怼回去,却被拉住了手腕。
“放开!”顾尘拽开了秦烈的手,出乎所有人意料。
这个阴沉沉的男人,今天真是刷新了他们对他的认知。
陆蓁蓁趁机走了,秦烈被拦着,大喊陆蓁蓁的名字。
“信不信我揍你?”秦烈威胁道。
两人都是城里来的知青,都是文弱书生,但秦烈看着比顾尘壮实一点,就威胁上了。
哪晓得顾尘是个狠角色,见陆蓁蓁走远了,一拳打在秦烈脸上。
“你打我?”秦烈不可置信。
两人就打起来了,天本也黑下来了。
大伙一时看两人打在一起没反应过来,那个顾尘竟然也会打架。
好一阵,雷晓从房间听到动静出来,赶紧叫停,却没人听。
听说是因为陆蓁蓁打起来的,雷晓赶紧说要去找陆蓁蓁过来劝架。
顾尘狠狠地揍了秦烈两拳,就收手了。
两人一打架,高下立分,顾尘明显是更厉害的那一方,秦烈没讨到好。
前院随着打架结束,莫名其妙也安静下来了。
*
沈雨书失眠了。
早早上床,却无论如何睡不着。
身体反常的酸痛,头脑发昏发胀,原本经过疲惫的一天后,应该更容易睡着才对。
可侧躺在床上,就能听见心脏强烈的跳动声,一声一声如擂鼓一般。
平躺着脑海里像是放电影一样,乱七八糟的想法疯狂涌入。
平时干了农活儿,便能酣畅入睡,压根没有思考的精力,今天却很反常。
沈雨书翻来覆去,心口闷闷的,最后没了力气,才蜷缩靠在墙边,安静下来。
也不知躺了多久才入睡,睡着之后也全是梦境。
沈雨书是从敲门声中醒来,昏昏沉沉,发现自己起晚了。
“赶不上做早饭了,我烧了热水,你收拾收拾,兑点麦乳精下鸡蛋糕。”陆蓁蓁背了篓子,去找“小伙伴”割猪草。
沈雨书呆了两分钟,回房间喝牛奶,吃小面包,破天荒地没洗脸就去上工去了。
今天被安排去拔草。
沈雨书像是软面条一样,要把草连根拔起,很是艰难。
“嘿!这是小沈知青吧!剪个这发型,看着精神。”
同在一起拔草的婶子,咋一瞧见一颗蘑菇头,还都凑过来看看究竟。
“小沈知青咋舍得哟!那么长的辫子,说剪就剪。”
沈雨书头昏脑胀,只能礼貌应对,呵呵、哈哈、嗯嗯、哦哦。
“小沈知青,听说你们知青点的那个付知青,昨晚一夜没归,有这回事没?”
几句客套寒暄,有个吊梢眼的婶子凑到沈雨书脸颊边,低声打探。
算得上是突袭,陌生的气息和暗含揣测、不怀好意的眼神,让沈雨书立刻弹起来。
吓了众婶子一跳。
“小沈知青做啥呢!”吊梢眼婶子觉得被下了面子,“不过是问你两句话,一惊一乍的。”
“我是你亲娘姚金花的老姐妹,你也算是我半个侄女儿,有些话该说也得说,年轻人莫这么急躁。”
沈雨书听到张家人,心里更烦闷了。
没理会这人,直接喊不远处的小组长,“叔,我申请换一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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