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返回大队的时间是下午四点,白诺决定跟着马车一起回去,顺便又弄了一大一小两个水缸,一个用来装水,一个用来腌咸菜。
虽然她现在还不会,但是系统说了她可以在时空商城买网课教学!
水缸是余老头帮白诺弄的,也是他找人帮白诺推到马车那边去的,正好可以放在马车上拉回去。
并不是所有人都像白诺她们三个一样,在县里一逛就是一小天儿,基本上跟着她们一辆马车来的人中午的时候就回去了,只不过是走着回去而已,这样下午他们还能上工赚工分。
等白诺骑自行车后座驮着比她整个人都还要大的东西到马车边上的时候,真真是震惊了所有人。
“你这是搬家去了吗?”孙玉溪无奈又好笑的看着白诺,她都担心这丫头骑着骑着就被后面一大堆的东西压翻车了。
“家里给邮的包裹,我上午去邮局才知道。这大箱子里面的是我跟亲戚换的旧缝纫机,他们说干农活废衣裤,我针脚的功夫不太好,缝纫机倒是会用,他们就给我换了一台旧的回来。剩下的那两筐都是我在供销社那边买回来的日用品。”
“确实,有这么个大家伙肯定能省不少时间和力气。”孙玉溪认同的点了点头,要是有条件她都想弄一台回去了,以后做衣服什么的都方便。
“诺诺,你在哪买的自行车,我去供销社的时候连一辆二八大杠都没有。”孙玉溪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她爹还特意让她带了一张自行车票过来,就是怕村子里太大,去县里也不方便,可惜……连个毛都没有。
“对哦,我这才反应过来,你还骑了辆自行车回来,还是26寸的,这可比二八大杠难买。”孙玉溪连忙从马车上跳下去,围着自行车看了一圈,满脸的羡慕。
白诺笑着抬了抬自己的小腿:“你俩看看,我适合二八大杠吗?”
“……”
那确实不适合,到时候都不知道是二八大杠驮着这丫头,还是这丫头扛着二八大杠更合适。
“我亲戚前几天去市里帮着买回来的,就等着我过来呢,这不今天就去骑回来了。”
“你家里人对你可真好!”就连孙玉溪都忍不住羡慕了。
现在结婚都难弄到的三转一响,除了那一响以外都被这丫头凑齐了。
白诺耸了耸肩膀,开玩笑似的说道:“可能是因为我妈去得早,又是我一个人下乡,所以都心疼我呗。”
白诺说完,还淡淡的扫了一眼马车上坐着的其中脸色不太好的女人,轻笑一声。
“确实,就是个招人疼的。”孙玉溪笑着揉了揉小姑娘的小脸蛋,眼底也多了几分心疼。
“本来就招人稀罕,跟其他可没关系。”超鲜花一本正经的点头。
“白丫头啊,把那两个水缸放牛车上,下午回去的人少,正好够地方,你后座那么多东西也放上来点,别在给你压撅过去。”
赶车大爷手里拿着个烟锅子慢悠悠的从对街走过来,看了一眼白诺车后座上的东西,狠狠的抽了抽嘴角。
这丫头,家里是真够疼的。
“好的大爷,谢谢大爷。”白诺清脆甜糯的应声,连忙把自行车立好,然后先跟孙玉溪和超鲜花把两个缸搬上去,马车上已经有两个水缸了,应该是她们买回来的。
不过白诺后座上的东西没卸下来,已经绑的很结实了,卸下来麻烦,反正她又不能真骑着骑着撅过去。
正当白诺把水缸搬到马车角落的时候,左边那个自从白诺带着一堆东西回来就脸色一直不太好看的年轻女人嫌弃的皱着眉头,狠狠的瞪向白诺。
“这马车就这么大点地方,你把水缸搬上来了,那我们坐哪?不就是城里刚下乡来的知青吗,嘚瑟给谁看呢。刚来就买那么多东西回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资本家大小姐呢,咱们乡下人谁能像你们似的过的那么享受,还真是不知道疾苦的大小姐,我看你们这样的人就不该来下乡,应该去那些又脏又破的地方下.放才对,就该都去住恶心的牛棚当臭.老九,根本不配跟我们坐在一起。”
大柱媳妇瞪着白诺一句一句不半点脸面,好像又什么深仇大恨似的。反正来的时候她也没少说,这几个小知青连个屁都不敢放,这会儿那两个多管闲事的老娘们又不在,她看谁还能给这个小贱人撑腰。
“大柱媳妇你闭嘴,有你这么说话的吗?”赶车大爷本来不想跟妇女同志计较,可是他见这大柱媳妇越说越过分,连忙开口呵斥,这大街上就敢说这样的话,也不是祸祸人呢吗?”
“我哪说错了,怎么地,你这么大年纪了也看上知青了啊,也不嫌……”
“啪”
清脆的巴掌是一下子打断了所有的污言秽语。
周围这会儿已经围了一圈看热闹的,刚刚听见大柱媳妇说那个贼漂亮的小姑娘是资本家小姐的时候,甚至还有几个想着一会儿去找红袖的人举报呢。
结果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巴掌给惊了。
“你,你敢打我!”
“啪”
又一巴掌扇了过去,正好左右两边对称了。
“呵,这话问的,现在应该知道我敢不敢了吧,不会再问那么白痴的问题了吧。”
白诺轻笑一声,语气中满是讽刺,
“你,我草你娘的,老娘今天撕了你。”
大柱媳妇也回过神儿来了,放下双手,面目狰狞的看着白诺,一声刺耳的咒骂声,说着便扑了过去。
“喂!”
马车下的孙玉溪、超鲜花急的连忙就要跳上马车,结果……
白诺快速后退几分,抬起腿对着大柱媳妇就是一脚踹出去。
“砰”
一声让人浑身发疼的巨响,大柱媳妇狠狠的摔在了马车外两米开外的地方,甚至还往后滑行了一米多远才停下来。
一瞬间,整个场面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马车,只看见站在马车上的那个娇俏身影,阳光下,腰背笔挺,嘴角微微上翘带着几分笑意,眉眼中却多了几分冷毅的刚硬,还有那明显的倔强与固执,仿佛在隐忍着什么委屈似的却又不想让任何人看出来,让人看了心酸又心疼,哪里像是刚刚那女人说的应该被下.放接受劳改的资本家大小姐。
“怎么回事,谁举报的?都让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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