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卫子衡在宁静的夜色中安稳地沉睡,与前一夜的噩梦连连截然不同。或许是心灵得到了释放,他的梦境中未再出现那些令人心悸的恐怖景象。因此,当黎明的曙光微微洒进窗棂,卫子衡便自然而然地从甜美的梦乡中苏醒过来。
他揉了揉朦胧的双眼,感受着清晨的清新空气,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轻松与愉悦。没有了噩梦的困扰,他的精神状态明显好转,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明亮起来。
卫子衡下床,坐在轮椅上,出了房门走到陆甲门口。他轻轻敲了敲陆甲的门,轻声喊道:“陆大哥,起来了,我们要出去找朝食吃。”但里面并没有回应。卫子衡心想,或许是陆甲昨天和陈县令喝得太多,到现在还没醒酒。就不算打扰他了,让他继续睡。
于是,卫子衡转身叫上两位公公,准备先行出发。他们走出县衙,沿着热闹的街道寻找着美味的朝食。街上的小贩们已经开始忙碌起来,各种香气扑鼻而来,让人垂涎欲滴。
卫子衡和两位公公走过一家家店铺,品尝了各种小吃和美食。他们品尝了热腾腾的包子,香甜可口的糕点,还有香气四溢的豆浆。大家都吃得津津有味,赞不绝口。
在繁华的街道上,卫子衡与两位公公一边漫步,一边品尝着街边的小吃。突然,一阵喧天的锣鼓声和唢呐的吹奏声从远方传来,打破了街道的宁静。这引起了周围百姓的注意,他们纷纷停下脚步,开始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恶人吴增又娶媳妇了。”一个中年男子摇头叹息,“真是造孽啊,不知道哪家的女子又被他娶进门了。之前他娶的几个媳妇,都莫名其妙地暴毙了,真是可怜。”
另一位老妇人也插话道:“是啊,是啊,这吴增就是个祸害。也不知道哪家女子这次会被他害得家破人亡。真是造孽啊。”
卫子衡与两位公公站在人群中,耳闻百姓们低声的议论,他们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卫子衡心中不禁泛起涟漪,他暗自思忖:“这吴增,果真是个恶霸,打死人竟有官府包庇,如今又要娶媳妇,难道幽城真的被他一手遮天了吗?”
他环顾四周,发现百姓们的脸上都写满了无奈与恐惧,仿佛都对这个恶霸束手无策。
不久之后,迎亲的队伍便浩浩荡荡地抵达了卫子衡的跟前。这支队伍真是壮观至极,其长度竟然超过了一里,仿佛一条五彩斑斓的长龙蜿蜒而来。领头的是吴增,他骑在一匹雄壮高大的马上,身上披着红色的喜服,头上戴着一朵鲜艳的大红花,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他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充满了喜悦和幸福。
其后,有八人抬着大红花轿紧跟在吴增后面。当花轿路过卫子衡身边。
花轿的帘子被一阵风吹得轻轻掀起,露出了里面盖着红盖头的女子。她似乎有些不耐烦,突然伸出手,猛地扯下了盖头。这时,她的那双宛如盈盈秋水的眼眸突然变得明亮起来,直勾勾地盯着街道边坐在轮椅上的卫子衡。
卫子衡抬头与那双美眸对上了。被这双眼睛看得心头一震,他感觉到这女子身上散发出的气质异常熟悉,仿佛他们曾经有过某种交集。他不禁陷入了短暂的愣神之中。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新娘子的嘴巴动了动,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从口型可以大致判断出她似乎在说:“救救我!”卫子衡的眉头紧皱,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随着队伍的缓缓前行,花轿与卫子衡逐渐错开,渐行渐远。不久之后,锣鼓队和唢呐队也相继经过,它们所带来的各种声响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震耳欲聋的喧嚣。这种喧嚣彻底淹没了这片的区域,使得整个空间都充满了热闹和喜庆的氛围。随着队伍渐行渐远,这些声音也慢慢减弱,最终消失在远方。
新娘子扯开头盖被其他百姓看见了。顿时又是议论纷纷。
“这新娘子怎么那么像大富的媳妇啊?”一位中年妇女露出一脸诧异,“那神态一模一样,月娟不是已经死了吗,肯定是我看错了。”
另外一个躬着背的老者摇了头插嘴道:“你没有看错,我觉得那新娘子就是月娟,我家和大富是隔壁,大富家的媳妇我很熟悉,这个新娘子肯定就是月娟,虽然脸像有点差异,但是神态一模一样啊!”
随后周边的人又是一顿瞎议论。
有人说,新娘子绝对不可能是月娟,月娟都已经下葬了,就葬在阴山南面。是他亲眼看见了。
有人说,除非月娟变成鬼,才会和恶人吴增成亲,到晚上一口吃了他。
百姓这些话,让卫子衡思绪翻滚,昨天看到那对年迈夫妇被打入大牢,他恨不得踏上大堂,给陈县令两个大耳光,教他如何审理案件,不要冤枉了好人。自己还暗自琢磨要去找证据,给这对老夫妇平冤昭雪,可是睡了一晚,昨天历历在目的情景都忘了差不多了,这让卫子衡看到很羞愧。
随着迎亲队伍的渐行渐远,市集再次恢复了先前的喧嚣与繁华。然而,对于卫子衡来说,逛街的乐趣已然荡然无存。他轻轻向两位公公示意,表达了自己打算返回县衙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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