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城的黑夜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静静地覆盖在这片古老而神秘的土地上。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阴冷的气息,仿佛有无形的手紧紧握住了人们的喉咙,让人呼吸困难。这种阴冷不同于寻常的寒冷,它冷到骨子里,仿佛连灵魂都被冻结住了一般。
在这个幽深的夜里,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偶尔传来的狗吠声,在这寂静的夜色中回荡。远处的两座古塔发出幽红色的光芒若隐若现,更是显得沉重异常。像是被一层薄雾笼罩。一阵冷风吹过,带起一股肃杀之意,仿佛连时间都在这股寒意中停滞了。
卫子衡睡在客房的床上,眉头紧锁,身体颤抖着,脸上布满了汗水。随着他身体一个紧缩,他猛的从床上弹坐起来。他大口喘着粗气,然后环顾四周,只见蜡烛发出的微弱的光芒在跳跃着。客房里很安静,只有急促的呼吸声。
“原来是一场梦,这场梦太真实,真实到就像是刚刚发生的事情。”卫子衡自语道。然后他重新去搜索脑海梦里的故事,却发现梦中事情已变得模糊不清,再也无法提取完整的片段出来了。
卫子衡在床上辗转反侧,睡意全无。他从床头的包袱里取出一本名为《奇异志》的书,轻轻翻开,开始阅读。这本书是顺帝赠予他的,里面详细记载了天下各种奇珍异宝、奇闻异事,其中包括了聚灵阵所需的几种珍稀材料都有记载,这也是卫子衡一直翻阅此书的原因。
他翻到记载八角金钟的那一页,这一页他已经看过无数次了,但每次看都觉得毫无头绪。八角金钟,这个名字听起来就十分神秘,但书中关于它的描述却十分简略,只有短短几句话。卫子衡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他重新把书翻到那一页,一字一句地仔细阅读,试图从中找到更多的线索。八角金钟,这个名字在他心中回荡,他开始想象这个神秘物品的模样。
八角定鬼门,于双塔之中。
锁阵,聚灵,镇邪祟。
日久天长,钟遂失灵,邪祟易侵之。
遂取之,于天地之脉洗之,可重回容光。
卫子衡再看完这几行字,略有所思,好像摸到什么,但是又觉得依旧毫无头绪。
已是深夜时分,卫子衡感到一阵困意袭来。他的眼皮仿佛被无形的重物压着,沉重得仿佛抬不起来。他不由自主地开始闭上眼睛,试图抵抗那股强烈的睡意。然而,身体的疲惫和精神的困倦似乎无法抗拒,他的意识开始渐渐模糊,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夜色更加的深沉,客房里也越发的安静。
卫子衡又开始做梦了。
在梦中,卫子衡看到了一位长发披肩的女子,她身穿一袭白色的衣服,让人觉得恐怖。然而,令人感到诡异的是,她的双脸被一层厚重的黑雾所蒙住,让人无法看清她的面容。她的双手异常惨白,没有一丝血色,仿佛是经历过无数苦难和折磨。
这位女子突然伸出双手,紧紧地抓住了卫子衡。接着,她化作一股轻烟,带上卫子衡来到了一个荒凉的坟地。坟地上,几个鬼火闪烁着微弱的光芒,照亮了周围的一切。在微风的吹拂下,白藩发出猎猎作响的声音,更增添了几分阴森恐怖的气氛。
卫子衡如今也化为一缕轻烟,随风而飞。他目睹了一幕令人震惊的场景:一群黑衣人正在挖掘一座新坟,他们从那鲜红的棺材中缓缓抬出一名女子。这女子似乎才下葬不久,尽管她的面容被阴影笼罩,模糊不清,但仍可看出她的皮肤细腻而润泽。她身着一袭白衣,与掳走卫子衡的那名白衣女子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让他不禁感到一丝莫名的熟悉与惶恐。
随后,一名身穿道袍的瘦削男子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神秘而庄重的表情,手中握着一把锋利的剪刀。他轻轻地走到女子身旁,用极其专注和细致的手法,剪下了女子的一缕秀发。
接着,他从腰间解下一块麻布,开始将女子整个身体紧紧地包裹起来。他的动作迅速而有力,仿佛害怕一丝风都能吹进这严密的包裹中。麻布在他手中如同有了生命,随着他的动作舞动,最终将女子完全裹住,严丝合缝。
最后,男子取出一支朱砂笔,开始在麻布上绘制奇特的符文。每一笔都充满了力量和威严,仿佛在与某种不可见的力量进行沟通。他口中念念有词:“以苍天为符,以大地为阵,画为牢笼,永固其灵魂,镇压千年万年!”随着他的话语落下,符文散发出淡淡的金光,整个包裹着女子的麻布仿佛也变得更加坚不可摧。
瘦削的道士站在尸首的一边,紧闭双眼,口中念念有词。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在与某种不可见的力量对话。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给人一种神秘而庄严的感觉。念完后,他毫不犹豫地咬破自己的手指,疼痛使他眉头微皱,但他并未停下动作。鲜血从指尖滴落,他小心翼翼地将它滴在面前的麻布上。
麻布仿佛有了生命一般,迅速吸收了那滴精血。紧接着,一道微弱的红线在麻布上闪现,它像是有意识一般,缓缓缠绕向麻布的头部区域。红线在麻布上穿梭,仿佛一条灵动的蛇,将麻布的头部紧紧缠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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