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刘建明,你居然敢打我。”王秀萍不敢置信的说道。
“打你怎么了?你这样抹黑我的名声,有没有考虑过我还是个下乡知青?一旦发生这样的事情,对我的前途会造成很大的影响。”
刘建明恶狠狠的说,“给你一巴掌都是轻的,我看啊,你分明就是看赖不上人家陈知青,所以又赖到我头上。”
接二连三的反转,弄得村民们此刻都不知道该相信谁。
只能将希望寄托于马连坡身上,希望马连坡能够主持公道。
马连坡也将那些情书全部看完,字迹的确和刘建明无二,可按照刘建明刚才所说的话……
“王秀萍,我问你,既然你说这是刘建明写的,有证据可以证明吗?”
马连坡语气严肃。
他不会偏心任何一人,只会按照事实说话。
可王秀萍哪里有所谓的证据?除了这几封情书之外,平时刘建明约她都是通过暗号。
另外二人也从不在村民面前共同出现过。
此时此刻,王秀萍脸色煞白,难怪刘建明每次都要三更半夜去约自己。
现在东窗事发,刘建明倒是把自己的责任推卸的干干净净。
可自己却洗不清了。
一想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王秀萍当即抓住了刘建明的衣袖。
这可是自己最后的救命稻草了。
若是放开刘建明,那么自己以后会遭遇什么样的事情都还不一定。
“我没有证据,但是我肚子里的孩子的确就是刘建明的,我跟刘建明已经来往有两个月了。”
王秀萍也干脆破罐子破摔,把之前发生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大概就在上个月的时候,他们偷粪之前,刘建明还信誓旦旦的说,以后要带我一起回城。”
没想到王秀萍居然真敢在这么多人面前,把当初自己所说的那些话说出来,刘建明心底直打鼓。
自己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应该没有人会去相信王秀萍的话。
这样一来,马秀秀那边也就不用担心了。
“王秀萍,你觉得我怎么可能会看上你这样的人呢?况且你一个寡妇,我又为什么要跟你凑到一起?”
刘建明依旧狡辩着。
其他人都是在这里看热闹,唯独陈培东知道,王秀萍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要怪就只能怪王秀萍自己贪心不足,反而还被坑。
也不想想有马秀秀在前,就算是留在这里,刘建明又怎么可能会看得上她一个小寡妇?
“行了,都别争论了,既然这件事情到现在都找不出结果来,暂时先别过,至于王秀萍这边,孩子生出来之后,只能你自己独自一人抚养。”
说到底也是一个无辜的生命,马连坡也不会眼睁睁的让这条生命去送死。
而刘建明却是拍拍屁股直接走人。
看到刘建明离去的背影,王秀萍眼中闪过一丝怨恨。
凭什么?凭什么他说什么别人都会信?而自己说实话,都没有人会去相信。
就在王秀萍思考这些事情的时候,王婶子一巴掌打在了王秀萍的脸上。
“你这个不要脸的,我告诉你,你也别在我们家呆了,赶紧收拾东西回你娘家去。”
“看见你就来气。”
说完这话,王婶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
王秀萍面如土灰,自己哪还有家?还能去哪?
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早就已经离开了这里,怎么都不愿意去扛下责任。
当天夜里。
万籁俱静之际。
一道身影来到了知青院中,在刘建明房间门口的横梁上,挂上了一匹长布。
随即义无反顾的吊了上去。
第二天一早,侯文丽像往常一样出门洗漱,刚一打开门就看到一具尸体,正晃晃悠悠的挂在刘建明门前。
“啊——”
一声尖叫过后,陈培东快速出来查看情况。
附近的几户村民也都出来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到刘建明的房间门口,正挂着王秀萍的尸体,并且那尸体还睁着眼睛,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这件事再一次引起了轰动。
刘建明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不是,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大早上的,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话刚说完,刘建明便直接撞上了一堵肉墙。
正准备继续开骂,却突然感觉不太对劲,一睁眼就看到王秀萍的脸此刻正直勾勾的对着自己。
“啊!鬼啊!救命!”
连着喊了三声,刘建明拔腿就往屋里跑。
亲眼目睹这一切的陈培东觉得有些可惜,说到底,这可是两条人命。
偏偏却因为一个刘建明……
微不可察的叹息了一声,陈培东立刻请一旁的一位婶子叫马连坡过来。
马连坡得知王秀萍死在了知青院里,眉头紧蹙。
这年头,上吊死亡的这种事情还是比较让人难以接受的,更何况还是在这些知识分子面前。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王秀萍要上吊死亡,但既然已经去世了,那就让她安息吧。”
他们还专门邀请了村里的老大夫过来查看。
的确是自杀。
这种情况他们也做不了什么,能做的就只有把她埋了。
说完这话,马连坡驱散了围观的村民。
拉着陈培东进入到了他的房间里,马连坡语气严肃,“这件事是不是和刘建明有关?”
看到王秀萍吊死在刘建明的房间门口,马连坡也产生了怀疑。
看样子王秀萍昨天所说的话都是真的。
若非如此,又怎么可能会如此决然的吊死在这里?
陈培东沉默半晌,最后还是微微点了点头,“嗯。”
“这小子可真是害人。”
刘建明来到他们村里的时间并不长,可却造了不少孽。
小事也就算了,现在都已经闹出人命来。
马连坡已经在开始考虑要不要向公社申请调走刘建明。
“你觉得我们要不要把他调走?”
正是因为拿不定主意,马连坡才会来请教陈培东的意思。
在他看来,陈培东更为有远见一些。
没想到马连坡居然会把问题抛到自己头上,陈培东有些无奈,但还是认真做出了回答。
“这种事情恐怕我说了不算,况且知青的分配当初都是统一进行安排的,想必您也做不了主。”
虽然知道这是实话,可听起来却总感觉有些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