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也不是非要等到孩子满一岁,再给小魏同志定婆家吧,可以先把婚事定下来,等孩子满一岁,可以送去幼儿园了,再结婚呀。“
“哎,这赵冬秀真不是个东西,小魏同志来帮她带孩子,她不感激就罢了,还搓磨小魏同志,我听说小魏同志在家也很受宠,这要是被她父母知道她在哥哥嫂子家,连饭都没得吃,还不知道会有多心疼呢。”
“就是就是,就没有这么糟践人的。”
“这事,也不知道厂工会科的同志知不知道,应该让工会科的同志去找赵冬秀好好谈一谈。”
“呵呵,这种事,民不告,官不究,小魏同志不去工会科上告,工会科的同志谁会多管闲事啊。”
……
听到大家的议论声,赵冬秀被气哭了。
“我没有搓磨魏元春,也没有污蔑她,真的是她打了我妈,把我妈的脸都打肿了,还有,我也没有不让她吃饭,不信你们去问问我左右邻居,哪天没让她去厨房做饭吃啊。”
“呜呜,你们怎么能因为魏元春几句话,就倒打一耙,说我搓磨她,明明是她打了我,我的肚子现在还疼着呢。”
有的人听不下去了,“赵冬秀,你说你没欺负元春丫头,刚才追着她打的人难道不是你妈。”
“你们母女欺负人家一个小姑娘,还追着打她,你怎么还好意思说你没欺负小魏同志?”
“大家又不是瞎子,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刚才你妈要打死小魏同志那狰狞的面目,我们可是瞧得清清楚楚。”
“赵冬秀,你就别辩解了。”
赵冬秀气的跺脚,“我说的都是真话,我……我和我妈身上的伤,要不是魏元春打的,就让我吃饭噎死,出门被车撞死。”
这个年代,虽然口口声声说不迷信,可老一辈的人还是信的。
心里有鬼的人,谁敢发毒誓,就怕会应了誓,落得一个倒霉死的下场。
有人看向元春,怀疑的问道,“小魏同志,你真的打了你嫂子母女?”
“没有,我没有打她们。”元春泪眼婆娑,又用不可置信的表情看向赵冬秀,“嫂子,没想到,你为了赶我走,竟然……呜呜,嫂子,你别发毒誓,我走,我走就是,呜呜……”
元春哭着往家里跑。
有人看不过去,追上去,劝道,“小魏同志,你要离开,也要等你哥回来啊。”
“小魏同志,你走了,你侄儿怎么办,谁带他啊。”
“小魏同志,你别管你嫂子,这房子是你哥哥的,你是你哥哥的亲妹妹,你有资格住这里,你嫂子没权利赶你。”
厂里临时工是不给分房子的,只有一个宿舍床位分,这套房子是魏元方立了一个大功,厂里特意分给他的。
不然,就凭魏元方的资历,他分不到一室一厅这么大的房子,顶多也就能分一个单间房。
“漂亮姐姐,你别走,你嫂子不让你住,你去我家住,我妹妹的床空着,你去睡我妹妹的床。”
小傻子也追了上来,可怜兮兮的拉着元春,不让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