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记着给你男人下毒的事,是不是还想着下第二回?”
李皓宇眼波微动,隐藏了一丝难过。
天,这狗男人又委屈上了。
想到衣袖里缝着的毒药,卿予心虚的把手背到身后。
李皓宇赶紧一把拽住她手腕,他盯着她空空的指尖。
低吼道,“你还知道藏?朕看你根本就清楚的记得,这双爪子还做过哪些更过分的事。”
她还做过什么更过分的事?
卿予一瞬间感觉茫然。
“别装傻!好好想!”
李皓宇握着她的小手,在她的指节上一个个的轻轻抚弄着,卿予的脸一瞬间烧红了。
这个狗男人重欲,哄得她圆房后,夜夜都痴缠着她。
情至浓时,她也会忘乎所以,在太子爷修长挺直的脊背上,留下道道抓痕和掐痕。
莫非狗男人此时说的竟然是这点子闺房中的事?
卿予脸上挂不住,指尖还被他这样别有用心的抚摸着,一瞬间恶念在脑海里翻涌。
她抽出手,飞快的挠了一把。
“啊!痛呀,!”
李皓宇气恼的捂着脸,“你这个狠心的女人!”
“你这个过分的狗 ……圣上。“
卿予艰难的把话逆转,此时,孤男寡女,敌强我弱,她可不能太过激怒他。
“圣上今日的目的不也达到了吗?臣进了紫宸殿,又与你共处。这下子,又有人诽谤臣了。”
卿予心头嗤之以鼻,快要恨出血来,此时也委屈上了。
“诽谤你什么?说女学士为了求得宠幸,又爬了朕的龙床?”
李皓宇挑眉看了看四周,他此时与卿予,一坐一卧,要是被子一拉,两人可不就在一个被窝?
他摸了摸鼻尖,勾唇笑笑,“说你勾搭朕,你其实也不冤!”
这个笑容,竟然含上了一些风流浪荡。
“你!”
卿予气得胸脯上下起伏,她指着李皓宇,“你无耻!”
李皓宇却突然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回荡在宫殿内,让卿予感到一阵寒意。
“朕无耻?”
他慢慢靠近卿予,眼神中透露出危险的光芒,“你难道不知道,在这皇宫之中,无耻才能生存下去吗?”
李寒星送画挑拨他们的夫妻感情,就不无耻吗?
丽妃那个贱人,抢走了先帝对母后和他的全部疼爱,就不无耻吗?
眼看他扭曲的笑容越来越放大,卿予不由得往后退了退。
“予儿,你在怕朕什么?”李皓宇伸出手,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试图抚摸卿予的脸颊,却被她躲开了。
“圣上,你放过我吧!”卿予低下头,声音冷淡。
李皓宇的手停在半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失落感。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朕知道你还在生朕的气,但朕也是身不由己。在这宫廷之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和权谋。”
卿予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他:“我不想卷入你们的争斗,我只希望能够平安度日。”
李皓宇微微皱眉:“但你已经卷入其中了,自从你踏入宫门的那一刻起,就无法再置身事外。”
卿予沉默片刻,而后叹了口气。
每一个卷入权力旋涡的人,从来没有谁,可以全身而退。
李皓宇凝视着她:“朕不想失去你,但也不能让你受到伤害。所以,朕会保护你,同时也希望你能相信朕。”
卿予咬了咬嘴唇,并未回应。
“予儿,你知道吗?南安王妃死了!”李皓宇藏在衣袖里的拳头攥紧。
“请圣上节哀,不对,应该是让王爷节哀。”
“他?节个屁的哀。王嫂的死,没准正中朕六哥下怀。”
李皓宇盯着卿予,她此时每一丝眼神,每个动作,都落在他眼里。
“王妃之逝,的确令人唏嘘。”
卿予无奈的应了他一句,可她和南安妃不熟,她也没觉得有多悲伤。
“别口是心非了,你不应该感觉高兴吗?”
李皓宇的发问,让卿予一瞬间明白了。
李狗是吃醋了。
果然,下一秒,这只大狗就一把扑倒了她,哀哀的祈求道,“予儿,答应朕,永远别离开朕,好吗?就算李寒星回来,也不可以。”
这几日,李寒星的折子,每日一封,八百里加急,都送到御前。
字字真情,说此番回长安,不仅是扶亡妻灵柩,也为了祭奠先帝与母妃。
李寒星此举,可让天下人都看到了他的深情与孝心。
宗室里的老王们与先帝交情好,知道当年他对那个儿子的看重。
既然是回长安祭奠,皇帝不允,实在显得太过不近人情。
“予儿,你心疼心疼九哥哥吧。”
他快顶不住压力了。此时,就和只奶狗一样,直往卿予怀里钻。
曾经在东宫时,遇到难以决策的事,他就会缩在她怀里睡一觉。
睡醒后,他又开始重新运筹帷幄。
“你放开我!”
推不动身上黏着的癞皮狗,卿予被压得难受。
尤其他喷着热气的呼吸正洒在她脖颈间,痒痒的,湿湿的,好不安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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