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予推不开他,只得看准时机,在他脸上重重挠了一把,
“嘶!”
李皓宇痛呼一声,这才明白,在满室旖旎之中,只有他想起了旧日温柔。
而此时他身下的女子,牙关紧闭,浑身僵硬,正手脚并用,抵抗着他。
那双大眼睛里,没有熟悉的爱意,写满了冰冷的恨和抗拒。
帝王的颜面,向来最是金贵,明日他顶着一张受伤的脸,又该如何去向太后请安,去接受朝臣的觐见?
心中火起,他失去了所有耐心,把她拖过来,随手将亵裤一拉,照着她的屁股就狠狠落下去两巴掌。
再反剪了她的双手,用解下来的腰带,捆了起来。
“昏君!”
“混蛋!”
卿予一张脸煞白,眼眶里蓄满了眼泪。她万万没想到,今日自己会受他这样大的羞辱。
她哭着骂他,“你这个竖子!你孤独终老,不得好死!”
“骂,继续骂。”
李皓宇邪肆的挑起唇角,“那时朕带你回东宫,你比现在还难驯,可最后,不也乖乖儿的与朕成就了一段好姻缘吗?”
想到恩爱的过去,他终究还是放软了身段。
他俯下身,吻反反复复落在她的眉心,眼睛,和咬紧了的唇瓣上。
一点点的,吻掉了她的眼泪。
他耐着性子哄道,“予儿,你忍一忍。一夜夫妻后,你会明白,朕永远都是爱你疼你的九哥哥。”
李皓宇嘴里说着海誓山盟,手上一刻不闲。
指尖把玩着那一截白生生的腰,呼吸渐渐乱了。
她很快就是他的了。
只要她是他的,过去的误会,嫌隙都会一笔勾销。
卿予浑身僵硬,身后的狗男人,紧紧贴了上来。
她清晰的感受到他从隐忍变得蓬勃。
“予儿,你心疼心疼九哥哥。”
“今夜过去,我们夫妻还和以前一样,恩爱不疑。”
他哑着嗓子,用迷乱的吻,近乎贪婪的膜拜着她背脊上的每一寸肌肤。
狰狞的痛处,很快就可以随着压抑的相思,得到彻底的释放。
卿予忍住心里的不适,冷冷的说道,
“建元二十五年,昭帝之第九子即位,改国号为圣佑元年,帝即位,追封月氏丽雅公主为贤德皇后。“
“圣佑帝避开太祖和先帝皇陵所在的东御原,选京畿西麓的颐原修建帝陵。帝陵也近贤德皇后的后陵。新帝此举,向天下昭示帝后故剑深情,生不能相伴,死后百年亦能相随。”
月氏的丽雅公主,是横隔在两人之间巨大的裂痕,过去不能提,此时也不能提。
果然,卿予的话音刚落,李皓宇就松开了她。
他坐了起来,一双眼眸被幽深的寂寞包裹,双手也攥紧成拳。
一瞬间,紫宸殿内,桃花凋零,春水逝去,恍若被无声的霜雪覆盖。
而卿予感受到这骤然冷却的氛围,却依旧凉凉一笑。
继续说道,“圣上,这一段史料,正是臣领着翰林们亲手所写呢!”
他册封别的女人为正妻与皇后,还要她这个文官亲手记录历史,这天大的羞辱,他忘记了吗?
废太子妃的诏书上,一曰她无子,二指责她善妒。
这月氏的丽雅公主,正是她昔日嫉妒的根源。
良久,李皓宇松开了拳头。
他难过的说,“予儿,朕可以向你解释。”
“是吗?那臣愿闻其详!”
卿予眼底都是讥讽,却也想听一听狗男人如何洗白自己。
当年丽雅在时,他不珍惜,后来人死了,他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她身上。
如今,她自由自在,自得其乐的过着日子,他却又假惺惺的说什么爱她。
果然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男人真是犯贱!
“予儿,那时朕册封丽雅,是因为月氏国恰逢内乱。而朕刚登基,根基不稳,不可贸然兴兵。朕只有追封丽雅,才能让天下知道,天溯与月氏休息与共。”
“你知道的,丽雅对朕,有救命之恩。朕若放任不管,她弟弟就做不了月氏国的王。”
思及过往,李皓宇难掩愧疚与难过,他小心翼翼的说,“二来,朕那时也的确怨你。”
可今日想来,他对她的怨气,不过是因为他作为储君,向来骄傲自持,才会把所有的伤害,无处宣泄的怒意,都给了最爱的人。
卿予忍不住接嘴道,“是的,臣知道,圣上怨臣在东宫时,为何那样不知趣,竟然不主动为丽雅公主让位。”
“臣也知道,圣上还怨臣,为何那日先帝传诏,随太子入宫的不是臣,而是丽雅公主。若这样,死在先帝剑下的人,就不是她,而是我了。”
卿予苦笑了一下,“我也无数次恨自己,为何那日没有随你一道进宫。”
若那样,她至死都还会活在被夫君深爱的梦里。而去了那边,还能与哥哥,嫂嫂,母亲团聚。
如此一来,倒也是生得圆满,死得其所,无憾了。
“予儿,不是这样的。”
听了卿予的话,李皓宇彻底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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