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诘记得,那一年春,天气晴好,风和日丽。整个天溯王朝,自建元帝登基以来,风调雨顺,四海归心。
建元帝龙心大悦,命人召了林淯城与叶昀两人入宫,想着要为公主赐婚。
等待的间歇,他已经迫不及待的筹谋好了孩子们的未来。
“罗诘呀,届时除了长安,朕还要在江南为公主与驸马建府。这两对小夫妻,还可挑选每年的好时节,代朕巡幸江南。”
建元帝兴致勃勃,“老九那只猴儿,这几年还能做个闲散王爷,也送到他三姐姐那里约束着性子。”
罗诘窥了下龙颜,笑逐颜开,“东临王喜欢林家姑娘,必然会听姐姐,姐夫的话。”
随着黄门一声通传,廊庑下转来两位长身玉立的翩翩少年郎。
两人一道跨入门槛,向建元帝问安。
建元帝笑眯眯的望着眼前的少年才俊,抑制不住内心的满意。
朗朗的声音响彻御书房。
“淯城,朕今日给你和三公主明月赐婚,你们是朕的佳儿佳婿。三月后就大婚。”
“而昀儿则与五公主心月作配。待心月及笄,你们也就完婚。”
建元帝坐在高高的龙椅上,颌首微笑,等着下面谢主隆恩的声音。
“臣不愿意。”
跪着的两位少年公子,拒婚的声音却同样整齐。
两人想法也一致,本朝规定,驸马不能为官,最多挂个闲职。所以有抱负的男儿,皆以做驸马为耻。
对叶昀来说,五公主算他表妹,他不想吃这个窝边草。
“淯城,你为何不愿意?明月是朕最宠爱的公主,性子又温婉,孝顺。她倾心于你,她的母妃是朕在齐王府时的旧人。”
“臣配不上公主。”
任凭建元帝说再多,少年大学士也言之峥峥,只答一句。
没想到林淯城这样坚决,就算皇帝盛怒,摔了龙案上的白玉镇纸,可是他面不改色,跪的端正笔直。
而叶昀被逼急了,只能答婚事要父母做主。
少年林大学士如此志气,在御书房外挺直腰板,跪了一天一夜。
建元帝心火簇簇,就算林府家主文定侯抱恙已久,也要命人去抬进宫来。
今日这林淯城不松口,那这事就完不了。
而跪于御前的少年才子,眼神清明,态度却铿锵。
“圣上,不用请父亲大人,林府家训,林家儿郎若能凭借一己之力取得功名,则婚事可自己做主。淯城不愿尚公主。”
“臣愿以身许国,不愿意耽误明月公主。”
此时,红裙翩迁,明月公主跨进勤政殿来,她生的清雅端丽,亦是天人之姿。
她也一道跪在林大学士身边,“淯城哥哥,我和你一起长大,一起读书,我很想此生陪在你身边。”
生为天家公主,再如何美貌尊贵,若有心嫁个有才干的夫君,也不能随了心愿。
“可是我从未想过婚配一事。我心里,公主为君,而我是臣。君与臣之间,泾渭分明,不可逾越。抱歉了。”
罗诘记得,那一刻,面对林淯城的拒绝,林明月公主只释然一笑。
她望向父皇,眼中虽有浅浅失落,却也能维持天家儿女的体面,放手得决然。
“好,明月不嫁淯城哥哥了。请父皇放林大人回去。”
林大学士拒婚三公主之后,天下大旱。北奴国亦牧草成片旱死,北奴人来势汹汹,铁蹄塔塔,觊觎中原的粮食,茶叶,瓷器,女人。
边境一度陷入混战,百姓苦不堪言。
再后来,两国议和,北奴人提出,要为北奴王娶天溯公主。
而建元帝膝下五个公主,不是生病就是闹出家,都不愿去那野蛮之地。
想不到,此时看起来最是柔弱的明月公主,却铁了心,愿为君分忧,来到金銮殿,当着朝臣们的面,自请去北奴和亲。
皇帝陪嫁了粮食,金银财帛。以表示对公主的珍重和对北奴的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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